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朱高爔从睡梦中醒来,刚出大门,就看到于谦和沈飞带着锦衣卫和思南府士兵,与另一队锦衣卫对峙着。
“沈飞,你是锦衣卫的百户,不是燕王府的百户,记住你的身份!”那人冷冷的对沈飞呵斥道。
沈飞还没有说话,于谦就开口了,道:“哼,沈飞奉陛下之命保护燕王,而李枫擅闯燕王府,又是奉的谁的命令?”
“就是,李枫,你拿出圣旨来,我就让开!”沈飞毫不客气的说道,最近他吃喝燕王府,可是拿了不少好处,这样好的王爷,可不能就这么被带走。
李枫冷冷的看着两人道:“我等收到密报,燕王朱高爔在藩地私自募兵,意图谋反,我等奉上峰的命令将燕王带回。”
于谦心里一惊,他自然知道思南府扩军的事情,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锦衣卫发现了。
不由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他正好看到一脸笑容的朱高爔走来。
朱高爔直接来到李枫面前,冷冷的问道:“你叫李枫?”
“正是。”李枫答道,他感受到朱高爔身上一股庞大压力扑面而来。
“你凭什么断定本王要造反呢?”朱高爔冷冷的问道。
李枫愣了一下,随即便回答道:“锦衣卫报案自然是有道理的,还请王爷不要为难我等。”
朱高爔淡淡的说道:“那你怎么肯定,本王招兵买马不是受我父皇的命令,还是说有人想要冤枉本王?”
李枫沉声道:“是不是,调查过后自有辩论,现在还请王爷随我等走一遭。”
朱高爔笑了,这种手段都用处来了,到底是谁那么见不得自己好呢。
明明他已经可以回到思南府了。
“行,本王就跟你们走一遭!”朱高爔倒是想看看,他们想耍什么花样。
“王爷!”于谦担忧的看着朱高爔道:“这是有人想要害您,怎么能跟他们走。”
“是啊,王爷,他们不过百来人,我们可是有四百人!”沈飞也豁出去了,在一旁说道“您说是不愿意,今天说什么他们也不能带走您。”
“无妨!”朱高爔摆摆手。
李枫见此不屑一顾,造反之罪,就算朱高爔是亲王也逃不过一劫?
“走吧!”朱高爔淡淡说道,转身向外面走去。
李枫带领着众锦衣卫押送着朱高爔向锦衣卫诏狱。
朱高煦站在路旁的酒楼上,远远看着,当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过时,顿时笑了起来。
“这次看你怎么办,私自募兵,不死也得脱层皮。”
朱高煦看着朱高爔那张英俊的脸,心里畅快无比。
自从朱高爔进京以来,朱棣就一直对朱高爔关怀备至,这让朱高煦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以前他对付朱高炽,朱棣都没有说什么,但是朱高爔却不停的责怪他。
不过现在,朱高爔再也没有竞争的资格了。
朱高煦心中暗爽:“哈哈,终于可以看好戏了。”
半个小时候后,锦衣卫的诏狱到了。
朱高爔被关在最里面的一个房间,环境比预料中的要好。
不仅如此,隔壁的牢房中,竟然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一个满脸胡须的男子就躺在床上睡着。
这哪里是诏狱啊,怕不是酒店。
不过这个人是谁?竟然有如此待遇?
……
乾清宫中!
纪纲低头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朱棣看着手中的奏折缓缓的看着,突然他将手中的奏折放下,开口道:“这么说,你们将燕王抓起来了?”
“回陛下,燕王私自募兵,意图造反,这是在锦衣卫的职责之内。”
“纪纲,你跟着朕有多久了?”朱棣突然开口问道。
纪纲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的回道:“陛下,至今已有十四年之久了。”
“十四年了啊!”
“纪纲啊,朕想问你一件事!”朱棣看着纪纲,冷冷的问道:“吴王的衣服可还合身?”
纪纲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着朱棣。
这件事朱棣怎么会知道,又是谁告诉他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纪纲此刻脸上冷汗直流。
猛的跪在地上,道:“陛...陛下,臣...臣知罪!”
纪纲在外虽然位高权重,可他的权利是朱棣给的,生死不过都在一念之间。
朱棣没有发怒,而且叹息道:“朕没想到啊,这些年你竟然瞒着朕做了这么多事。”
“陛下...”
“告诉朕!”朱棣盯着纪纲,随口问道:“谁指使你去抓燕王的?”
“是...是...”
“说!”朱棣大声喝道。
“是...是汉王殿下!”纪纲脱口而出,现在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只有让朱棣满意了他才能活命。
朱高煦,朱棣没有感到意外,毕竟在那张纸上写着两人串通的事迹。
“陛下饶命,臣...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求陛下网开一面。”纪纲跪在地上,颤抖的说道。
“哦?”朱棣眼睛微眯着,说道:“你觉得朕应该放过你吗?”
“陛下饶命啊......”纪纲吓得浑身打哆嗦,连连磕头求饶,他知道朱棣绝对会动手杀自己。
“陛下...这都是汉王的注意,臣是绝对不会背叛陛下的。”
“好,好!”朱棣怒极反笑道:“好的很呐,好的很呐,朕养的狗,居然敢咬主人!现在还在这里吠吠狂言!!”
“来人!”
声音刚落,樊忠带着两个禁军推门而入,将纪纲死死压住。
朱棣坐在龙椅上,淡淡的说道:“将此人拖下去,凌迟处死。另外.......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准探视燕王。”
“遵旨!”
“陛下,饶了奴婢吧......”
而对这一切朱高爔根本不知道,此时他正与醒过来的狱友聊了起来。
“你也是被纪纲抓进来的?”
“抓我?他还没那个资格!”朱高爔轻松的回答,他看着对方道:“让我猜猜,你不会是大明大才子,主编《永乐大典》的解缙吧?”
“呵呵,那又如何,你不会是来嘲笑我的吧?那就大可不必了。”
“嘲笑?”朱高爔摇了摇头,道:“不过我或许可以让你出去。”
“就你?”解缙上下打量了一番朱高爔,随后摇了摇头。
“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