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感觉我的身体又轻盈了许多,感觉已经可以飞起来了。”
刚收拾好院子里的菜园子,文刚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跳得很高。马上就能蹦到外围的防护罩了。
“飞起来倒不至于,但是你的等级确实有所提升。以你现在的水平,一般的异能者怕是比不过你。”
南寻向来是有一说一,绝不含糊。
“那我就有更强的力量保护主人了。”
文刚轻笑,干净的脸上写满了单纯、质朴。
“此地已经不能久待了,怕是已经被有心人知道了,今天我们就转移。”
昨天雨欣来,绝不是挑衅这么简单,怕是被人当了棋子,前来探路的。如此这般被动受敌,倒不如提前离开。况且,算算时间,大水怕是要来了,只有那地方可以避开,提前过去少了不少事故。
南寻不是怕事的人,她更愿意的是摆烂躺平,只是繁杂叨扰,无可奈何。
“好的主人,我现在就去操控室,随时准备出发。”
文刚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即起身朝着方向盘那边走去。
“按照原先的部署,你直接朝那个方向行进就行。”
主仆两人稍微说了下就准备离开这处房区。
三小时后,房屋整体已经移动了足够远的距离。因为做了安全措施和伪装,此时的安全屋看起来倒像是个不起眼的土堆。
“主人,前面好像出事了。”
文刚通过地线望远镜看到了前方一片狼烟,以及烟中若隐若现的红色光芒。
“看见了。”
南寻在二楼早就通过光幕看到了前面的战况。
“主人,我们去帮帮忙吧,我看那批人快支撑不住了,怕是很快就伤死了。”
文刚像是看见熟人一般,明显的气息不稳。
“怎么?是你认识的人么?”
南寻本不愿徒惹事端,但若是文刚的熟人,那就另外一说了。
“是我的大学室友和老师,是很熟的人。”
文刚担心南寻不愿,用期待满满的眼神看着南寻。
“既如此,你决定吧。”
给了他自主决定权,南寻继续盯着光幕。
“谢谢主人。”
有了文刚的助力,一伙人很快脱离开纠纷,被文刚拉着跑到安全屋的小院中。
“文刚,你太厉害了吧,想不到在这里能遇见你,还住这么大的房子,竟还能避免外边灼人的温度。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张欢,当时与文刚一个宿舍,惯会拍马屁,见风使舵,没什么真本事,被感染异能者,木系,但等级低。
“是啊文刚,都没听你说起过,都是一个宿舍的,你这不够哥们啊。”
于立与张欢一样,木系,等级低。此时正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啃了口刚摘的新鲜黄瓜,假装不满意地看着文刚。
“哼...”
被人救了还心有怨言的是李明,当初在学校也是风云人物,后来因一个女人两人结了仇怨。
看到李明,南寻诧异地在看了一眼。心道这个不错,竟然是金系,三级。要知道,普通人能到三级已经是很不错了。
“也不是,这里不是我家,不是我的地方,是我主人的地方。”
文刚见这三人颇没有礼貌的样子,一脸歉疚地朝二楼看了看,希望主人别怪自己。
“主人?你在搞笑吧。”
张欢一听就炸了起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坏笑着撞了撞文刚的胳膊。
“哥们儿,不是我说,其实这是你跟你女朋友的游戏吧,你叫她主人,她叫你奴才?”
说完自顾地哈哈大笑起来,没留意到文刚黑沉的脸。
“你可以侮辱我,但绝不可以侮辱主人。”
双手掐着张欢脖子,将人推到了门边。
“要是你在出言不逊,我不介意立刻把你扔出去喂火人,想必那些蚕食同类变得巨大的火人很喜欢你这样的异能者。”
经历过几次打斗的文刚,浑身都是戾气,张欢被吓得不轻,忙向周围求救。
“好了文刚,我想他知道错了,应该不会再犯了,都是室友,要和气生财。”
导师张维生开口了,文刚怎么也得卖个面子。
“咳咳咳......”
被松开的张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咳了好几声来缓解不适感。
“你说你的主人,现在也在这个房间里面么。”
有了刚刚的警示,没有人敢再质疑“主人”在文刚心里的分量。
“在,二楼。”
文刚抬头看了看,其他人也抬头看了看。楼梯进口处被挡住了,除非上面的人下来,否则外力只能强攻。
“冒昧打扰,不知道你家主人是否愿意我们几人暂时待在此处安歇,我等万分感谢。”
张维生是国语老师,说话总有点文邹邹的。
“这个,我需要请示下主人。”
打算问下主人,想到平常自己直接说就好了,此时想来主人已经听到了,不知道行不行。
“我说过了,你自己决断就好,不必再来问我。只是没有谁会白白施舍,那院子里的话还有平日里的卫生等,你可交给他们。”
只是要求他们做保洁,并没有其他过分的要求,南寻觉得自己实在是友善极了。
“谢谢主人。”
文刚开心,主人不仅照顾自己还帮扶与自己有关系的同学老师,自己一定要好好为主人效力,才能对得起主人。
“老师,您也听到了,主人允许你们暂住。只是有几点我要提前向你们说明。第一,二楼是禁区,是绝对不能驻足观看,或试图上楼查看的地方;第二,主人的名讳不可乱称呼;第三,东西物品不能乱碰,主人怪罪了,我也是没办法的。”
文刚尽力向他们梳理着,生怕他们一个不留心被南寻生气赶了出去。
“刚子,你这,行,我们听你的。”
于立想说点什么,张欢的咳嗽声还在继续,便没了主意。
“好的,大家都听好,全部按照文刚同学说的做,不能有丝毫怠慢。今时不同往日,我们要谨言慎行,才能在这乱世存活下去。这或许是老师教你们的最后一堂课了。”
张维生说完喘息不止,刚刚极力忍耐的、压抑的痛苦全都涌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