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卫铄身子微微一颤,细长的眉毛蹙在了一起。毛腾笑道:“你说我在洛阳驿站潜伏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把你拐到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卫铄的脸瞬间就变得酡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顿了顿方才细如蚊蚋地道:“你……你可莫要做……做过分的事……我们……我们都尚未成亲呢……”
毛腾一边解着她的腰带,一边坏笑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做什么都不过分。我啊看着朱老兄他儿女成群,可好生羡慕啊。”
卫铄拦着他的手,又羞又急地道:“我……没有成亲的话,生……出孩子会被人笑话的……”毛腾看她并非真心反抗,哪管那么多,将她放倒在榻上,一把抽出她的腰间的布带道:“孔夫子的父母可是没成亲就生出来的,谁笑话过?”
卫铄紧紧抿着嘴闭了眼睛,瞬间就被他将灯笼袖外衫褪去,月白色的中衣下隐隐可见朱红色的贴身心衣,毛腾知她腼腆便没有再脱,只是扯下了她下裳的褌管。卫铄忽然睁开了眼睛,莫名地就渗出晶莹的泪花来。毛腾亲了亲她的眼睛,将她和自己都卷进了被子中。虽然下身已经未着寸缕,可是有被子的遮掩和没有褪去的上身中衣,使她的羞涩感减去了大半。卫铄嘴唇微微翘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毛腾一手搂着她,一边缓缓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抚摸着,调笑道:“你怎么不掐我呢?”
“我……我都没了指甲……拿什么掐你……”她的脸红红地,仿佛一颗熟透了的苹果一般。双手拢在胸前,忽然心中一阵发愁道:“初遇到他时,他那么粗暴。可如今才知道,他却是这般体贴温柔处处顺着我的心思……难道……难道他是个情场老手不成?”
“你……你有没有别的女人……”卫铄终于忍不住,一把紧紧地握住了他在被子下摸索着的手,低声问道。毛腾莞尔一笑,说道:“我要有别的女人,还缠着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干嘛?”心内却是暗喜道:“轻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也不算骗她。”
卫铄低下头来,羞涩地不敢看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只是……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毛腾的拉着她的手缓缓向上游移,卫铄轻哼一声,只是傻傻地睁着眼睛,动也不动。虽然在洛阳时毛腾曾强占了她,可毕竟没有好好爱抚过她的身体,她的胸部并不是很大,手感也不如轻筠的好,想必是并未开发过,却还是一片干净的处子之地。这让毛腾在心理上有了莫大的满足感,在她耳边说道:“我把中衣去了吧。”
卫铄有些惶恐地压住了握在她胸前的手,哀求似地道:“这……这次不是口是心非,你莫脱好吗?”
毛腾点了点头,说道:“那让我亲亲,就不脱了。”
让毛腾有些诧异的是,满脸红晕的她竟主动抬起头来,花蕾一般的嘴唇就印在了他的脸上,带着含混不清的话语道:“莫要脱了,别的……都可以。”
毛腾将身子一翻,就势压在她身上,便在她唇上由慢到快地吻了起来。卫铄显然有些慌乱,紧闭着的牙关也逐渐开启,笨拙地回应了片刻,忽然扭过头咳嗽了一声。毛腾爱怜地一笑,开始向下吻了去,她脖子上渗出的细微香汗,也被毛腾亲得干净。卫铄似乎经不住这样的爱抚,伸手又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颤声说道:“我好难受……”
毛腾的脸缓缓下滑,用下巴将她中衣的衣领撩开,右手解开了她心衣的束带,卫铄浑身的肌肤都红彤彤地散发出诱人的光泽了。
“呃……好羞人……”毛腾刚刚抬起头来,就听到她呻吟似地说了一句。毛腾知道她性子保守又腼腆忸怩,也不能急匆匆地套一些花样,就势封住了她的嘴唇,下边也不停地扣着她窄小的门扉。
她浑身一颤,须臾之后才闭着眼睛些许偷偷地松开了矜持。毛腾用双脚抵开了她半分的双腿,终于勉强挤进了半截。卫铄闭了双眼咬着牙,满是细汗的鼻翼不停地抽搐,终于睁开了眼睛,连连喘着气,傻傻地死死盯着他。毛腾微微动着身体,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卫铄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好……好难受……”毛腾一笑,慢慢加快了动作,她终于忍不住娇吟出声,两手死死地抱住了毛腾。
大约两刻钟后,两人方才分开。卫铄长长地舒着气,靠在他怀里,无力地道:“原来……不是每次都那般痛楚的……”毛腾拨了拨她的琼鼻,说道:“这可是天下最快乐的事,你说是不是呢?”卫铄轻咬着红唇,低头道:“这么羞人……哪里快乐了……”嘴里虽然忸怩,可是面上却桃花一片,身体也仅仅黏在他怀里,似乎要溶化在他身上一样。
雨落四度,卫铄已经毫无力气,毛腾也怕她经不住,只得作罢。回头看看窗外,似乎已经东方泛白了。
雍州羌人闹得最凶的,莫过于北地、新平二郡。两郡的北方便是汉朝的朔方、上郡,由于汉末连年征战人口锐减,曹魏时已经逐渐放弃了朔方和上郡的治权,到了西晋,北地和新平变成了雍州北部的边郡。
本来张损自到了北地后就导致不少羌人小部落反叛,然而最大部落的头领巩更却一直讨好张损借以保全实力。不料张损听了毛腾的挑唆,决定杀巩更来给司马伦献功,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却走漏了消息,巩更已经联络了马兰河沿岸大小十五个羌胡部落,不到五天的时间就包围了北地郡郡治泥阳城。
北地郡人口稀少,只有泥阳富平两县,郡兵也只有不足千人。张损所部的三个军司马都被夏侯骏卡在长安,所以他手中的正规部队也只有几百人。听到一向老实胆小的巩更竟联合十几个部落要来杀他,张损顿时被吓得不轻,连夜派人向司马伦求救兵。司马伦便点了毛腾提领新平郡兵从西路去救援,并立下军令状,如果在三十日之内不能到达泥阳城,就斩毛腾首级。夏侯骏也指派了夏侯奭、卢播率领七千精兵,走东路救援。
新平郡的郡兵,恐怕不比北地好到哪里去,很有可能在一两天内调都调不动。不过毛腾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便自己完不成任务,也能逃到西平投靠马隆,如今他已经积攒了少许名望,又有了新平太守的身份,一旦司马伦调回洛阳,自己也能重新以更高的地位出仕他人。
由于调配不了更多的马匹,毛腾只得和宋配等十二个心腹军汉上路,其中只有三匹马是原本的配备,其余的九匹马是毛腾变卖了积蓄买来的。九匹羸弱的劣马一共花了十万钱,毛腾的积蓄几乎花个精光。卫铄看到他这样大手大脚挥霍,似乎有些不满,可是碍于人多就没有说话。毛腾也不敢把她留在长安,两人同乘一马,带着其余十二人一齐往新平进发。
卫铄身子娇弱,只是软软斜靠在毛腾怀里,毛腾知道其余人骑乘的不过是劣质的耕马,也就没有放快马速。行进的一慢,就不禁想到了往后的事。
“齐万年如果在云阳城的话,那倒是顺路能见。以他在关中的威望解北地之围定然没有问题,只是齐万年终究是要造反的,这个人绝对不能和他走得太近。自己真正能依靠的,还得是已经升任秦州刺史的皇甫重。秦州本就是从雍州分割而出,离此不远。皇甫家是雍州高门,是不屑于巴结赵王这样胡作非为之人的,有他做外援,自己定能在新平立足。更何况,毛腾清楚记得,自己在座平虏主簿的时候,皇甫重就是新平太守,他对新平的环境定然是了如指掌。”毛腾想到这里,不由地舒了口气。
然而惶恐的情绪还是弥漫在众人之中,傍晚之时,一个年轻的军汉就急匆匆地上前道:“毛府君,宋配和李宓、张愚三个家伙偷了马跑了!”
毛腾吃了一惊,卫铄顿时面色苍白,拉着毛腾说道:“……这……宋配都跑了……我们……”
毛腾阴沉着脸,紧紧握着剑柄,终于说道:“宋配不会跑的,休息之后我们慢慢行进,看他们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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