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河水里漂了一天一夜终于被河水推到了岸边,他静静地躺着调息了好一阵才从水里爬起来。他爬上岸抬起头一看山上全是原始森林,他略微想了想便向山顶上走去,他想到山顶上观察四周辨别方向,然后寻找回归之路。原始森林里各种动物跑来跑去根本不怕他,有的还把他当成同类,呆呆地对着他看。
越往山上走,森林越密,树枝,树叶遮住了阳光,显得又阴又冷。
他正走着突然“呼啸!”一声响,他仰头一看,一条水桶粗的大蛇张着血盆大嘴随着阴风从空中扑来了。他急忙一侧头躲过咬向自己的蛇头,可蛇的身体却卷着了他,他刚要挣扎,蛇又飞速地转过头来咬他。
他急中生智双手闪电般地出击,紧紧地抓着蛇的七寸之处向上托着蛇头,抓住了蛇的他这才看清楚,这蛇居然有三个头,六只眼睛,他马上反应过来。
这畜生就是人民口中传说中的白龙鳞,这蛇是专在墓里吃死人的,它奇毒无比。
这种蛇会飞,有鳞,他吓了一跳,一怔,但他不敢松手,他只能死死抓着蛇的七寸。他害怕自已一旦松手,蛇会转过头来咬他。
就是他的这一怔,蛇吸了几口气,愎了力气,它开始使劲地摆头。
他一手抓不住蛇了,他担心一旦控制不住蛇的头,被蛇咬中了那自已就死定了。
他吓慌了,他两手死死抓着蛇的七寸。
这下惨了,蛇开始改用尾巴,身子使劲地缠他。
蛇太长,尾巴力气太大,缠在他身上越来越紧,缠得他呼吸越来越困难。
他想:这回老子死定了,手上没刀,有刀捅破它的七寸,放它的血,取它的胆。
它就是一条龙,只要它的七寸破了,挖出了它的胆,它也死定了。
可他现在手上没刀,就是身上有刀也取不出来了,蛇的身子已缠得他紧紧的了。就好像一根铁丝绑在他身体上,在不停地勒紧,勒得他全身在发胀发痛,连呼吸都困难了。
他一时真是绝望了,
现在只有等死的份了,他闭上眼睛等死,他刚闭上眼睛,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没有刀,可以用牙咬。
但人民传说这种蛇全身是毒,而且奇毒无比,用牙咬,沾到了蛇的血也是死。
他犹豫了不到一分钟又心想:与其被蛇咬死,不如自已先咬死它,至少它先死在自已前面。
自已就是与它同归于尽,也比白白死了的好,最起码自已也是与它一命换一命,更何况它是死在自已前面,自已看着它先死。
想到此的他毫不犹豫地张嘴咬向蛇的七寸之处。
他一口狠狠地咬下,再使劲一摆头,他不光咬下了蛇的皮,还咬下了蛇一大块肉。
蛇的血冲地喷出来了,冲到他全身都是,他吐掉咬在口中的蛇肉,闭上眼睛,双手死死地抓着蛇。
蛇发狂地挣扎,蛇猛摆头。李俊峰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死地向上托着蛇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蛇摆了好一阵头没有咬到李俊峰。
这牲畜极有灵性,它不摆头了,它紧紧地卷着李俊峰向上飞起,李俊峰被它带到空中呼啸
着飞翔。飞了一阵,蛇血冲到李俊峰身上的同时也有少冲进了他嘴里,负伤了的蛇在空中不停地打滚,不断地往下落。最后蛇带着李俊峰重重地摔到一块石板上,蛇死了,李俊峰摔昏了。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李俊峰痛醒了,他只觉得脑壳似针扎一般地痛,他抬起左手一摸后脑壳,后脑壳上有鸡蛋大的一个肿瘤。
他痛得实在受不了就跳进水沟里去泡,水沟里彻骨的山泉水可以缓解他的痛苦。他在水沟里不停地按摩着后脑壳上的肿瘤,他希望肿瘤可以慢慢地消融。按摩了好一阵脑壳的痛苦果然减轻了些,他这才抬起头仔细观察四周。
落入他眼中的是一条峡谷与一条看不到尾巴的大蛇,他想了又想,他什么也记不起了,他被摔失记忆了。他想了很久脑海中依然是一片空白,他饿了,他走出水沟用匕首割蛇肉一块块地生吃。
吃过几块蛇肉,他又走到前面用匕首割开蛇的七寸之处找到鸡蛋大的一个蛇胆吞下。
片刻,突然他就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一股火在燃烧似的,全身骨骼也在“吱嘎,吱嘎……”地炸响。跟着他肚子里的火开始不断地上升,他难受极了,他忙盘膝打坐调息。
可是无论他怎么运气引导内火始终无法导出,火在他内腹里不断地燃烧,他全身大汗直冒,热气沸腾。他坚持了半个小时不到实在受不了,他双手捂着肚子跳进了水沟里,彻骨的水也缓解不了他的痛苦。他又爬上岸,双手捂着肚子不停地打滚,不多久,他又再度昏迷了。
呼呼的山风不停地吹在李俊峰的身上,李俊峰冻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的双手上一层层黝黑发亮的皮肤泛起了。他吓了一跳用手一摸,双手上的皮肤一块块掉了,好似烧焦了一般似的。他再伸手一摸脸上,脸上同样是一块块的皮肤往下掉,这回他真是很有些吃惊不已。
他站起来抖了抖身体,身上的皮肤一块块纷纷往下掉,他拾了几块一看,块块似烧焦了似的。他呆呆地想了好一阵,也没有想明白,他不知道自已己经脱胎换骨了。他割了几块蛇肉吃下肚,又喝了几口水,他觉得饱了,他辨别了一下方向,抬起脚往上走。
他走到山顶四下一望到处是林海,山峦,他不知道自已究竟处在什么位置?他只好沿着山梁走。山顶上风特大,没有树木只有毛草,走到了夜晚,他也不觉得累,而且他的眼睛也特别亮,漆黑的夜里他感觉就是白天一样。
他不停地走着,饿了他就摘野果吃,走了三天三夜,他终于遇上了二个狩猎的猎人。他向两个猎人一打听自己居然走到北挝地界上,他再朝前走了一天就到了A市。
市里没有野果摘,他饿了,身上又没有钱,饭店里传出来的香味让他觉得更饿。他的肚子更加“咕噜,咕噜……”地直叫,他双眼到处扫。
突然他看到一座院子里一棵梨上挂满了梨子,他脑子转了转走到围墙边趁人不注意纵身向上一跃。他跃到围墙上双眼扫了扫院子里没有人,他双手一伸,一纵似猴子一般就爬到了树上。
他喜滋滋地摘梨子往口袋里放,他摘了满满的两口袋,突然从二楼的一扇窗口伸出一个肥头大耳朵的脑袋瞪着树上的李俊峰大吼:“真是胆大包天,大白天居然敢偷我家的梨,你是找死不成?”
李俊峰一惊,朝窗口一看,肥头大耳的人已端着一枝AK四十七瞄瞄准了自已。他略微一愣就说:“大叔,我实在饿了,饿得实在受不了,请您原谅我行不行?我真是饿疯,饿谎了,您不要开枪,我把梨还给您行不?”
肥头大耳的人嘿嘿笑了两声才问:“你怎么爬上我树的?哪里人?”
李俊峰回答:“大叔,我是从围墙上跳上树的,我记不清楚自已是那里人了,我偷您的梨不对,请您原谅,我实在是饿了。”
肥头大耳的人双眼珠转了转大喝:“老老实实地跳下来让我看看,不要跳围墙上想逃,我的枪里有二十发子弹绝对可以打死你。”
李俊峰纵身跳下树轻轻地落到院子里抬起头望着窗口的肥头大耳,肥头大耳看了他一阵哈哈笑道:“身手不错,看你衣服破烂不堪,肯定是饿了,不要紧你吃先梨,我下来还请你吃饭,你不走,没事我喜欢交朋友。”
李俊峰马上对着肥头大耳一边头连点地说:“大叔,谢谢,谢谢,谢谢。”
肥头大耳哈哈一笑,收了枪走下来打开门对着李俊峰一边招手,一边说:“小伙子,进来,进来,我家里有酒,有肉让你吃个够。”
饿疯了的李俊峰又对着五十余岁,肥头大耳,满脸红光,秃了顶的老头连说了三声谢谢才抬起脚向里走。进了餐厅老头果然热情万分地为李俊峰摆上酒肉请他吃,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吃过饭了的李俊峰看到饭菜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秃顶的老头一边看着他吃,一边说:“小伙子,别急,别急,别急,慢慢吃,小心噎着,管饱,管够。”
李俊峰对着老头一边感激万分地点头,一边狂吞狼咽。
老头看着他一边吃,一边脑子里想着自已的各种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