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温暖舒适。
转眼就照亮了萧家大宅每一处的沉寂。
一个房间内,张灵钧静静盘坐。
一身肌肉紧绷,似老树根根环绕,孔武有力。
隐约间,周围聚拢的汹涌灵气,掀起风浪扩散,在整个房间内呼啸翻搅。
骤然,张灵钧双眼睁开。
目光如炬,似利刃出鞘,锐利无比。
一晚上的修炼,丹田损耗的灵气海已经完全补充,重回巅峰。
“等回了惠丰,就开始着手炼丹的事情了。”张灵钧自语着,缓缓起身。
天星草和千年灵芝入药炼丹,足够让他肉身和修为双双突破。
这样一来,凝气境界也算是小有成就。
修真的第一步也算是真正迈出!
而且张灵钧估计,自己的灵气海至少在千丈。
这样的根基,扎实到可怕!
“接下来,就是胡家了!”张灵钧穿好衣服,开门往大厅走去。
因为杨立明给他留了信息,在大厅等着他,似乎有事情要商谈。
一路上,萧家上下,不管身份如何,见到张灵钧都是毕恭毕敬,躬身就是一拜。
毕竟他们可听到了一些消息。
齐家没了……
就因为张灵钧一人!
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何等夸张的背景!
一人灭了齐家不说,到现在为止,整个南渝都还是风平浪静,齐家那里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似乎是被人强行压下,没有丝毫外泄。
这样的背景,也难怪杨家俯首称臣……
但因为萧铮的再三强调,萧家上下没有人敢提及此事,更不敢对外传播。
他们每一个人对张灵钧的畏惧、恭敬都达到了极致。
“前面的人,让一下!我家小姐有急事要去萧家大厅商议。”
“快让开!”
“跟你说话呢!听不懂是吧!”
连续的催促在张灵钧背后响起,有几人拥护着一女子,行色匆匆,很赶时间。
而那女子,张灵钧也认识。
正是拍卖会上跟吉子石作对的江家小姐,江婉柔。
张灵钧面无表情,根本没有在意背后的催促。
“叫你让开就让开!你他妈的找揍是吧!”
“就是,我们家小姐身份尊贵,叫你让路是看得起你,你敢不从?”
几人绕了几步,急匆匆上前,经过张灵钧时,面色不怠,满是冷意。
江婉柔望了眼张灵钧,目光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是拍卖会上跟着吉子石的那个小子?你应该是他弟子吧。”
“能够让吉子石收为弟子,你肯定也是渝都世家子嗣。”
江婉柔轻笑一声,自以为将张灵钧的身份猜得透彻。
因为吉子石败在宗师之战,败在杨家少年宗师手下,江婉柔对于吉子石这位宗师的印象就已经定下。
她认为吉子石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装装样子还行。
真要动手……
花拳绣腿罢了!
甚至都不用宗师,她认为自己都可以战胜吉子石。
“难怪萧家每个人见到你都是毕恭毕敬。呵!仗着吉子石的威风就能够肆无忌惮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世家子弟有什么脸面横行霸道。”
“区区一个吉子石,沽名钓誉之辈就能让人如此恭敬,真要是我江家的宗师到来,你们岂不是要俯首称臣,跪地迎接?”
跟着江婉讥柔的手下全都大笑起来,高高在上的他们,毫不掩饰言语当中的讽。
“一个毛头小子,说不定都还没有听说过江家、昆仑的威名,他哪里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难怪刚刚叫了不听呢,他还以为自己多牛逼呢!在我家小姐面前,还不都是井底之蛙!”
“昆仑弟子?海都江家?不过如此!”张灵钧平静望着江婉柔,双眼深邃,透着无穷尽的黑。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不管是海都江家,还是昆仑,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够谈论的?”
“吉子石连一个少年都打不过,他的弟子又有什么资格在我们小姐面前豪横!”
“吉子石的弟子是吧,你师父在小姐面前恐怕都不敢如此妄言,真是胆大包天,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这一句话出口,立刻引起江婉柔手下的嘲讽,甚至脸上笑容都收敛,有了些怒气横生。
“区区昆仑弟子,你们倒是看重得很!”张灵钧哑然一笑。
毕竟华康成可是亲自来邀请他,去当昆仑武神。
连武神都入不了他的眼,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昆仑弟子。
但江婉柔哪里知道这些。
她摇着头,对张灵钧的话感到可笑,自以为是的说道:“在渝都,不管你是哪一家的少爷,我都不在意。因为在我眼中,渝都都是些混吃等死的废物而已。”
“渝都世家少爷又如何?吉子石弟子又如何?你是觉得自己身份尊贵,还是实力惊人?我告诉你,不管是海都还是昆仑,渝都都没有与之相提并论的资格!”
“我也希望有一天,不管是实力还是身份地位,你能够真正拥有跟我平起平坐的机会。那个时候,你再对昆仑、江家评头论足,我绝不反驳。”
“真是无趣……你放心,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张灵钧摇头,轻笑一声,直接离开。
而江婉柔看着张灵钧离开的背影,嘴角上扬,带着一抹冷淡的嘲讽。
她现在可是内劲武者,是昆仑武神一脉的天骄弟子。
更是有希望去争夺昆仑武神封号的年轻一辈。
可谓众星拱月的天之骄子!
整个渝都,她看得上眼的恐怕也就只有杨家那位少年宗师。
区区吉子石弟子而已。
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评头论足。
照着她对渝都的印象,说不定这小子连内劲的门槛都还没有摸到,
就是再给他几十年,恐怕才能堪堪达到内劲武者。
连现在的自己都比不了!
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敢这样跟她说话。
“这就走了?哈哈哈!这小子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是井底之蛙,根本没机会,根本不可能比不上我家小姐。”
“恐怕他也知道自己面前的人不简单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敢得罪,这才落荒而逃吧!”
“渝都这些世家的管教都是这样吗?区区世家子嗣,还真敢在我家小姐面前大放厥词,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的那些手下更是猖獗大笑起来,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