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是他们遇到过的最强的攻击,但却是最古怪的。
这种古怪的攻势之下,才令得他们侧目。
这些青澜宗中的长老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被气机牵引下的陆康了。
他更是觉得如芒在背,有着一股十分难受的感觉。
陆康侧过头来,却只看到那柄数丈之长的长剑,跃然空中。
而原先的那个巨大的身影已经是不见其踪影,只剩下那柄长剑,在黑漆漆的夜色下,更显得迫人心神。
林晨啧啧了几声,连他自己都是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个古怪之物,是他自己所弄出来的,现在这般的看到,更是不由惊奇出声。
其同时也是在庆幸着,幸好这道攻势所对上的人不是自己,不然的话,这一番下来,他可真的有些吃不太消。
正是如此想着,那柄锋锐的长剑而动,它锋锐至极,刺破了虚空,面对着那些个青澜宗的长老,它仿佛置若未见,便是奋力的朝着远处而去。
那所去的方向,赫然便是远处的那个陆康。
陆康心中一惊,他嘴里咒骂了一声,旋即向着身侧一个探手,却是想要抓住身旁的陶玉宇。
而陶玉宇经过上次之事后,似乎心中对于陆康早有提防,在他信手抓来之时,其身飘动至远处,令得陆康抓在了空处。
陆康有些讶异,他不由侧目一眼,看到陶玉宇脸上似笑非笑的笑容来,似是嘲笑,又似是戏谑。
现在这道攻击所对上的并不是陶玉宇,至使陶玉宇的心中也是稍稍平静了一些。
“祝你好运。”
陶玉宇如此说完之后,便是向着远处飘落而去。
他原本的速度就奇快,诚然是如陆康所言,这陶玉宇的一身工夫,尽是在这足下。他仿佛就是暗夜中的精灵,向前而行中,竟是看不到丝毫的足迹。
这一幕,更是让得陆康咬了咬牙,他没有想到陶玉宇的防备是如此之深,原本他还想要借着陶玉宇来阻挡下这道锋锐至极的长剑,可眼下的陆康却是没有了这样的机会。
他想要再动,可那柄长剑却是如影随形,跟在其后方,气机牵引当中,令得陆康更是难以有所动作。
眼见那柄长剑不断地接近于自己,陆康的心中不由一沉。
在目光微微闪烁当中,他紧提了口气,于他的意识当中,似乎是有着股奇特的力量迸发而出。
那是陆康自身的本源灵魂力量,在生出之际,极其迅速的从他的体内迸发而出,在脸上略微短暂的疲惫之后,陆康的身上所涌现而出的力量,却比刚才更为强烈。
“此仇,我必报!”
陆康声音嘶哑地说道,这样的聚集力量,所消耗的远远不止是其生命的力量,更有着他原先的修为,在这番的耗费着本源的提升下,陆康更是需要以着长久的时间来恢复如初。
微微咬牙之间,陆康的身前铺就出了一道光幕,如是盾墙一般,撑在了陆康的身前。
而在此时,那柄长剑已然是袭了过来。
彭地一声巨响,那柄长剑此时竟是没有能够再度吞噬掉陆康所支起的力量。而是迸发出了一股巨为震颤的响动之声。
这股响动之声大得惊人,林晨在远处也不由的捂紧了耳朵,怕被这股响动之声而震得耳膜发麻。
可想而之,在这战场的中央处的陆康更是如何。
陆康的耳侧滴落出殷红的血液来,所迸发而来的气势,竟是让得他也难以吃得消。
但现在的陆康却是没有时间顾及于此,他的双脚死死地踏在地面上,足后轻起,似乎是在奋力抵抗着那柄长剑。
微微佝下的身子,尽显得一身疲惫与苍白。
这一半是因为身前的攻击所致,另一半却也是因为这眼前的攻击实在是太过的凌厉。
他的意识当中的本源之气,在随着长剑的消耗之下,不断地向着他的身体当中冲了进去,而后又不断地汇聚在了陆康的手掌当中,强化着那道盾墙。
在不多时的工夫,陆康便被这样凌厉的攻击不断地击得倒退不止。
他的喉间有着血液喷流,身影愈发愈远,直至消失在了诸人的眼前。
这一幕让得在场的诸人俱惊,不免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了林晨,他们从刚刚开始便是看得清楚,这道攻击是由眼前的林晨所弄出来的,其势之强,令人侧目。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郑和目光闪烁着望着林晨,他的身上似乎是蕴含着极大的秘密,虽然看似平平,但实际上在他的身上,有着股薄雾笼罩,令人着实难以看得清林晨的底细。
这便是使得他们更为的困惑,想要探个究竟,但林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蕴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又怎么能够告知得了其他人呢?
“我还会回来的!”
在诸人俱惊之际,这也不过是几息间的工夫,远处,终于是再度传来了那陆康的怒吼之声。
那声浪滚滚,显得极为的愤怒,在一片沙尘当中,穿了过来,震耳发馈。
“吓我一跳。”
林晨掏了掏耳,心神被方才这突兀而起的叫喊声而微颤了一下,这并非是惧怕,只是在毫无准备之际,被吓了一跳罢了。
这一声,同样也是被那些个长老听在了耳中,他们抬眼望去,陆康原先所站之处,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鸿沟,那鸿沟是被陆康拖行而至。
足有数十丈,一眼望不到尽头,原先是生长于此的树木,随着这样的拖行之下,更是纷纷崩塌开来!
这一击之下,竟是有着如此的威力。
他们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向着前方奔去,却是欲向着方才叫喊的陆康继续追去。
“不用追了,已经跑远了。”
恰在此时,柳青寒淡然地说道,他自半空落了下来,便是立在了林晨的身侧,在轻微瞟了眼林晨之后,又是恢复了正常。
随着柳青寒如此说完之后,那些原本就欲追上前去的诸多身影此时也是摆了摆手,叹着长气的跑了回来,显得极为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