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我长得一样?谁啊?男的女的?”
清风躺了好些天终于恢复了体力和精神,刚打算出来见下姐姐就被门口的文刚惊住了,居然有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
“啊啊啊......你是鬼啊,搞什么啊,吓死我了!”
文刚一手护着胳膊上的伤,往后撤了好几步。
“你醒啦,怎么样,感觉舒服点没?”
南寻见清风醒了,赶紧走了过来,云幕也随之跟上了。
“醒了姐姐,就是觉得头疼得厉害,甚至有点晕晕的,我怎么了,我怎么这么没有状态啊。”
清风拍了拍头,总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些什么东西在乱哄哄的,吵得人脑袋疼。
“醒了就好,又疼又晕,怕是你躺得太久的缘故。没事,这会看你的状态恢复了不少,一会再吃点药就全好了。”
南寻见清风的脸色都红润起来,心中欢喜,总算是有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姐姐,刚刚你们说的什么,谁啊,跟我长得一样,很像么?我也不是大众脸啊。”
清风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不是帅的人神共愤,但至少也算是清秀可人,怎么就有一样的了。况且,自己印象中并没有同胞的兄弟姐妹,这也太奇怪了。
“顾清之,你还不认识。”
“你记不记得当时我们一块出去赫川那边的山上找点什么线索,后来不知怎么的你就消失了,再发现的时候你在一塔里面。在这中间,我跟云幕在一山洞中发现了与你相似的人。”
接下来,南寻将认识顾清之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给清风。
清风沉默许久,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活力。奇怪的顾清之
“阿寻说得没错,但或许是巧合。”
云幕附和了一句。
“姐姐,他怎么丢了,我真的好想看看跟我一样的人,就像在照镜子,很神奇。”
清风沉默良久,想了好久,终于想开了。长得一样又如何,他才是姐姐心中最好的、最值得信任的人,那个替代品,靠边站。
打定主意后,清风拉着南寻的袖子撒娇似的语气说道。
“这个,发生了点意外。”
“文刚,你刚刚说见到他了,之后呢?”
南寻感受到一抹冰冷的射线,之后清风就被拉了起来,忙转移话题问起了文刚。
文刚也是识时务的,立马接上了。
“主人,我们遇见他没聊几句他就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还问你是否安好,让你别错怪他,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他说他当时感知到了自己族群的人的气息,慌乱之下才招呼不打就走了。”
“后来又回去找你们却找不见,他就跟着已经找到的族人在一处壁垒安歇了。眼下,他应该是在哪一个壁垒我也有点记不清楚了。”
因为当时顾清之护着一群人走,只草草说了几句就各自离开了,没有考虑那么多事情,也没问清楚具体方位。
“这样的话,怕是不好找了。”
南寻摸着下巴,做思考状。
“找不到就算了,姐姐,他既然找到了他的族人,想必也不会来我们这边了。既然文刚说了他很安全,你正好也不用担心他了,我们再找他不是给他招惹麻烦么?”
清风被云幕刚刚不留情的拽开,整个人都不开心了。但是姐姐好像很喜欢这个人,他也不能对他做点什么,不然姐姐生气不理自己就难办了。所以,他只能忍着不能进距离靠近姐姐,想着法说着,吸引姐姐的注意力。
“这话对也不对,既然曾经并肩作战,就是朋友。他能在那种时候离开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那样的人,看起来不像是不守信用的人,这里面或许有什么秘密。”
南寻思考着任何可能性,她觉得以顾清之的为人,做什么都得告诉一声,或者留个信号啥的,这种一声不吭的,想必是另有原因的。
“阿寻说得对,不能因为他找到了族人就不管不顾了,必要的时候我们还是要亲自、亲眼见到,将所有的事情说开,说清楚才可以。”
云幕替南寻补充道。
清风见两人说话的态度和行事的方式,气得牙痒痒,整个人都到达了沸点,随时都要炸起来了。
“跟屁虫......”
清风其他的做不了,只能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此时南寻上楼去了,看看时间,到了她平常浅眠的时候了。云幕还在一旁没有走,留下的还有清风。
文刚机智,见情况不对,先一步出去了。
“说你呢,你干什么老跟着姐姐,你不是跟屁虫是什么?”
清风挥舞着自己双手,在云幕的钳制下往前伸着,差一点就要够到云幕的脸了。
“那你呢,你不是也天天跟着阿寻么。”
云幕淡淡的说道,他可不跟小屁孩计较那么多。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姐姐捡来的弟弟,我们是亲人,你算什么,就会用你的脸骗单纯的姐姐,你这个可恶的人。”
清风被云幕的话激怒了,双手双脚并用着打着云幕,但因为身高原因,怎么也够不着。
他忽然瞥见后边刚刚姐姐喝过的茶杯自己能够到,那里还有未饮完的茶水。他心下一动,悄声施展术法来了个瞬移,将一整杯的茶水泼到了云幕那边。
其实原本是没什么的,他也知道云幕的厉害,肯定会躲开的,但他就是气不过,就是想恶心恶心他,让他知道,姐姐有他守护着。
谁知,云幕没有躲开,竟是直直地受了一身,连茶杯也撞到了头。
清风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茶水居然还放了黑枸杞,那深紫色的水泼到了云幕纯白的长袍,像晕开的花,一朵朵错开,有一种慑人的美。
“你怎么......”
“清风!你在干什么!”
南寻想到自己有东西忘记拿了,下楼打算带到楼上,谁知刚走到栏杆处就被眼前一幕震慑住了。
是被吓的。
云幕的额头有血流了下来,衣服也被泼的不成样子,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