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八日!晴!
奉天殿!
这是春节以来第一次大朝会,不仅文武百官,还包括朱高爔在内的皇子在内。
甚至朱高爔还看到了之前跟着朱棣到思南府的蒋廷瓒,这让朱高爔对他是横眉冷对。
一群演员,就一直演自己。
不过朝会都是些报告,一直持续了一个上午,朱高爔都以为没什么事情了。
“臣有本奏!”
“讲!”朱棣言简意赅。
“臣弹劾燕王朱高爔,不守祖制,滥用盐引,扰乱市场,导致大批粗盐被迫滞留,其心可诛,意在坏我大明!”
朱高爔猛的抬头,这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而且这贩盐可是朱高炽在操持,弹劾自己?不妥吧?
“还请陛下,剥夺燕王称号,将其免为庶人,以正皇家之清气!”
那官员说完,全场百官议论纷纷,看向朱高爔露出一丝可惜,这么年轻的藩王怕是难逃此一难了。
“你讲话可要讲证据?”朱高爔站出来看着那个官员,冷冷的说道:“说完贩盐,你可有证据?”
“呵呵,当然有!”那官员拿出一本账册,递给太监传给朱棣,道:“这是关中盐商的账册,他们拿到精盐后,还需要向燕王府缴纳什么加盟费,是谁给燕王的权利收取这样的费用的?”
“呵呵!”朱高爔冷笑,不屑的说道:“这并不能证明本王贩盐!”
“陛下,燕王如此跋扈,证据在前竟然还不承认!”
“请陛下明察!”
就在这时,十几个各部的官员站出来,跟着喊道:“请陛下明察!”
“燕王,你可有什么话说?”朱棣面无表情,看向朱高爔问道。
“回父皇,儿臣没什么好说的!”朱高爔拱手道:“儿臣的确向盐商收取了加盟费,不过这钱本王是应得的。”
应得的?那些站出来的官员冷笑不已。
其中一个稍显年轻的男人开口道:“盐乃天下之根本,燕王殿下不仅大肆出售精盐,还收取巨额利润与民争利,其罪当诛!”
听到这里,朱高爔笑了,他看着那些站出来的大臣,满脸嘲讽的问道:“你们说本王与民争利,到底争了什么利?”
“不说盐从哪里来的,就说市井上的盐价几何?百姓又话费几钱吃上的精盐,你们知道吗?”
“这...”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其实并不知道。但他们还是嘴硬的说道:“粗盐价格已经昂贵,精盐更是一个极高的价格,你现在还让全部盐商只经营精盐,还说不是吸百姓的血?”
“就是,恐怕许多百姓因为吃不到粗盐,为了买细盐倾家荡产者不知凡几!”
听着这些大臣们的猜测,一旁的朱高炽满眼担忧,要知道这些盐可是他太子府的人负责的,要是真出事,他可是首当其冲。
“来人!”朱棣也是满眼寒霜,他没想到朱高爔为了钱财竟然可以到这种地步,若是天下都只能购买精盐,那百姓还有活路吗?
“将燕王...”
“慢着!”朱高爔开口打断了朱棣的话,这让整个奉天殿都安静了下来,一边的朱高煦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摸样。
打断朱棣的话,朱高爔怎么敢的。
“燕王,你若是说不出好歹来,惩罚翻倍!”朱棣冷冷的说道。
朱高爔点头,道:“多谢父皇!”
于是朱高爔转过身看向那批官员,冷冷的说道:“就你们还来弹劾本王,你们知道当今盐价几何吗?”
“你们知道以前的盐价几何吗?”
“哼!市场上粗盐价格是8文钱一斤左右,因地区不同价格不同;精盐的价格则是50文一斤左右。至于现在市场上全是精盐,盐价至少恐怕都是50文一斤吧。”
五十文一斤?
看似五十文好似很少,但是盐可是必需品,谁能不吃盐,足足涨了六七倍,百姓如何负担的起?
不知情的人看向朱高爔都充满鄙视,为了钱财竟然到这个地步,的确该死。
“哈哈哈哈!”朱高爔笑了。
而且是大笑特笑,笑的癫狂,看向那些大臣的充满的鄙视。
“燕王,你笑什么?”有大臣不满的问道。
“以前本王听闻“肉食者鄙,不能远谋”“何不食肉糜”这样的话,觉得天方夜谭!”朱高爔不在乎的说道:“今日算是长见识了。”
“一群身居高处,俯瞰人间的大人们,竟然毫不知百姓的处境,就在这高堂之上吠吠狂言。”
朱高爔看着那些大臣,冷冷的说道:“你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却说别人的人心是黑的,不觉得可笑吗?”
“你...”
“你什么你!”朱高爔直接打断那大臣的话,不满的说道:“身为大臣,不思报国,却甘愿沦为他人走狗来污蔑本王,你们死罪啊!”
“陛下,明明是燕王做错了事,却在这里颠倒黑白,还请陛下为臣等做主!”
“请陛下做主!”
看着朱棣阴沉如水,朱高煦也站出来说道:“老四啊,你要是缺钱就来找哥哥啊,为什么想不开要做那种事情呢,还是说你也是受别人指示!”
说着朱高煦还瞟了一眼朱高炽,这让朱高炽冷汗直流。
还没等朱棣生气,朱高爔就开口了,道:“若要证实本王的清白,其实很简单!”
“怎么做?”朱棣没有表现出怒气,而是冷静的看着朱高爔,看他还想说什么。
“今日到场的可有不少布政使,甚至还有一些知府在其中,作为一地父母官,当地的盐价想必都应该清楚!一问便知!”朱高爔说完,还看向那个文官道:“你虽然拿了账册,难道那个盐商就没告诉你加盟精盐的条件和精盐的售价吗?”
“这...”
就在这时,蒋廷瓒站出来了,他向朱棣行了一礼,随后说道:“禀陛下,臣不才在贵州一年,今年关于当地盐价也有所耳闻!”
“听说当地盐商加盟了大明精盐,全国统一售价六文钱,而价格比以前的粗盐还要低廉。”
“不可能!”那文官怒视着蒋廷瓒道:“你身为贵州布政使自然包庇燕王,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沆瀣一气。”
“精盐六文钱,你糊弄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