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曹操带窦辅及小青到蔡邕府上祝贺其千金满月之喜。正当众人在闲谈时,忽然门外喊道:“中常侍王甫,王常侍道贺!”
听闻此言,窦辅曹操小青皆大惊失色!
小青正欲上前带窦辅冲出去,这时却被曹操一把抓住,道:“躲在人群之中,静观其变!不可鲁莽!”
小青正要顶嘴,被窦辅制止:“小青!按孟德吩咐做!休要胡闹!”
小青见窦辅发话,便不再言语。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曹操手中,大羞道:“还不松手!”
曹操一直拉着她,以防其冲动。后又一直在注意王甫动向,故未察觉,见小青嗔怪,急忙松手,低声道:“姑娘勿怪!曹某一时不查,并非存心!”说完,就继续盯着王甫。
小青本想在训斥几句,见曹操一脸凝重的望着王甫。竟看的痴了,后面的话自然也就没有再讲。
而这时,王甫亦开口道:“圣上得知蔡议郎喜获千金,感念其忠心为国,不辞辛劳,修订六经。特赐玉珏两枚!”
蔡邕谢过王甫,虽然不喜宦官,但是还是按照礼仪留王甫饮宴。
王甫因走脱了窦辅等人,正在追捕,亦无心饮宴。更何况,见众人表情,知自己并不受欢迎,故而谢过蔡邕后,告辞离去。
只是在走时,向曹操等方向望了一眼。似乎方才见到一格熟悉身影,但转眼就不见。想来是自己受了惊吓了,有点草木皆兵了。他们怎么可能在蔡邕府上呢。遂摇摇头走了。
方才,见王甫望向这里,曹操窦辅皆是吓的手心发汗,而小青更是欲跳起发难。幸亏曹操镇定,死死将其拉住。
而此时,见王甫等宦官离去,方才大大松了口气。这一切,却落在了蔡邕几在场的另外几个有心人眼中。
蔡邕暗道:孟德的家人果然不一般,何以会引起王甫注意?只是,此时经过王甫等人之事后,时候不早了。现下也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只得先按下自己的好奇心,忙吩咐下人准备,请宾客们入席。
不一会,饮宴开始,大家轮流上来祝辞敬酒。窦辅与小青因为谁都不认识,就低头只管自己饮酒,只与曹操闲聊。
这时,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走过来,对着曹操说道:“孟德!有美在侧,竟连昔年友人都忘却乎?”
见来人出言轻薄,窦辅心中不悦,但是知道此地不易发作,强忍下来。而一旁小青则是杏目一瞪,正要开口时,又被一旁曹操拉住。
随后,曹操起身笑着对来人道:“公路!休要胡言。此乃操之亲眷!”
窦辅听曹操之言,大惊,不由细细大量来人,见此人甚是文雅,眉宇间透着英气。不由感叹道:正是闻名不如见面啊。这便是袁术袁公路吧!一点也不像反派啊。哎…
而这时,袁术亦开口道:
“孟德!休要瞒吾,汝府中,何曾有如此貌美女子!还不如实将来!”
这时,小青忍无可忍,将杯中之酒尽数泼在袁术脸上。
曹操与窦辅惊呆!
而袁术身畔之人大怒道:“大胆!”
这一声,把饮宴之人的目光,尽数吸引过来。
袁术心中大怒,但见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只得暂时忍耐。挥手制止身旁之人,对着曹操冷声道:“孟德!这是何意?难道是汝对袁家不满!”
曹操不曾想到袁术会这样说,答道:“公路!何出此言,是汝轻薄在前,这位姑娘虽然行事鲁莽,但却是事出有因!”
袁术冷笑道:“哦?如此说来,是在下的不是了?这便是汝曹孟德之家教?阉宦之后,果然难登大雅之堂!”
闻袁术之言,曹操心中悲愤,正欲辩解。一旁窦辅忍无可忍,直接拍案而起,道:“这天下事,逃不过一个理字!孟德兄与这位姑娘百般忍让,是汝咄咄逼人。《孟子》曰: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这辱人者,人恒辱之亦是一样道理!莫非汝仗着袁氏数代公卿,便可恃强凌弱!”
袁术被窦辅一番话镇住,良久无语。转身对曹操说道:“孟德,此乃何人?”
曹操知道袁术理屈词穷,这是来找台阶了,笑道:“此亦是操之家人。公路,可否看在曹某薄面,就此作罢!”
袁术见曹操如此说,面色稍好,道:“看在孟德与本初面上,此次之事,吾不计较。就此作罢!”
曹操谢过,开口道:“来日曹某做东,请公路饮宴!”
而在众人以为事情过去之时,小青站起身来,对着袁术喊道:“登徒子!如此便想算了?”
曹操见此头痛万分,第一次后悔带小青来赴宴。正出手拉住小青,却被小青挣脱。曹操无奈,只得用眼神向窦辅求助。
窦辅亦不愿将此事闹大,将小青拉住,示意起不可胡闹。
小青见窦辅发话,恨恨坐下。
袁术本已回席,见如此情景,怒笑道:“汝又待怎样?”
小青见窦辅,曹操皆摇头制止。对着袁术道:“依本姑娘性子早将汝这登徒子斩于剑下!今日是给曹操面子!快向本姑娘道歉!”
听了小青的话,袁术不怒反笑。小青怒道:“有何可笑?”
袁术起身对小青道:“若今日汝能胜的了吾手中长剑,吾便向汝道歉!”
小青转怒为喜道:“此话当真?”
袁术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小青拔剑在手,来到场中,剑指袁术道:“好!本姑娘如迩所愿,看剑”
袁术轻蔑一笑,拿剑格挡,随后飞身跳起,一剑砍向小青。
这边曹操窦辅还没回神,那边袁术小青已经开打,两人互相望了望,皆苦笑摇头,不知该如何收场。
窦辅看场中二人斗的难解难分,很是疑惑,暗想:袁术什么时候功夫这么好啊?书上没有讲过啊?于是,就向一旁曹操问道:“孟德兄,汝看场中胜负如何啊?“
曹操皱眉说道:“估计公路将取胜!”
窦辅低头不语,其实是在想袁术的武功,但在曹操看来,以为窦辅不信其言,遂解释道:“贤弟!看似现下小青占优势,但明显公路并未全力以赴。故意如此,想让起知难而退。再者,小青毕竟是女子,如何能持久。不消片刻,定将落败!”
窦辅见曹操这样说,知其误会了。笑着说道:“弟亦粗通剑术,知孟德兄所言不虚!只是心中疑惑,这袁公路怎会有如此高明武功?”
曹操见窦辅原来是为了这个疑惑,笑道:“贤弟有所不知!公路因不服其兄本初,故刻苦练剑。本初结交名流,公路就一心与各地豪侠结识。其实,公路除了骄傲之外,还是值得交往的!”
原来如此,曹操能如此评价,向来这个袁术确有过人之处。来到汉末十年了,所见所闻与自己熟知的三国大大不同!能在青史留名的,果然皆非泛泛之辈。难道这才是真实的历史,真实的袁术吗?
正当窦辅在沉思感叹之时,场中确发生了惊人变化。
原来小青一直被袁术压制,见其故意想让,存心戏耍,心头火起。忘却这是在何地,剑法陡然一变,顿时煞气弥漫,步伐鬼魅,招式飘忽。袁术一时不及变招,只见小青的剑,直刺袁术心脏。
见此情景,全场惊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分别有两条身影冲向场中。
“大胆!贱婢找死!”原来袁术身旁那人,一直紧盯场上,见袁术遇险,顿时大怒,冲入场中,长剑挥舞,直取小青头颅。
而另一人则是窦辅,见小青欲杀袁术,急忙拔剑跃入场中,口中呼喝:“小青,不可!”瞬间打落小青手中长剑。而正在这时,却见到袁术身旁之人,欲杀小青。而要拉开小青已经来不及,窦辅急中生智,用身体撞开小青,而自己却送在了那人剑下。眼看那剑就要斩到窦辅颈项。
到底窦辅姓名如何?那出剑之人又是什么人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注:1.袁术字公路,早年曾任游侠。史有明记。红尘根据各类资料来丰满还原袁术。
2.本初:是指袁术庶兄,袁绍字本初!嫡庶之分,大家看甄嬛传就该明白,在后文会详细描写。之前章节红尘已经坐过注解。
3.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句话说出了口,就是套上四匹马拉的车也难追上。指男子话说出口,就不能再收回,一定要算数。
出处:《论语·颜渊》:“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邓析子·转辞》:“一言而非,驷马不能追;一言而急,驷马不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