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窦辅对着秦风一顿痛骂,将其骂醒。随后几人一番痛饮,醉倒在凉亭。此时,曹操已将小青劝回。而正在这时,有人前来寻找雌虎。
曹操无奈只得一一将四人弄醒。四人稍作整理,便让来人上前,询问何事?
那人将一封信交给雌虎,便走了。雌虎将信大致一看,脸色微变,随后将信交给了秦风。秦风看完后,抬头看了看窦辅,又看了看小青,低头沉吟。
窦辅见此,一愣。不待其开口,秦风对着小青说道:“青儿!可愿原谅为父?”
小青为难的看着曹操,咬牙道:“青儿不知道!不要再逼青儿了!”
秦风略显失望,道:“也罢!此事原本是为父对不住青儿!只是,为父现下有事急需赶回去!且汝师兄陆鱼伤势在此亦无法医治。”说完,顿了一下,道:“青儿可愿随为父回去?”
小青看到秦风那期盼的眼神,微微迟疑。待看到曹操后,坚定的说:“青儿不回去!”说完又有些后悔,补充句:“青儿跟着少爷!”意思说,是你把我卖掉的!
秦风似乎早知这样的结局,转头对着陆鱼说道:“小鱼儿!可愿随师傅回去?”
陆鱼不想回去,不想离开小青。只是看到师傅期盼的眼神,心中犹豫,终是不忍。但突然看到,小青含情脉脉的看着曹操时,心中没由来一痛!决然道:“徒儿愿随师傅回山!陪伴师傅!”
秦风欣慰道:“好!好!”随后,对着窦辅道:“小兄弟!青儿,老哥就交给兄弟了!”说着,似乎欲言又止。
窦辅忙道:“老哥放心!小弟定当照顾好小青!”
秦风点头道:“小兄弟为人,老哥信得过!如此,有劳了!老哥与兄弟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窦辅亦道:“老哥保重!小弟定会开导小青,早日带其回转昆仑!”
秦风默然不语,走到门口,又回头,思索片刻,看着窦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对着众人道:“诸位,请了!四护法带上陆鱼,随本座走!”
九凤刚要迈出步子,被雌虎一把拉住,疑道:“虎妹!为何拉着为兄?”
雌虎看了看小青,对九凤说道:“门主可曾让吾二人跟随?”
九凤犹豫道:“这…”再看到雌虎拿眼看小青,顿时明白道:“哦…”
雌虎赶紧道:“闭嘴!”
九凤顿时无声。
窦辅见此,与曹操会心一笑。小青茫然看着大家。
三日后,雒阳城外,窦辅与小青并九凤雌虎在道旁等候。
不一会,曹操一行出城赶来。
窦辅当先上前问道:“孟德兄出城可还顺利?有无阻拦!”
曹操笑道:“果然不出所料,在城门口遇到盘查!所幸早已料到,贤弟与青儿由两位前辈先行带出城!”
窦辅感慨道:“孟德兄心思缜密!若非兄考虑周详,恐怕出城还需费些周折。”
曹操谦虚道:“贤弟,何必过谦!此等算计怎瞒得过贤弟!”说完,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曹操抬头望望天空,道:贤弟,时辰不早!若再迟缓,将赶不上投宿。”
窦辅伤感道:“也罢!吾兄弟就此别过!孟德兄保重!后会有期!”
曹操爽朗一笑:“贤弟堂堂男儿,莫作妇人之态!来日定有相逢之期!保重!”说完看了眼小青,深情道:“珍重!”说完,正欲离开时。
“且慢!”小青喊道。
曹操止步疑惑,只见小青来到窦辅身前,跪下道:“少爷!青儿还请少爷成全!”
窦辅随即明白,将小青扶起,不舍道:“小青!辅从未视汝为奴婢!汝之心意,辅如何不知!”良久,窦辅说道:“去吧!随孟德去吧!”
曹操大喜,道:“青儿,真的愿跟随孟德?”
小青羞涩道:“青儿此心,早已属君!君去何方,青儿便去何方!”
窦辅笑道:“孟德兄!小青,便托付与孟德兄了!”
曹操喜道:“贤弟放心!操必定爱护青儿!”
所有人都不会知晓,一切悲剧就是从这里开始!如果他们提前知晓,还会这样选择吗?陆鱼还会选择离开吗?没有人知道,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每个人都在命运面前低头,不停抗争,苦苦挣扎!他们谁又能最终成为命运的主人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众人又说了会话,小青便随着曹操站在一旁,一脸幸福。
窦辅与雌虎九凤告别,道:“二位!就此别过!”
九凤不解道:“怎么?小兄弟不随吾等一起?”
窦辅笑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二位保重,请照顾好小青!不然来日,小弟无法向秦老哥交代!”说完,大笑而去。
雌虎道:“可惜!可惜!”
九凤疑惑道:“可惜什么?小兄弟比小青小太多了!”
雌虎怒道:“老娘是说陆鱼可惜!这只呆头鸟!”说完向曹操小青那走去。
九凤喊道:“是凤凰!不是鸟!”接着连忙跟上雌虎道:“虎妹,等等为兄啊!”
此时在雒阳蔡邕府上,马日磾对着蔡邕道:“伯喈!速去叫那小子出来!老夫今日定要赢他!”
蔡邕疑惑道:“翁叔唤谁?”
马日磾笑道:“伯喈爱徒啊!窦辅啊!那小子呢?”
蔡邕笑道:“他不在此地!”
马日磾正色道:“伯喈!莫要诓吾,此子每日皆是此时来此上课!今日为何不在?”
蔡邕伤感道:“他昨日便来告辞,现已离京!”
马日磾惊道:“可说去往何处?”
蔡邕茫然道:“不曾说去到何处!翁叔莫非有事寻他?”
马日磾急道:“哎!可惜,当年吾受人托付,有一事需交代于他!前些时日尽然将此事忘却,今日特来相告,不想已不在了!”
蔡邕笑道:“无妨!日后待其归来,翁叔再告知亦不迟啊!”说着,蔡邕好似记起什么了,说道:“他离京前来吾处辞行,仿佛问过张奂之事!”
马日磾大惊道:“什么?伯喈是否将张奂所在,告知此子?”
蔡邕疑道:“邕确实将己所知,尽数告知辅儿!有何不妥之处?”
马日磾大惊失色,连连懊悔!
蔡邕追问原因,马日磾才将当年张奂被宦官所骗,误害窦武之事说出,后悔愧交加,屡次上书为窦武平反,陛下皆不准。宦官深恨张奂,后又因窦太后是否与先帝同葬之事,被禁锢。现正居住弘农,前些日子,宫中传出朱瑀被杀,王甫遇刺。追查之下,尽然是窦辅所为,只是宦官怕灵帝追查,故然不曾对外宣扬。今窦辅离京,又向伯喈打听张奂住处,恐怕欲对其不利啊!
知晓缘由后,蔡邕亦急道:“似此,如之奈何?若辅儿错杀忠良,岂非要铸成大错!”
马日磾连忙安慰蔡邕道:“不妨事,窦辅昨日才离京,若快马追赶,还是能赶上的!现下,吾二人各手书一封,将事情前因后果,书写下来。再着人送去给他!”
蔡邕忙道:“如此甚好!邕这就来写,只是何人可担此重任?”
马日磾道:“吾族中有一子,姓马名异,字骁腾。平日里不好诗书,却喜弓马。现正在吾府上,此人正是合适人选!”
于是,马日磾并蔡邕将信写好,将马异唤来,嘱咐其火速前往追赶窦辅,并将此信交给他。马异将信贴身收好,随即出发,追赶窦辅去了。
而窦辅此时一路行来,已到了弘农。稍加打听便得知了张奂府邸所在。
于是窦辅找了一家店住下,养精蓄锐。准备待到天黑再前往张奂府上。
当夜子时一过,窦辅窜出客栈,奔向张府。待其进到张府,一路寻找,终于在书房见到一人。只见此人须发皆白,却并不显老态,正在秉烛夜读。
窦辅从蔡邕处得知张奂年纪形态,知晓此人定然是张奂无疑。遂持剑冲入书房,直刺张奂。
张奂毕竟是沙场宿将,侧身躲过,随手将墙上佩剑取在手中。但是终究年事已高,不及拔剑,窦辅宝剑已经架在其颈间。
张奂见是一少年,自己并不识得。长叹一声,道:“年少有为,不思为国出力,却甘愿做阉宦走狗!不想老夫避居在此,他们还是不肯放过老夫!”
窦辅冷笑道:“莫要在此惺惺作态!在下可不是阉狗同党!恨不能杀尽天下阉狗!”
张奂奇道:“即使如此,少侠为何来行刺老夫?”
窦辅怒道:“老匹夫!今日就让汝死个明白!在下便是当年被汝杀害的大将军之孙—窦辅!”
张奂惊道:“什么?怎会是汝?”
窦辅恨道:“如今可还有话说?”
张奂低头看到颈间宝剑,自语道:“不错!龙渊剑!世间只此一把!”突然抬头道:“贤侄!果真是上苍垂怜,使忠良不至绝后!不错,当年是老夫受奸人蒙蔽,大将军虽非老夫所杀,却因老夫,最终含恨自刎!这些年来,老夫日夜受良心责备。今日终于可以解脱了!贤侄,动手吧!”
窦辅冷声道:“老匹夫,以为如此说,辅便会放过汝吗?做梦!”说完,窦辅自语道:“父亲!祖父!安息吧!今日辅儿将手刃刺贼!”
张奂见此,黯然低头,闭目待死。
窦辅宝剑一挥,便欲将其首级斩下!
张奂到底性命如何?秦风收到的又是怎样的一封信呢?小青与曹操又将如何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注:1.张奂之事,之前已经交代过了。而张奂致死亦留在弘农。
2.马异字骁腾。红尘杜撰人物!乃是书友兼好友:一骑骁腾!呵呵,好友开新书,大家可以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