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先生浑身迸发出的煞气让苏澈有一种错觉。
即便自己今天已经是武仙级别的强者,但在老头子面前走不过一个回合。
这是苏澈习武以来,除了芈震天以外遇到的第一个强者。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拥有这样的武艺,不管在哪个国家都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苏澈有意想打听,但老头好像并不愿意说,所以苏澈也就不便追问了。
“老先生好强的威慑力,晚辈佩服。”
“呵呵呵,你年纪轻轻已经是武仙级别,要说佩服,还得是老夫佩服你啊。”
“假以时日,你必定会一飞冲天,今日与你相遇也算善缘。”
“不错,老夫吃也就吃好了,喝也喝好了,小兄弟,我们有缘再见。”
老头起身准备离开,苏澈没有阻拦的道理,于是起身相送。
“欢迎楚老再来。”
老头没说话,径直离开酒楼。
苏澈看得真切,他身边没有带任何护卫,更没有小厮陪伴,是个很洒脱而且对自己武艺有着极高的自信。
怎么回事?
芈震天不是说这个世界能达到武仙八阶的强者就几个人吗?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样一个强大的人?
还是说,他就是那几位强者中的一个呢?
老头走后,魂一以及十几名护卫这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刚才老头浑身释放的压迫感太强,他们都很担心苏澈的安全,所以才在一边护卫的。
魂一走上来问道:“阁主,这老家伙不简单,要不要去查查?”
苏澈摇头道:“不行,他实力太强,你们的跟踪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不过我看他对我并没有恶意,还是先稳当些吧。等拍卖会结束,我们就回大周。”
“是。”
......
老头的事情给苏澈提了个醒,这个世界上他还不是最强的人,以后说话办事必须还是要低调一些。
转眼间拍卖会已经全部准备完成。
华灯初上,夜晚的临安城灯火辉煌。
寻常人家的百姓争相上街闲逛,看卖艺的喷火,品临江的香茶。
三五成群穿着花布衫的孩子在河边放花灯,对未来美好的愿望祈福。
大人则是白天上坟,晚上逛街,只因为今天是中元节。
不知不觉已经七月了啊,苏澈看着月亮一点一点爬升有了些感慨。
拍卖会即将开始,成群结队的商贾以及穿着素衣打扮的官员纷纷来到临江仙酒楼。
“哎呦,霍老爷子,久仰久仰!”
“庞老板,久违了啊!”
“郝掌柜,怎么?今天老板没来?”
“哎呦,是员外郎大人,哈哈哈,您也来参加这拍卖会?”
“说是今天有极其珍贵的琉璃器,所以大家都来了呀!”
“等下结束,我们就在这酒楼里喝上几杯,据说他们家可是有稀罕物,相思成疾呢!”
“这怎么还有外国人啊?”
“不知道啊,他们凭什么和我们争琉璃器?”
今天的酒楼布置得非常奢华,光是大红绸子就用了上百米,将所有的柱子,衡量都装饰得火红。
蜡烛也将所有角落房间点亮,尤其是舞台四周,几乎是用蜡烛围成一个圈,将舞台照耀得异常明亮。
随着时间到来,东子走到舞台上。
今天的他穿着是奢华的蜀锦绸缎,带着冠帽,与之前小二的粗麻衣服完全不同,谁人见了都得说这是个很有能力的大掌柜,而不是跑腿的小崔巴。
东子定了定心神。
因为此时此刻在他眼前的可不是什么小鱼小虾,更不是平常食客,而是整个临安城里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
万一说错话,砸的可是老板的生意!
“咳咳。”
“诸位老板,诸位大人,在下临江仙酒楼掌柜,诸位可以叫东子。”
“今日把诸位贵客请进酒楼,就是有一件天大的好事情要与诸位共享。”
“一直以来,我们都知道琉璃的珍贵,一个普普通通的茶盏都要上千两银子,而且还是供不应求。许多贵客都希望能够得到一件精美的琉璃器,用来当作传家宝。只可惜我们光有钱财却根本买不到。”
“今日我老板特意从北周弄来了许多精美琉璃器,就是想让大家都能够买上一件,这种好事情恐怕千百年来才出现这么一次!所以等下竞拍的时候,大家千万不要手软,因为手软,好东西就没了啊!”
“哈哈哈哈。”
“东子,少废话,老夫不是来听你胡吹的,到底有没有琉璃,搬上来瞧瞧!”
“郝掌柜,我知道您是郝家的头号大掌柜,今日的琉璃器您是志在必得的,但是还请小弟卖个关子,请您不要着急,先欣赏一下我们的歌舞。”
“狗屁的歌舞,老子一年看300天,早腻歪了。”
“就是,老子在这四九城混了几十年,什么好看的歌舞没见过?”
“你少来这一套,赶紧上硬菜。”
“哈哈哈哈。”
东子哈哈大笑。
“诸位贵客有所不知,我们的歌舞可是和外面的不一样啊,不信您等下就瞧一瞧,若是不好看,小弟在此郑重承诺,没人赠送一壶相思成疾!”
“好气魄!连相思成疾这种酒中极品都敢随意赠送,就凭你的胆识,以后你的酒楼老夫肯定会多多照顾!”
“那东子就提前感谢霍老板的照顾了,现在有请我们的临江仙歌舞团,闪亮登场!”
“呲!!”
此言一出,舞台边缘出现道道低矮的烟花,刚好够所有人看到。
谁也想不到,烟花这种东西还能在酒楼里放,一时间都觉得很新奇。
烟花结束,舞台幕后突然传来一个荡气回肠,又悲凉万分的声音!
“祖师度我出红尘,铁树开花始见春。化化轮回重化化,生生转变再生生。欲知有色还无色,须识无形却有形。色即是空空即色,空空色色要分明。”
《白蛇传》开场的震撼让所有商贾眼前一亮。
要知道南楚的诗词歌赋可不是舞台幕后传来的这个调调。
他们或慷慨激昂,或勇往直前,或清新脱俗,或憧憬未来。
唯独没有这种听起来荡气回肠,仔细思索又让人觉得百感惆怅的文章。
霍含香就坐在二楼中间的位置上,身边是霍家老爷子。
一首诗词,让她本来不曾悸动的内心突然如小鹿闯入。
“这...是谁写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