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深没听明白林笙歌话里的讽刺,但他也不想跟林笙歌争个高低,冷沉着眼眸,淡淡道:“奶奶这边,我会跟她说清楚。”
“至于旺仔,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干涉他的选择。”
听到这,林笙歌只想说。
在心里腹诽,顾霆深,别太自信,你在旺仔心里的分数,再次负一百!
“我自然不会干涉孩子的自由,希望你同样如此。”
“当然。”
两人算是达成共识。
这时,天佑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风筝,他黏着林笙歌,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
他撒娇:“妈咪,明天周末,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好不好嘛?”
“我从小就有个愿望,就是希望爸爸妈妈能带着我和哥哥去放风筝,如果愿望实现的话,我肯定会变成一个乖宝宝!”
林笙歌答应下来。
主要她是想多多补偿天佑。
晚上,由于突然大雨倾盆,一家四口只能在老宅过夜。
天佑穿着睡衣,坐在飘窗,小脸皱成一团。
“妈咪,如果明天还下雨的话,怎么办?”
“如果明天还下雨,我们就下个星期再去,好不好?”林笙歌抱起天佑,怕他窗边,容易着凉。
旺仔跟着附和:“明日复明日,总有一天我们能去放风筝。”
显然,天佑不喜欢这个回答。
他趴在林笙歌肩头,哭唧唧的,小嘴噘的可以挂油瓶。
坐在床上的旺仔若有所思,而后趁着妈咪哄弟弟睡觉,悄悄窜出房间,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晴天娃娃。
旺仔把晴天娃娃挂号,便乖乖躺下。
“妈咪,晚安。”
林笙歌背对着旺仔,没注意到旺仔的举动。
她回头看了眼,满眼温柔:“嗯,晚安。”
等两小只都睡下,林笙歌才离开,关上房间门时,她注意到窗口旁边挂着的晴天娃娃。
林笙歌微怔,而后嘴角勾起笑意。
旺仔不仅跟顾霆深最像,就连性格也差不多,面冷心热,说话很损人,但一举一动都很暖心。
林笙歌在回客房的路上,正巧路过书房。
书房的门留了缝隙,灯光泄出来。
还有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出:“事情已经按照你想要的去做,足够了吧?再没下去。”
这次如果不是君君恳求,顾霆深是一定不会管夏渺渺。
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更何况夏渺渺是个什么人,他清楚的很,就算保得住这次,也未必能保得住下一次。
“你让她好之为之。”
“若是做了亏心事,最好自己站出来,拖到最后,只会一无所获,这是我对她的忠告。”
林笙歌眼神冷淡,呵,这是厌烦夏渺渺的节奏?
不得不说,夏渺渺确实是个不定时炸弹,放在身边无异于自寻死路,而顾霆深是个聪明人……吧?
就在林笙歌打算转身离开,却从门缝发现顾霆深在处理后背的淤青,但他涂不到淤青的地方。
林笙歌也想起来,当时顾霆深要补最后一脚,被她上前阻止。
收住脚后,顾霆深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撞了什么东西。
确定跟自己有关后,林笙歌根本无法就这样走掉,只后悔刚刚没有直接走过去。
叩叩。
林笙歌只好敲门。
“进。”
顾霆深眼皮子没抬一下,依旧认真涂抹药酒,尽管每次都没涂到准确位置,他都没放弃。
见状,林笙歌上前,拿过药酒。
“我帮你吧。”
顾霆深转过身,背对着林笙歌,他的视线落在玻璃上,静静看着林笙歌的倒影。
跟五年前相比。
现在的林笙歌越发成熟,像一颗青涩的桃子,变成了成熟饱满,汁水丰沛的水蜜桃。
她眉眼间的冷清,才是最要命的。
当林笙歌柔软的掌心,轻轻触碰上顾霆深的肌肤时,他双瞳变得幽深,忍耐的闭上了眼眸。
感官却被无限放大。
掌心经过后背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火热火热的,让他浑身每个毛孔都热得张开。
一阵酥酥麻麻,像是有蚂蚁在爬。
宽厚结实的脊背,肌理分明的紧绷肌肉,让林笙歌看着看着,莫名脸颊发热,便加快手上的动作。
“好了。”
“外面还在下雨。”
两人异口同声的响起。
林笙歌把药酒的盖子拧好,看向窗外的倾盆大雨,玻璃上能看清楚他们的倒影。
“希望半夜雨就停了。”
把药酒放好,她打算回去睡觉。
顾霆深穿好衬衫,转过身:“如果明天雨还是不停呢?我们该怎么弥补孩子?难道不该先商量一下?”
林笙歌拉开椅子坐下。
“不知道顾总有什么高见。”
“你在国外的时候,周末会带旺仔去什么地方?”顾霆深问道,趁机了解多些林笙歌和旺仔在国外的生活。
林笙歌想了想,“我们会在家里打游戏。”
这个是事实。
旺仔最爱摆弄电脑,而她每日在医院忙的够呛,周末自然就不想出门,赖在家里。
“哪个孩子天性不爱玩?”
顾霆深俊脸沉着,似乎是在怪责林笙歌周末没带旺仔出门:“旺仔应该是在照顾着你。”
林笙歌这就不乐意了。
话是有几分道理,但顾霆深没资格说她。
“天佑每个周末都去游乐园,但我怎么听说都是保镖管家带他去,到底谁是才天佑的爸爸?”
“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两人沉默片刻。
顾霆深薄唇轻启:“我会补偿旺仔和天佑。”
林笙歌笑了下:“我会补偿天佑。”
“不,你也要补偿旺仔。”顾霆深表情格外严肃:“我知道你先说你工作之余,没有完全忽略旺仔,但你有没有想过,旺仔为什么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