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走进了最深处,牛爷爷说的没错,他果然在修剪那道略高的条痕。
“贼人,你这般行为,难道不怕遭天谴?”
牛爷爷在树上怒喝一声,手脚灵活运用,手勾腿缠,几下之后,平稳落下来,向着村长走去。
刘海川更加直接,纵身跃下。
而我可遭了罪了,挪着笨重的身子下树,两条手臂都找不到一块好皮肤。
村长笑笑,解释道:“割点草,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跟孩子似的,非要玩的花活,东一条,西一条,不知道还以为我在给草理发。”
给出的理由,结合他之前的行为,一点也不牵强,合情合理。
今天是别的上岁数老头,兴许糊弄过去了。
可牛爷爷不是一般老头,想要糊弄他,门都没有。
牛爷爷大喝一声,“贼人,你真当我这个老头认不出聚魂阵!”
村长后腿一步,大喝道:“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管闲事会死人的!”
他也不装了,心里清楚的很,眼前的老头能一语道出聚魂阵,肯定不是一般人,那就没有在装下去的必要。
说完,举着电锯在我们脸前比划,吓唬我们。
“贼人,现在回头还来的及!等天雷劈下来,你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
“你身上还有活气,再不收手!你身上可就半点活气都没啦!不然,全身上下都是死气,离天谴不远啦!”
牛爷爷警告道:“告诉我你知道的,我还能救你!”
村长冷静了下来,改口道:“你们都给我滚!我不知道你们再说什么!”
“我只是在自娱自乐,割点草而已,我可是无神论者,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狗屁的天谴。”
“老头你怎么不说玉皇大帝亲自下凡呢!”村长取笑道。
“村长,你这么做,该不会是跟你女儿有关系吧?”我多嘴道。
村长先是一愣,然后震惊,再然后大怒。
“晓海,你在胡说八道,我就抽你,你爷爷的面子我也不给!”
我可不是吓大的,道:“小秋姐得了癌症,有一天莫名其妙的治好了病,我猜治好的肯定不是医生”。
“与这里,与你做的事,绝对有关联。”
“晓海,你在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用这玩意弄死你,”村长举起割草机狰狞道。
“换命!难怪你身上一点邪气都没有,原来是这样!”牛爷爷豁然道。
“贼人,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是在违背天理,天早晚会收了你,你给你女儿换命,她本人知道吗?”牛爷爷质问道。
村长带着哭腔道:“我只想让我孩子活下去,又有什么错?天罚下来,大不了我一人全部扛下来,谁不能伤害我女儿!”
“谁也不能!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村长狰狞大叫。
原来老实人发起火是真的很渗人。
“你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留下来给舵主大人当养料吧!当养料也是你们至高无上的光荣!”
启动的电锯夹杂着轰鸣声,在我们头顶。
“唰!”
村长手持电锯朝着我们的脑袋横扫而来。
我们四散开来,各自跑到一边。
刘海川取出铁剑,二话不说,挥剑朝着村长砸去。
铁剑无锋,缩小版的巨阙。
“噹!”
先是铮的一声,紧接着刺啦一声,然后,一连串火花四起。
刺耳的声音让我很痛苦,双手捂着耳朵,想要隔绝一切声音。
刘海川手持铁剑在电锯上缠绕,火花四起,突然,他身子向后一退,铁剑猛的往地上一按。
村长手里的电锯也跟着往下走,我能看出来他险些脱了手,哪该死的绳套帮了他一把。
刘海川见没拿下村长,手里的长剑一挑,可招式还未使出,他身子猛的向后弯,电锯贴着他鼻尖擦过。
“呼!”
我轻吐一口气,闭上了嘴,人家压根不需要我提醒,搞不好会弄巧成拙,还是闭嘴为好。
看牛爷爷的样子一点也不担心,我还瞎担心什么!
“叮!”
刘海川挑出一剑,有意打出电锯上,村长一个激灵,胡乱挥动两下电锯。
刘海川“唰”一剑挑出,剑势未尽,身子一转,甩动手臂鞭在村长脸上。
铁剑连挑两下,一下挑断绳套,另外一下卸力,挨了两下铁剑的村长,手里不稳,电锯脱手掉落在地。
村长噗通跪在地上,哭喊道:“舵主大人、舵主大人,帮帮你的信徒,你的信徒正在遭受劫难!舵主大人......”
淅淅索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眼尖,失声道:“有蛇,好多蛇!”
“嘶!”
每条蛇都是三角头,这种蛇都是有毒的。
光我自己都看见了七八条蛇,我敢肯定蛇的大部队正在来的路上。
蛇弓着身子,看它上半身紧绷着,这就说明蛇随时会发功攻击。
牛爷爷紧张道:“先出去,脚下草太多,一不留神被这些毒蛇咬上一口,立马见血封喉!”
“嗖!”
我眼见蛇朝我弹过来,身体下意思反应,闭眼,一手护头,另一人胡乱拍。
只听“嗖”一声,然后耳边传来怒骂,“有毛病!都他妈告诉你了,毒蛇毒性很强,见血封喉,你他妈还用手去拍。”
我睁开眼,见刘海川在我身边,下意识丢头一看,蛇脑袋被砸了个稀巴烂,死的不能再死了,蛇头有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先出去!”
牛爷爷“唰唰唰”刺出三剑,蜻蜓点水,三剑都再点蛇头上。
我也会功夫,只不过是‘轻功’!
我跑在最前面,牛爷爷在后,刘海川殿后,不到一分钟,我们三个都跑了出来。
我刚想停下来,身后传来一嗓子,“别停!接着跑,后面的蛇群追上来啦!”
蛇群!
我最怕这种蠕动、又粘又软乎乎的物种,一听到蛇群二字,脑子里不由的想起我在梦里见到的怪物,人头蛇身,脚下立即加快了几分。
不知跑出了多远,当我留意到后面没有脚步声时,扭头一看,身后一个人没有,停下来,壮着胆子原路返了回去。
刘海川依靠在树干上,小腿好似被绿色的高强度硫酸消融了一小块肉下去。
身体的其他位置也有,与耳朵相比相对较轻,左耳耳垂消融掉一小角。
我紧张道:“怎么搞的?”
“毒蛇喷出来的毒液,跟他妈的硫酸一样,没事!死不了!”
卧槽!毒蛇喷射出来的,到底是毒液,还是高强度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