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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雍王世子

作品:逐鼎|作者:鞋子的无奈|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2-06 04:39:25|下载:逐鼎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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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司徒泰的反应,司徒文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其还是能理解的。正如司徒泰所言,此事已经无法再掩盖回去,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他们需要做的就是争或者不争。

虽然如此,但司徒文对司徒泰这种遇难事就平静不下来,不能听自己细说的行为,也感道意一丝丝的不满和叹息。

“司徒文,说说你的看法,我要的是现在的解决之道,不要给我说什么大道理,直接进入主题。”对于此事,司徒泰不能不上心,所以,再次让司徒文说说应对之策。

司徒文道:“四王子,属下的意思是说,此事王爷不想谈,不是王爷主动要求谈的,而是外部因素所为。或者说,是齐军在行动。所以,四王子你就不能表现的太过积极,否则,就会在王爷身边落下不好的印象。就算王爷要行动,现在当务之急则是让下面的人为自己鼓吹,而四王子你当握紧手中的权利,绝不松手。”

看了看司徒泰,司徒文又说道:“在属下看来,这汜水关周围的十余万将士,可比四王子直接进入洛阳重要多了。有了这十余万将士,就算四王子不是王世子,新任的王世子也不敢奈何四王子分毫。”

“如果没有这十余万将士,哪怕是四王子是王世子,也号令不了四方,更不要说对其余王子的统辖之权了。至于王世子是谁,则是由王爷定夺。四王子,你不能表现的太过积极,当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现在,握紧汜水关周围的十余万将士,可比什么都重要。在属下看来,四王子还不如奉令向东南汜水关而行,顺势掌控这十余万将士。”

司徒泰沉吟了片刻,或许觉得留在永宁不太适合,随即决定再折返汜水关。不过,他也下令自己一系列的官员,开始在洛阳之地,大书特书自己在汜水关的大胜。这汜水关的胜利,绝对是现在最为重要的胜利。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等于挽救了雍王势力。所以,此功劳不能不提,不可谓不大。将之宣扬开来,就能为司徒泰打下一个很高的基础。

此外,司徒泰还将司徒文带上,前往汜水关。除了司徒文本身能力不错之外,其还是和山阳军联络人,司徒泰知道,将其带在身边,除了能给自己出主意之外,还能起到其他的作用。

…………

山阳军最近的收获不小,三府之地很快纳入麾下。在大棒和萝卜之下,这三府之地的地方大族豪绅也没有敢和山阳军对着干的。兖州之地西南部,已经是和冀州、雍州交接之地。为此,叶轩带领的,在取代兖州府军而组建的后卫军就驻扎在陈留府之地。

此外,陈留府北侧的卢州府之地,还有一部分辖地在黄河北岸,或者说,是因为黄河在官渡之地分道而行形成的中间抵御。虽然这里和冀州很近,可以说,有了黄河的阻隔,这里更有利于冀州的管辖。但是,山阳军还是顺利的接下了这里的管辖权。让许多人本以为冀州骁果军会和山阳军产生一掉摩擦的想法没能实现,心中大为遗憾。对于一些人而言,要是山阳军和骁果军对上,那才是最好的事情。

这几地就是乌巢、延津、平丘、等地。可以说,在牟中国程度上,这里就是抵御冀州军队南下的第一道防线,虽然这里与兖州本地之间有一黄河阻隔。但是,在其北面,同样有一黄河之流横在前面,其所处的地势很关键,南北要冲。如果不是因为这山阳军是自己人。只怕冀州骁果军都督李怀远还不会坐视山阳军将这里手下的。一定会如某些人所希望的那样,趁势从中行动一下。这里地势很重要,骁果军不会坐看他落入其他势力之手。不过现在当然没有这个忧虑了。

山阳军和骁果军之间的关系,除了极上层的人清楚之外,其余的都不甚明了。为此,李怀远还为了这里,苦心的对部下军官解释。以至于最后拿出赵询的手令才罢休,否则,还不知道这些军官会议论成什么样子。不得不说,这骁果军的军官们,对于扩充实力的事情,那是很感兴趣的。整日的想着打仗立功,让想起昔日麾下士卒厌战的李怀远忍不住暗暗感叹。

对于李怀远的难处,风子鸣自然是不会注意,当然,作为文官,他也不想去注意。现在,他则忙着对新纳入麾下的三府进行新政改革。丈量田地、分配土地、统一税收、减免苛捐杂税、收缴大族豪绅家中的私兵等一些列事情让他都忙的停不住脚。不过,对此风子鸣则是很满意的,他巴不得这样的劳累能持续下去。

见到兖州之地渐渐安稳,百姓开始安居乐业,风子鸣也为之安心不少。其一开始投靠赵询,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让这四战之地恢复宁静,让这里的百姓能平稳的生活嘛。现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正在一步步向这个目标靠近。

…………

洛阳,和所有人猜测的一样,这王世子之事,是压不下去的。不要说普通贩夫走卒将之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和话题,就是那些官员们,也不会让这个敏感的事情就这般沉入水底。再说了,还要加试诸王子的参与,这事情怎么能按得住?

各个王子都开始发力,各个王子的势力官员都在鼓吹自己所侍奉主子才是继承雍王事业的最佳人选。各种各样的论调,各种各样的话语,各种各样的主意和建议层出不穷,一一出现在司徒雷的案几之上,等待司徒雷的查察和批复。

说真的,司徒雷也预料到了这个事情不好压制,只是没有想到会有这般的困难。尤其是在得知自己的几个儿子都参与其中之后,司徒雷也忍不住暗叹,暗叹权势的强大作用。在权势面前,其他的什么都不再重要。

对于这几个儿子心中的想法,司徒雷很清楚,甚至说,他很理解。他身为雍王,自然知道这雍王所代表的含义。但是,他对几个儿子无视自己的命令而肆意妄为极为的不满。所以,原本就因为自己难以抉择和不想让这事影响了大局而不愿做出王世子选择的想法,更因为此次几个儿子的表现,不愿再思虑王世子之事。

于是,对于王世子的看法,司徒雷开始抛至一边,不予理会,反而还严令各个王子,让他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司徒雷这次小看了下面文武官员想往上爬的心思,也小看了自己几个儿子想成为雍王的野心,更小看了骁果军和齐军在雍王势力下的功夫。事情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愈发的浓烈起来。更有甚者,一些流言传出,司徒雷准备立非嫡系子孙为王世子,故而压制各个嫡子,不提王世子之事。

还有流言传出,司徒雷有心为司徒家洗刷弑君叛逆罪名,准备还政与新皇。不仅如此,各种流言到处乱飞,让司徒雷都有些吃惊。虽然知道这是齐军和骁果军的人干的,但是他手下的缇骑司就是抓不到人,拿不到主谋。气的司徒雷在四五天里,处决了十余个缇骑司高官,但依旧是于事无补。

“哈哈……看看吧,这洛阳都让齐军和骁果军的人搞成什么样子了?啊!我们的辖地,竟然被敌人掌握了百姓的语言走向。我们的官员,都成了敌人的手中刀。缇骑司的人,全部都是蠢蛋,一点能力都没有。”在雍王府,司徒雷勃然大怒。

林世文、林书成和刚刚赶回来的凌霄皆在其列,对于司徒雷的发怒,他们也是理解的。毕竟,他司徒雷三番五次的想要将这王世子一事给押下去,去偏偏被无数人给拉起来。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会感觉到怒火的。

不过,三人都对此事有着不同的看法。在他们看来,司徒雷太执拗了。这王世子的确定,对于雍王势力而言,绝对是利大于弊的。只要将王世子给定下来,这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是问题。否则,现在怎么会被外面的那些官员和骁果军以及齐军的人给牵着走呢?就是因为司徒雷的迟疑不决,才使得几个王子心中有想法,使得官员和武将有想法,也使得骁果军和齐军的探子有了借口,更使得这流言有了滋生的土壤。

“看看吧,这流言。本王要还政与新皇帝,所以,无意立下王世子。这话能信吗?有人会相信吗?本王还政与新皇帝?哈哈……本王还没疯呢。”司徒雷冷笑道。

凌霄道:“王爷,这些流言很多人不会相信。但是,流传的多了,再加上王爷这边的毫无动静,官员、武将和有志之士不会相信,但是,那些百姓和一些普通的士卒心中或许会相信也说不定。三人成虎,不能不记。如果日后骁果军亦或者齐军和我方大军交战,会不会因为这个想法,而使得士卒们拼死之心大减,顺势投敌呢?毕竟,都是为了大燕国。最起码,表面上看,都是为了大燕国。”

司徒雷脸色一僵,心中思虑万千,对于凌霄的话,也开始沉思起来。不得不说,现在的百姓和士卒,他们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普通人,没有什么见识。真的要是产生这种想法,到也不是不可能。

微微叹了口气,司徒雷又道:“按照你这般说,本王还真的必须选择出王世子才行?”

凌霄道:“王爷,择出王世子,对于雍王势力和司徒家,绝对是利大于弊。这一点,响鼻两位林大人已经给王爷说过。就算王爷心中难以取舍,但是,这最终还是要做出决定的。当然,就算王爷不愿,也需要妥善解决此事。一味的拖延和压制,只怕是不行的。”

司徒雷沉默不语,半晌,涩声道:“看来,是该选出王世子了。几个不成器的小子,不好好做事,却偏偏在这个时间挑事。”司徒雷对这些儿子争权夺势没有什么不满,在他看来,自己的儿子就该如此,如果不争,如何能让司徒家发展起来?如果当初不是他司徒雷和慕容成联手将前太子给弄到,焉能有司徒家今日之光景?

但争也是要挑选时间的,现在汜水关之地,齐军慕容成大败亏输,直接退往中牟之地休整。而自己的儿子不想法设法团结起来,彻底击败对方。反而因为这王世子之位,将大事给放置一边了。

如果在慕容成败退之后,负责虎牢关的五王子,负责中枢后勤事宜和总览政事的大王子以及汜水关主将四王子三人能齐心协力。只怕不仅仅是慕容成败退道中牟,虎牢关之地齐军后撤三十里这般简单。可偏偏就是因为这个王世子之位,让他们将这大好的机会给溜走,没能把握住。

河东府,安邑县。

安邑县是河东府的治所之地,刺史府和县衙都在城中。河东府的刺史叫李元道,因为没有钱财,也没有什么突出的能力。所以,坐在这刺史之位已经五六年了。不过,好在此人做事还算认真,倒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岔子,所以,他的位子还做的挺稳当。

李元道不是四个现存的王子之中任何一人的支持者,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挤不进去这四个王子的门户。没钱,没能力,又不会说话,所以,他现在也算是独立大军之中的一员,默默的为雍王势力效力着。

虽然如此,可不代表着他李元道没有向上爬的意思。无论是那个做官之人,都有越做越大的心思吧。没有谁会死命的呆着自己那不高不低的位子,长久保持的。

此次王世子之事,李元道之人不会不参与。上书奏章,他倒是写了不少,但是,也没有得到什么回复和批示,跟别说什么实得利益。不过,就算司徒雷没有反感这些急着攀附新主,有望从龙之意的官员。但是,想来也不会主意道他李元道的那一封奏章。毕竟,上书的奏章实在太多。没有新意的东西,司徒雷可不会仔细的观看的。

“唉……看来,此事还是不成,难道我李元道就该老死在这刺史之位上?”李元道坐在刺史府之中,忍不住感叹道。现在的刺史大人,可没有昔日的那般大权。和齐军、骁果军一样,现在的刺史只是一府政务官员,对军务,那是一点也不能插手的。如果是在骁果军辖地还好一些,但是,在齐军和雍军辖地,刺史大人,十有八九就成为驻扎在地方之上正兵军官和负责地方治安、县兵、府兵的官员的下手。这让这些文人出身的官员,及其的不爽快。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花之事。谁让现在天下各地都是战乱之期,天下诸侯都以兵事为主呢?

对于被武官压制,李元道早已经不满,再加上久未从这个刺史之位升迁,他可是一直想调离此地。河东府还要为北面的并州和东面的各府提供粮草物资,这让一个管理民政的刺史大人,差点沦为后勤官,对此,李元道更是不满。

“大人,大人!大人之忧虑,下官倒是能帮上一点小忙。”就在李元道神游太虚之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恩?刘司马,你刚才说什么?”李元道微微一怔,不由问道。这个刘司马,平日里很少说话,今日会有什么好主意?李元道对刘司马没有报什么希望。不过,他想要升官,想要调离此处的事情,刺史府之内,可是都清楚的。对此,李元道也没有掩饰什么。毕竟,在繁杂的事务,在武官的压制之下,刺史府的一些官员,彼此之间,也算是关系不错了。因此,对于刘司马明白自己之所想,李元道并不感到意外。

刘司马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关注道他们,小心的靠向了李元道,低声说道:“下官是说,我有办法能让刺史大人在雍王殿下那里被看重。到时候,刺史大人自然就会升迁,亦或者调往其他地方任职。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在洛阳任职呢。”

李元道闻言,不由吃了一惊,随即低声惊呼道:“刘司马,你所言可是属实?既然有如此办法,你为何不直接自己使用,而要献与本官呢?”

刘司马涩声道:“如果下官是刺史大人,自然不用大人你说,下官自己也会使用的。但,我这个司马,其实也就是被朝廷流放的,是养老官。什么作用都没有,更不要说上奏之权了。如果刺史大人不相信,那就当下官没说过吧。”说着,刘司马就准备闪人。

“唉……等等……刘司马,刘兄,有何妙计,还请教我!”李元道急急忙忙将刘司马拉住,急声说道。

“既然刺史大人如此说,下官也不含糊。这个!只要将其上奏,刺史大人定能在雍王殿下面前,得到非同一般的重视。”说着,刘司马从怀中掏出一份写好的奏章,递给了李元道。

李元道不解的结果之后,打开一看,脸色顿时一变,随后又仔细的看了起来。半晌,脸色凝重的对刘司马说道:“这个,能行吗?搞不好……”

刘司马道:“刺史大人,能不能行,下官不知道。但是,这只是奏言,并不是什么特殊之物。就算不行,也能让刺史大人在雍王殿下眼前一亮。大人,你要知道,现在雍王迟迟不肯选择王世子,除了难以选择之物,还因为其不想让王世子之事,影响了几个王子在各地负责的重任。”

“然而,各地官员并不理解,亦或者,在他们眼里,能扶持以为王子上位,对他们而言,好处更大。这个奏章上去,却能从某一方面解决雍王的难题。你说,如果雍王真的不愿选择王世子,你就是大功一件了。”

“这个……”李元道迟疑起来。手中奏章的内容,不能不让他小心从事。一个不好,好处没有,说不定还会祸从天降。到那时,他后悔都没有机会了。

见李元道还在迟疑,刘司马/眼睛闪烁,又劝道:“刺史大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次不抓住机会,下次就没有机会了。大人,机会关键啊。我能想到,那是因为我身在局外。但同样身在局外的人还是有很多的,并不只有我一人。如果大人不早日行动,这个机会就是别人的了。”

“现如今雍王殿下老矣,王世子未出,但是,这雍王势力,注定是有雍王之子继承。如果大人没有高位,不能得到几位王子的重视。那么,你的前途,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了。毕竟,新王即位,他需要安排自己的亲信上位。那么,也就需要一批空出来的职位。而刺史大人这样没有后台的官员,十有八九就是牺牲品。大人,你要慎重考虑。”

李元道脸色变换不断,心中也在挣扎不断。他知道手中奏章的含义,虽然能解决这王世子的问题。但是,也会引来不小的麻烦。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雍王司徒雷的想法是什么。如果真的不想现在择出王世子,那么,这个奏章的内容,就能为他立下大功。

如果司徒雷并不是这般想,而是另有算计。那么,他很有可能就会获罪。而且,还是罪责不小的那种。

功名之路,在与拼搏。此刻,就是他李元道拼搏之时。虽然在之前他费尽心思的想要出头,但是,在这一刻,他才发觉。有时候,就会就算是在眼前,也不是那般好选择的。进退之路,存亡之道,不能不小心。

“刺史大人,想要有所建树,就不能优柔寡断。在这般下去,就算你日后能升迁,能在洛阳为官,但这样的行为,也不能保证大人的前路如何锦绣。这种时刻,当从速而抉。”刘司马将李元道迟疑不决,心中也有些着急,但一想到自己的事情,心中一狠,又急声劝道。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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