“天盛已经成了东港金融行业的黑马,在你们身上,我没看出黑马公司员工的斗志!”
急变的声调震住全场,鸦雀无声时我又笑了出来,“天盛的客户亏了那么多,你们该不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为了一百万,嗯?”
员工打了鸡血似的,利用自己手里的资源忙碌起来。
洗脑是门手艺,讲话需要艺术。
我撂下话筒,看见张扁鹊挥着烟去了吸烟室,跟了过去,进门张扁鹊就问我,是不是有计划。
我当然有计划,借鸡生蛋的计划。
“咱们业务模式要变化,冒充女人打感情牌在茫茫人海里找客户多难?”
“这涉及诈骗不说,关键是效率!”
我是吃了‘千万’客户的甜头,小打小闹已经不能满足我,“咱们应该建立公关部去登门拜访,去谈客户!千万级的客户谈一百个是多少资金?”
张扁鹊烟头烧到了手才回过神,目光憧憬道,“要是谈一千个,昨天,咱们就能吃掉盛唐!”
很好,张扁鹊的动摇了。
我扯掉了他最后一丝犹豫,紧攥住他的双手道,“哥,你可是要吃掉盛唐国际的人!”
张扁鹊眉头舒展开,神情严肃的盯着我道,“丑话说在前头,一个月时间要是拿不出成效,公关部就变市场二部。”
“没问题!”
这是我的公关部,我必会拼尽全力!
张扁鹊搓着手沉默了半响,给钱包里昨晚上那张银行卡递了回来,“这里面多少钱?”
“一百五十万。”
张扁鹊重复了一边这个数,手指敲在银行卡上,“一盒烟俩人抽总是少了点,你注册一公司,五百万当是帮兄弟铺铺路。”
我盯着面前的银行卡久久不语,心中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我可能不是千里马,但张扁鹊一定是我人生中伯乐。
我不断告诉自己,这杂碎上了丫丫,还算计景园的房产!可没有张扁鹊,这些东西根本不会属于我。
我心揪着劲儿,把银行卡揣进口袋走出了吸烟室。
彷徨挣扎或许写在了脸上,隔壁王云乐走来就问,“怎么了,钱挣太多迷茫了?”
王云乐笑呵呵的往我胳肢窝下塞了一条烟。
我胳膊一松烟掉了,不耐烦的走向电梯道,“直接说事,用不着来这个。”
王云乐讪讪的笑了下,捡起烟紧追着我,“那事你费费心,你们都坐一块儿吃饭了,这……”
“大哥!”
我挡住了电梯按钮,转过身来打断王云乐,“人家能听我的是怎么着,她跟我是一个世界的人么?”
出了电梯,王云乐依旧穷追不舍。
他连声恳求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一提,她万一答应了,提成少说两百万!哥,办成了我送你一车!”
王云乐眼里吃了饭就是朋友,我还和一桌大佬吃了饭,结果怎么样?
我脚步越快,王云乐追的越快。
我烦了,出了凯美龙的旋转门,反手揪住王云乐衣领,“哥们,谁都有求人的时候,我也想帮你挣这钱……”
王云乐没理我,手指从我肩头伸过去,“哥们,你真想帮我就提一嘴。”
“提什么?”
我回头瞧见身后的姑娘,整个人呆住了,“你怎么来了?”
“有些人没良心,这么大忙饭都不请一顿。”骆情说着话双手背在身后,领口的纤长的白丝带随风摇摆。
她走到我面前,似笑非笑的调侃,“我来讨一顿饭。”
王云乐撞了我一下,冲我挤眉弄眼。
骆情看出了王云乐的猫腻,随口问了一嘴,“有事?”
这会儿的王云乐外讨厌,不等我开口,直接逼上梁山,“漾哥手里有两层写字楼,不知道怎么说,呵呵呵……”
我臊的脸都红了,赶紧打岔道,“贵宾楼怎么样,你也饿了吧?”
骆情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挽着,是挽着我的胳膊,我身体一下僵硬起来,手不知该放在哪里。
“张漾说行,就签合同。”骆情说这话的时候,星辰璀璨的眸子始终盯着我的侧脸。
我正要出声辩解,胳膊一紧,王云乐简直是疯了,追上来把烟塞给我,竖了下大拇指转身就跑。
这是要告诉骆情,我为了一条烟卖关系?
我心里大骂猪队友,装作无奈的样子解释道,“我该给他送礼,唉,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你会在维纳餐厅。”
骆情颇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车钥匙悬在我面前。
奔驰cla200,相比迈巴赫62来说很简陋。
骆情上了车慵懒的往后座一躺,冷漠的声线道,“唐骏约我在维纳。”
我没有痴心妄想认为骆情看上了我,是沙包,用了一次的沙包感觉还不错,当然会消费第二次,酬劳已经支付了,就是那两层写字楼!
尼玛的,王云乐毁了我一个谈条件的机会!
我心里不自在,故意说了一句,“唐骏可是首富的儿子,盛唐的二把刀!”
“嗯,很危险。”
骆情淡淡的回应,强而有力的堵住了我的嘴。
得罪盛唐代价很大,可我已经得罪了,是昊枫替我扛下了盛唐的愤怒。
我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悄悄闭上了嘴,车里静了一会儿,一个褐色的文件袋从后座递过来。
她没说是什么,我没问是什么。
到了维纳,骆情像个热恋中的少女再次挽住我的胳膊,我一时间成为焦点,被无数羡慕的目光笼罩。
这种感觉很享受,是一种骄傲。
曾经与丫丫走在街头也会有无数人侧目,但丫丫与骆情相比,平凡庸俗少了一分贵气。
啪嚓,碎裂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一个绅士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失手。”
唐骏打破了一个碟子。
他的表现隐晦的告诉了一些事,骆情的价值比不上盛唐的股票,否则碎裂的不是盘子,应该是我。
我与骆情相视一笑,在外人看来当真是亲密无间的情侣。
唐骏应该不瞎,可他绅士的邀请骆情入座,还冲我笑,“不知道你是不是奔着我的美食来的,每次都有你。”
一个指响,侍应上菜。
骆情在桌下掐了我一下,我领悟能力还算强大,骆情显然不想吃这顿饭。
我脑回路快速运转,当即开口,“真不是奔着美味来的,情儿压根不爱吃这玩意,我准备带情儿吃麻辣烫,她说你还算个人物,就过来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