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木宁奋力挣扎。
她在酒吧正跟小哥哥喝的尽兴呢,结果去上厕所的路上,突然闯进几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把她活捉了。
木宁对抓她的人拳打脚踢,“敢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
“不知道没关系,你总该知道顾知胤吧?京都那个顾知胤!”
“……”
“快放开我,不然我告诉顾知胤,让你失去做男人的资格!”
“……”
顾知胤在京圈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掌控商、政两界,只手遮天,他的名字家喻户晓,没人不畏惧。
然而木宁叫嚣了一路,却没人理她,根本没有被她吓到。
男人拎着木宁快速出了酒吧,来到一辆黑色轿车前。
“顾爷,人带到了。”
什么?顾爷??
她没听错吧,京城可只有一个叫“顾爷”的。
她冒起脑袋瞅了瞅。
只见车里黑咕隆咚的,一只手搭在窗台上,腕骨凸出,指节嶙峋修长,掐着半支香烟,在淡白的月光下徐徐燃烧。
“咕咚……”木宁咽了咽口水。
这么清冷又性感的手,一定是个高贵冷艳的帅哥!
“带上来。”清冷的嗓音响起。
木宁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强行塞进车里,接着“嘭”得一声,门也摔上了。
“轻点不行吗,这么粗暴!”她骂骂咧咧得揉了揉胳臂,余光瞟见身旁坐着的人。
男人的脸埋在阴影里,木宁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落在光线下的一双长腿,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木宁想要看清他的真容,还没靠近,一股寒气朝她扑面而来。
嚯,何方妖孽气场这么强大,简直跟顾知胤有的一拼。
在北城她还没怕过谁,她倒要看看他是什么牛马!
她大胆得凑过去瞅了瞅男人,这一瞅,吓得她半条魂儿都快没了,直接弹起背贴门上。
“妈呀!!!鬼、鬼……”
他怎么长了一张跟顾知胤一模一样的脸!
木宁吓得扭头就掰门把手。
车门打开,她急忙要下车,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后衣领,倏地把她往回一拽。
“哎!”木宁往后跌去,撞上一堵胸膛。
“嗤”得一声轻笑,男人的脸从阴影里移了出来,那张堪称完美绝艳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犹如刀削。
他低下头,凑在木宁耳边,低哑的嗓音带着浅薄的笑意,“还是这么怕我?”
真的是他!
他不是应该在法国吗?!
热气吹得木宁浑身酥麻,她被吓结巴了,“顾顾顾……顾知胤,你怎么回来了?”
京城几乎没人知道,多年前顾知胤收养了一个小女孩儿。
七岁那年,顾知胤把她从贫民窟接到顾家来给顾老爷子输血,后来她被人害得家破人亡,顾知胤见她可怜,便默许她在顾家住下,她在顾家一待就是十二年。
顾知胤对她还挺好的,从来没让她做过脏活累活,在她小的时候,还亲自教她读书写字,现在他越来越忙了,就把她丢给管家照看。
唯一不好的,就是顾知胤对她管教太严格,不准她逃课、喝酒、泡吧……
不许她化浓妆,染发,涂指甲,穿艳丽暴露的衣服,连吊带都不许穿……
十点之前必须回家,和谁出去必须跟他报备。
连谈恋爱也要管……
可现在,除了最后一项,她全干了!
趁他出国的这段时间,她简直放飞自我!
为什么没人通知她,顾知胤今晚回来?
他一身风尘仆仆,一看就是刚下飞机就来抓她的。
该死,现在该怎么办?
“我再不回来,京城的天都快被你掀翻了。”
男人一把拎起她,轻巧得抱在了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她的下巴。
大浓妆遮盖了她原本清纯的脸蛋,因为喝了酒脸颊红扑扑的,耳朵上挂着两个大银圈,指甲像女鬼一样又红又长,但裙子很短,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肌,一身酒气。
顾知胤漆黑的瞳孔里冰封着怒火,唇边却挂着一抹笑意,“看宁宁这身行头,是打算在酒吧醉生梦死?”
他的嗓音因为克制而显得沙哑,大手滑落在她大腿裸露的皮肤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挑开她的裙边,“知道后果吗?”
木宁打了个哆嗦,“不是,顾叔叔您听我解释……”
木宁开始长篇大论的甩锅,解释着解释着,她装模作样得哽咽了起来,“对不起……顾叔叔,我错了,我不该去酒吧喝酒还玩的这么晚,但我真的只去喝了酒……”
顾知胤耐心听着,他的手却扯开领带迅速缠上她的手腕,漫不经心的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谁叫你喝的酒?走之前我是怎么叮嘱你的?宁宁现在翅膀硬了,敢不听我的话了,嗯?”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木宁就突然炸了。
“你好意思说吗?一走就是大半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现在你突然冒出来,凭什么管我啊?!”
先发制人,谁还不会似的!
顾知胤不瘟不火地看着她炸毛,淡淡哼笑,“宁宁这么大的怨气?那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
什么?不走了?!
那她自由快活的好日子岂不是要到头了?
不行!
她瞬间就不生气了,咧开嘴,笑嘻嘻的,“顾叔叔,其实我刚才就是发发牢骚,我的想法也没那么重要啦,还是您的工作要紧。”
顾知胤沉吟了一下,突然说:“我听宋恒说,你今晚搂着一个男人在舞池里跳舞,宁宁是谈恋爱了?”
木宁一顿,心虚地摇头:“顾叔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单身十九年,宋恒肯定看错了,那绝对不是我!”
“呵。”
顾知胤嘲讽地勾了勾唇,攥住她的下巴,“宁宁不肯说实话,就不怕我弄死那个小畜生?”
木宁一怂,“你、你想干什么?”
他眼里的笑又冷又戾,木宁害怕极了。
可她完全抗拒不了,被顾知胤抱着下了车。
酒吧里热浪翻滚,突然涌进一群保镖,将整个大厅围堵得水泄不通。
音乐声戛然而止,众人还没搞清楚状况,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缓缓走出来。
男人身高腿长,在人群中几乎鹤立鸡群,一身深色大衣,里面穿着同色系西装,单手抱着一个穿着黑裙子的女孩儿。
女孩儿坐在他臂弯里,像只娇小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