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学就学,说干就干,黄春生当下就从捡起块尖石在地上写出一大堆曲里拐弯,奇形怪状的字符。
“学日语五十音图是基础,想要学好日语,必须先把这些牢牢记住。来,跟着我念。”写完图表,黄春生把石头扔在旁边换成一根树枝指着地上的字母说道。
“嗯。”王一飞应道,就这样,两个人蹲在凉亭边上一个教,一个念地学了起来。
“嘻嘻。”就在他们俩个学得正热闹的时候,凉亭上边传来一阵嘻笑声。
回过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凉亭里多了一个人,上穿鹅黄色运动背心,下穿紫红色运动短裤,脑后梳的是马尾辨,上面随随意意地用一根橙色的发带系住。
“怎么又是她!”凉亭上的非是旁人,正是刚才在公园门口不让王一飞躺在草地上的小姑娘。
“大姐姐,你笑什么呢?”王一飞不解地大声问道。
“哈,笑什么?我是笑某些人自已学的不怎么样还好为人师,也不怕教坏了小孩子。人家是诲人不倦,某些人却是毁人不倦,这还不够让人笑的吗?”梳马尾巴的小姑娘笑着答道,言词里夹枪带棒,大概是还在为方才自已被无视而解气。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对方话里的含义黄春生怎么会听不出来,心中不服站起来大声质问道。
“哈,不服是不是?我问你,你刚才最后念的是哪个音?”小姑娘一点儿也不怯场,几步走下凉亭挑衅般地反问道。
“哪个音怎么了,我们学我们的,和你有什么关系?!”觉得这个小丫头管得太宽,更是因为对方那种语气,黄春生忿忿不平地问道,没办法,十四五岁的大孩子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期,有时连父母老师的话都听不进步,何况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丫头片子。
“哼,大路不平旁人铲,我就是看不惯你教小孩子错误的东西!”小姑娘也不是善茬,黄春生表现得越气她就越得意。
“我什么时候教错误的东西了?!”五十元音是学日语的基础,黄春生学习日语虽然还不到两个月,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没教错误的东西?哈哈,真是三斤鸭子二斤嘴,就只嘴巴硬了。我问你,这个音明明应该是‘歌瑞’,你为什么要读成“歌入’?还有,那个音应该是读‘迷如’一声,你读的却是二声,类似这样的错误少说也有二十几处,好在这是日语,好歹还有二十几个音被你蒙对了,要是英语那还了得,搞不好二十六个字母没一个能幸免啦!”
所谓的牙尖嘴利形容的大概也就是这样的人,黄春生本不就是那种能言善辩之人,被小姑娘一顿抢白偏偏还找不到反击的理由,一张脸是一阵红,一阵白,干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哼,没话说了吧?小朋友,想学日语千万别跟你这个哥哥学,要是学到了岔路上以后再扳回来就难喽。”口舌占到了上风小姑娘是得意非常,伸手拍了拍王一飞的小*平头摆出一副教育大家的样子叮嘱道。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王一飞看看这位大姐姐,又看看满脸通红的黄春生,想要从两个人的表情中得到答案。
黄春生的日语完全是靠自学,又没有音频声频之类的辅助,看和写倒还好办,但听和说就不会那么简单,缺少条件的他只能按照教材中所介绍的发音方式和音标自已琢磨,发音不准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对于这一点黄春生自已当然也清楚,只不过他学习外语的目的是为了阅读日韩两国的围棋著作和最新战况,所以对自已发音准不准并不是很在意,只不过若是因此把王一飞引向歧途那就真成了好心办坏事。
“大姐姐,你日语那么好不如教我们吧。”这就是王一飞琢磨出来的答案。
“哈,小朋友,你还真会说。偶尔指点两下还可以,要是说教,那就免谈了。你知道现在请一个辅导老师得花多少钱?”小姑娘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这种唐突的请求大概也只有小孩子才说的出来。
“钱呀,我有呀,昨天妈妈给了我五十块,就在我枕头下压着呢!”王一飞连忙说道,他还以为对方真的是想要钱,在他的概念中,五十块钱那可是一笔巨款。
“五十块?哈哈,小朋友,你可真有意思。现在做家教,一个小时不到八十都没人去,你五十块钱就想请我?”小姑娘听完是笑得前仰后合。
“飞飞,她是在逗你玩呢。咱们走,甭理她。”黄春生不想再被这个小丫头奚落,拉起王一飞就想离开。
“大姐姐,这样好不好,你教我们日语,我们教你下棋行吗?”王一飞还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虽然被黄春生拽着他还是回过头来继续努力。
“棋?什么棋?”小姑娘笑道。
“围棋呀。”王一飞答道。
“围棋?嘻嘻,要说别的棋还有可能,要说围棋,那就不必了。我自已老爸就是在忘忧清乐道场教人下围棋的,要想学棋还用得着别人吗?”小姑娘笑得更是开心。
“在道场教棋?你爸是谁?”说来说去原来不是外人,黄春生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