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张灵钧长长吐了口气,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到了巅峰,再感觉不到任何的饥饿感,修炼损耗的精气完全弥补,每一寸肌肉都坚韧到极致,蕴藏无穷的爆发力。
在他背后,杨萌恭恭敬敬站着,还有这几个杨家的保镖在搬着冰柜,忙得汗流浃背。
“张先生,剩下的库存都在这里了,还有最后一百多斤,都给您打包好了。”何洪波深吸口气。
张灵钧这一顿饭足足吃了好几个小时,嘴是一刻不停,吃完又加,加完又吃,就像个干饭机器,完全刷新了他的认知。
甚至,张灵钧还打包带走了饭店剩下的所有和牛,这一顿饭就消耗了张灵钧将近一千万,奢侈至极。
冰柜搬完后,张灵钧跟杨萌上车,再次回到了子溪小学,直接找到了黄泰凌的烧烤店。
张灵钧一个人去的,杨萌他们全退到了子溪小学附近,避免招摇。
空无一人的店铺,蜘蛛网一层挂着一层,在角落肆无忌惮蔓延。
一个中年人耷拉肩膀,孤零零坐着,双眼无神,满脸胡茬,看上去落魄至极。
很明显,这个烧烤店极少有什么生意。
“凌叔,好久不见。”张灵钧认出了对方,开口招呼道。
“你是……你是小钧!”黄泰凌回头,双眼中光彩逐渐凝聚,却是瞳孔猛缩,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焦急叫喊道。
“快走!小钧,你快走!你千万别在这里出现,龙治建工……龙治建工的人马上就要来了,这里有他们的眼线,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你!他们要绑架你,绑架你才能引出你爸妈!快跑!”
“没事,黄叔,不用担心,我能解决。”张灵钧凝重回应道。
“你解决不了的!龙治建工……龙治建工他们把小忠也抓走了,下一个就是你!他们的目标就是你,你会死的!快跑,快跑,小钧,千万别回来,躲到渝都之外的地方,千万别回来啊!”黄泰凌哽咽,泪水在眼眶打转,如鲠在喉。
“您说的龙治建工是怎么回事?”张灵钧没有理会黄泰凌的劝告,眼神中凌厉闪过。
对此,他其实已经有了些情报,来自十九号……
十九号的记忆虽然零碎,但还是有些关键信息被张灵钧搜寻到。
比如针对他父母的事情。
龙治建工似乎一直很在意张灵钧父母的消息,一直在四处搜寻。
张雅之所以会被李雄志盯上,除了李雄志自己利欲熏心,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逼出张灵钧父母。
而黄泰凌这里……
因为他合作伙伴的身份,龙治建工来逼问过张灵钧父母的消息,而黄忠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掳走的。
然而黄忠是有些武道天赋的,所以被他们无情改造成了十九号,作为龙治建工的核心研究,就是那所谓的“造神计划”。
可以说,也是因为张灵钧父母,黄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甚至!
因为黄泰凌这番话……
张灵钧猜测,黄忠被抓之后,龙治建工就找上他了。
那晚他意外身死,极大可能就是龙治建工出的手!
父母失踪、他被杀、妹妹被人盯上……这一切都跟龙治建工脱不了干系!
他重生归来,最重要的目标不就是解决当年的谜团,让家人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现在有了关键线索,张灵钧怎么可能放弃。
“一言难尽啊!”黄泰凌叹息道,脸色极其难看。
“黄老头,还不还钱!老子给你多少天了,你这胳膊是不想要了?”一个满背纹身的胖子叫嚣着,趾高气昂踹开了烧烤店的门。
他手里晃着砍刀,冷冰冰的刀刃倒映出微弱灯光,就冲着黄泰凌的手臂,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表情狰狞,笑得格外渗人。
“飞哥!再宽限几天吧,我这烧烤店你也知道的,平常没什么生意的,我手上真没什么钱!在宽限几天,求求你了!”
“哪里没客人,这不是人?”飞哥冷笑着,指着张灵钧,满脸戏谑。
“黄老头,还宽限呢?我这店铺可是连租金都没收你的,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过是一点点利息而已,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飞哥上前,一把揪着黄泰凌头发,砸在桌子上,砍刀刀面直接拍在他脸上。
“一点点?现在这利息可是比当初的本金都要高啊!你要我怎么还得起啊!”黄泰凌歪着身子,倚在桌子旁,痛得龇牙咧嘴。
“怎么还?老子教你怎么还!”
说着,飞哥狞笑着,扯着黄泰凌胳膊架在桌子上,刀直接抵在黄泰凌手臂,手指假装发力,在黄泰凌手臂比划着,丝毫不顾及张灵钧还在旁边。
“飞哥,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在宽限几天,求求你了!”黄泰凌哀嚎着,连连求饶,刀尖的冰冷刺激着大脑,让黄泰凌内心恐惧爆发。
“老子催你几次了,你自己说……我可听说了,龙治建工不是能给你一大笔钱吗?你去把那笔钱拿来,足够还债,有钱不拿,非要老子卸你胳膊是吧,要不是因为龙治建工那笔钱,老子会宽限你?滚你妈的!”飞哥抬手,刀柄重重砸在黄泰凌脑袋,直接破了皮,鲜血直流。
“他怎么欠的钱,还欠多少钱?”张灵钧平静开口,就在飞哥旁边坐了下去。
“你又是谁?要多管闲事?老子要债管你屁事,要你在这里多嘴,活腻歪了!”飞哥斜着眼睛,冷笑不已。
“还是说你跟这老头有关系,你是这老头的儿子?还是亲戚?有关系那就简单了,要么还钱,要么这一刀你替他挨了。”
“多少钱?”张灵钧冷淡问道。
“四百万!本金加利息一共四百万!你来替这老头还?”飞哥晃着砍刀,一脚蹬在黄泰凌后背,给他踩在地下。
“高宇飞!人在做天在看,你凭良心,我总共才借了十万块,还是你们逼我借的!摁着我的手签的字,我能反抗吗?十万也就罢了,这才多久……翻也不是这么翻的啊!你这利息谁能还得起啊!”黄泰凌贴着地面,不断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