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左侍郎骆文彬?
听到宁凡的说话,夏和同和成乐山二人不禁对视了一眼。
二人都露出一副惊疑的神色。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得到的这个信息?
又是从何人口中得知的?
按理说,文宫背后,凌建明之上,文宫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包括那名白姐,也应该不知道。
他们二人惊疑,作为当事人的凌建明更为惊疑。
而且。
还多了一股担心和害怕。
他怔怔地看着宁凡,面上充满了难以理解和接受。
太子是如何得知文宫背后就是户部左侍郎骆文彬的?
自己没说,按理他是不可能知道的啊!
那个白姐不可能知道。
自己从来没和她说过。
之前在对方面前,也是小心慎微,她就算自己想猜,也猜不到是骆侍郎。
整个环节,就只有自己知道文宫背后是骆侍郎。
可以说,整个京城,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是他。
可,现在太子居然知道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凌建明心中充满了疑惑。
宁凡见他一副惊疑、害怕的样子,轻轻笑起来:“陈前,动手。”
“是,殿下!”
陈前大声回应起来,把陷入沉思中的凌建明吓得几乎跳起来。
他惊醒过来,便看见陈前手持大
刀,气势汹汹地冲着自己而来。
那架势,真就想要杀了自己。
凌建明当即就吓得脑门冒出豆大的汗珠。
“慢着,慢着!”
他大声叫喊起来。
“哦哦,对了!”
宁凡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
“我竟然都忘了。”
“乐山,拿笔和纸过来,让凌建明留下遗言。”
成乐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这时也配合着宁凡的举动。
“是,殿下!”
听到遗言二字,凌建明又是一惊,急忙说道:“太子殿下,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文宫背后就是骆文彬的?”
“死之前,我想知道答案。”
“那样,我死也瞑目。”
宁凡冷冷一笑:“还有这个必要吗?”
“你马上就被砍头了。”
“不过就是有点蠢!”
蠢??
凌建明惊疑,又忙问道:“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凡又是一副鄙夷的笑容:“原本我是不相信你那么愚蠢的。”
“不过,都到了现在了,你居然还在问我是什么意思?”
“凌建明你说你自己蠢不蠢?”
“按照你的理解,我是不可能知道文宫背后,你的上面,就是户部的左侍郎骆文彬的。”
“但现在我偏偏又知道了。”
“你心中觉得这个事情太奇怪。”
其实,宁凡他是在御书房里
在二皇子带着户部一帮人前去告自己状的那个晚上,看出了骆文彬的神色特别不一样,慌慌失失的。
当时,他就猜测到,应该就是骆文彬和文宫的事情有关。
做贼心虚嘛!
听到宁凡的说话,凌建明看着宁凡,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
宁凡又是摇头,一副可惜的样子:“我能知道,当然是骆文彬他自己说的。”
夏和同和成乐山二人听了之后,心中暗暗好笑。
殿下又来神操作了。
凌建明轻轻眯起了眼眸。
骆文彬自己说的?
也就是说,他承认了?
凌建明心中疑惑起来。
一会后。
不!
这个不可能!
骆文彬不是说,如果东窗事发,我们之间死也不招认,自然就无法奈何自己。
尤其是当得知宁凡在审讯工部五年前那一宗桥梁案的经过后,自己和骆文彬还专门讨论过。
假如自己二人落入到了太子手上,不能犯工部那些人的错误,轻易就被太丑唬住。
凌建明心里暗暗想道。
宁凡见他沉思,知道这是凌建明在做后的挣扎。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给他一击,便可以打穿他的心里防线。
于是又笑着说道:“凌建明,我知道。”
“你曾经和骆文彬说好,假如一旦东窗事发,你们二人就绝口不承
认任何事情。”
“那样的话,无论如何都定不了你们的罪。”
“最多就是青楼之事,还罪不至死。”
“是不是?”凌建明听了后,心里又重新凝重起来。
“尤其是在工部的事情,被我利用审讯手段攻破之后。”
“骆文彬还找过你,你们二人专门讨论过如何应对我的办法。”
凌建明再次怔怔地看着宁凡,脸色也再次凝重起来。
怎么自己心里想什么,太子他都能知道?
怎么我之前做过什么,太子他也都能知道?
宁凡看着他如此反应,知道凌建明的心里防线开始出现了第一道小小的缺口。
抓住这个绝佳的时机,宁凡继续说道。
之间他轻轻摇头:“你们这种关系,看似很牢固。”
“只要大家都不承认,就都没事。”
“可一旦有一方承认了,那就是两个都死。”
“但你有没有想过,率先主动承认,并将责任推到另一个人身上的一方,是可以获得活命的机会。”
“你为何知道,我抓你回来,一直没来审你?”
凌建明这时做贼心虚,怕死的心理,开始发作。
“为什么?”
“就在我抓你的那个晚上,我二哥和丞相,带着户部一行人,到御书房找我父皇告状去了。”
“其实本来我是想来审你
的,可当晚就被叫去了御书房。”
“原本是告我状的,但在父皇的龙威之下,和你对好供述的骆文彬做贼心虚。”
“父皇他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在再三逼问之下,他终于扛不住压力。”
“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当然了,他说的只是文宫那些女的卖艺和卖身的事情。”
“至于女孩失踪,去做什么,最后又去了哪里,他说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意思就是,罪犯死刑的,是你凌建明搞出来,与他无关。”
“父皇震怒,当即就下令,将你就地正法。”
“所以我说,你们的这种合作关系,看似很牢固。”
“可当只有一个活命机会的时候,就瞬间破碎。”
“骆文彬率先承认了,将所有重罪都推到你身上。”
“他活下来了,你傻傻地成为了替罪羔羊。”
“其实,你现在说与不说,都得死。”
“你也用妄图试着把罪名反推到他身上了。”
“父皇已经说了,当初只要骆文彬从实招来,就放他一条活路。”
“好了,你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以瞑目了吧?”
“陈前动手。”
“啊,天杀的,骆文彬!”
“好,既然你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身上,那我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