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微凉。
南寻浅眠塌上忽然被惊醒,双眼清明的瞪着周围,看到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长舒了一口气。
想想刚刚的噩梦,她依旧心有余悸。
末日荒凉处,她在赤羽山上看见了此生最不想看见的人,清羽和雨欣,两人手持利剑朝自己袭来,双身被绑,自己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好在云幕来得快,虽解了绳索,但他也被两人重伤。
最后南寻又回到了上一世被他们关押,囚禁的地方,再一次成了永动发电机,只不过这次,多了云幕。
支手拍了拍脑门,又摇了摇头,南寻觉得自己肯定是上一世受的毒害太深了,以至于此。
“云幕......”
南寻喃喃出声,好些天没见他了,那个心中有大义的人,此时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事情进展的是否顺利,有没有好好的活着。
半晌,南寻才从自我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小茶,帮我看看现在外边的情形如何!”
赤羽山,自己原本就要去的地方,南寻觉得必须立刻提上日程。
但是,在此之前,有必要知道下外边什么情况。
“主人你好,现在为你展示的是华国整体的俯瞰图,以及安全屋周围的近景图。”
俯瞰图得以观全貌,原本郁郁葱葱的绿色被无尽澎湃的洪水淹没,到处都是水汪汪一大片。原来的南北分界线已经合二为一,完美的结合成一体了。
到处闪烁的霓虹灯就像夜空上的星星,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近景图依旧是汪洋一片,只是在山的附近还能看见裸露的土地。
“没想到,短短几天已经变化这么大了,这样倒是方便安全屋转移了。”
“小茶,开启自动巡航模式,将安全屋转移到赤羽山!”
没了文刚的手动操作,南寻便让小茶担任此项工作,好在小茶不负众望,功能齐全,这样的事情她也能做到。
“好的,主人。”
安全屋在小茶声音落下的同时开始晃动,紧接着便开始朝着既定的目标出发了。
“大哥,屋子跑了?”
杜宽从前的本事早就在奔波中失去了,现在的他早已经那些话术抛诸脑后了。
“别瞎说,没有的事!”
王欣生怕安全屋是出了什么事,忙阻止了杜宽的怀疑。
“可是......”
杜宽眼见着巨峰山在身后离去,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别可是了,有这功夫不如去把外边的地收拾收拾,那几个瓜棚我看都快塌了,走,我们一块收拾收拾去。”
将杜宽支走后,王欣神情复杂的朝楼上看了看。
“切。”
清风坐在沙发上修理着指甲,朝着两人的背影嗤笑一声。
等到南寻下楼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后,他立马换了一副乖巧的表情,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姐姐睡得可好,我给姐姐熬的汤,姐姐尝尝。”
南寻顺势坐在餐桌旁,很满意清风所做的一切。毕竟文刚的离开,自己的胃口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好了。
“看不出来,厨艺不错!”
南寻尝了一大口,对鲜美的排骨汤很是赞赏。
“嘿嘿,以前在团队里面,伙食都是我备的,我在这方面有经验。”
被南寻一夸,清风整个人脸上洋溢着如春风般的笑容。
“你去把那几个人叫过来,我有事请安排。”
吃饱喝足后,南寻喊着清风将人叫了进来。
“想必你们都知道赤羽山。但有没有谁知道关于此山的传说?”
南寻扫视了一圈,在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看到了茫然,唯独王欣不同。
“王欣,你知道?”
南寻盯着王欣,被点到名字的他猛然抬头,先是摇了摇头,之后又点了头。
“嗯???”
南寻很不理解,示意王欣说一说。
“我只是听说过,但并不知道关于它的很多情况。以前听父母讲过关于赤羽山吃人的传说,小时候老是拿这些来吓我们,年纪大了,懂得多了,也就不再相信那些莫须有的鬼怪神论了。”
王欣说完,讪讪的笑了笑,他心里清楚,这并不是南寻想要的答案。
“这样啊。”
南寻显然有点失望,这些人明显对自己有所隐藏,否则,赤羽山又名姻缘山,他们竟无人知晓?
“姐姐,我知道,我告诉你。”
清风站了出来,得意地看着周围几人,一屁股坐在了南寻边上。
“你说来听听。”
南寻想到了清风可能会知道,毕竟他可是登山爱好组的,说他不知道的话,谁也不信。
“赤羽山又叫姻缘山,是我们这个地方最高的山,我曾经跟我们的团队去过,那里坡度极缓,任何人只要缓慢行进都可以到达山顶。或者,也可以选择乘坐缆车,一步到位。”
“至于传说嘛,我听当时队里的前辈说过,这赤羽山上啊,闹鬼,还是好色鬼。”
清风压低了声音凑到几人耳畔说道,一时竟激起了几人的鸡皮疙瘩。
“危言耸听,故弄玄虚!”
杜宽不以为意的往后背靠了靠,呲了一声。
“你说什么呢?你不知道就别怪别人知道得多,还来这怀疑我说的,你算什么!”
杜宽的态度给处于兴奋状态的清风浇了一盆凉水,气得他立马站了起来,一把薅住杜宽的衣领,警告味十足。
“怎么了?我还不能质疑几句。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怪之说,全是编出来吓唬人的,你还在这里卖弄。说的就是你,这有什么好说的。”
杜宽也不甘示弱。
王欣当做和事佬夹在中间废了好大力气将两人扯开。
“宽子,你干什么呢,什么时候这么大脾气了?”
王欣的质问在耳边回荡,杜宽一脸委屈的看着王欣。
“欣哥,我们来这里是交了费用的,那是我们一千多条员工的性命换来的异能石啊,我们眼都没眨就交了,他那是什么态度。”
“从开始我就发现了,他给我们列了条条框框,他自己不遵守,还约束我们,我们凭什么听他的,他算老几啊!”
或许是忍耐了数日,或许是紧绷的弦终于到了快要断的时候,总之,杜宽是一刻不能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