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虫子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已经被冷霜雨扎成刺猬了,还在顽强的扇动着翅膀,不过,它现在的体型已经有之前的七八个那么大了,那小小的翅膀根本就已经带不起它整个身体里,所以,扇翅膀归扇翅膀,它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胳膊上吸血。
我把打火机一往它身边凑,也就是往我胳膊上凑,我就一阵火烤的难受,试了好几回,直到冷霜雨传来了无奈的声音,威胁我说:“要不要我帮你把整条胳膊都砍下来啊?这样你就不用被火烧了!”
冷霜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十分犀利,就好像她一点儿都没有开玩笑,如果我再不动手,她就真的要下手砍我的胳膊了一样。
我倒不是害怕,只是心里清楚得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反正,这虫子早晚都是得弄下来的,而且,它现在依旧在乐此不疲的吸血,说不定再稍等一会儿,我也就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这一晕过去,我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最起码也会变成一具干尸。
我咬了咬牙,拿着打火机就往它身上凑,刚刚被扎了,吸进去的血会不停地流出来,体型到没有再扩大,我侧了侧胳膊,火就烧到了它的身上。
“吱——”
一阵激烈的叫声,伴随着皮肉撕扯的声音还有翅膀剧烈的震动,看来,这蛊虫这回真的知道我的厉害了!我忍着被火烧的疼,继续烤!
还别说,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我就感觉到一根针从我的皮肉里抽出来,可它吸血吸的太久,早就动弹不动了,只剩下小脑袋和翅膀不停地挣扎着。不一会儿,也就没了动静。
我抖了一下手臂,它的尸体就落在了地上,不知道是因为吸血太多皮都变薄了,还是因为被火烤脆了,一掉在地上,这虫子的身体一下子就破了,就像是忽然破了的气球似的。
唯一不一样的是,气球破了漏出来的是气体,而这虫子破了炸了一地的却是我的血。我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血,还别说,确实有点儿晕。
我一时没站稳,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朝旁边歪,得亏冷霜雨良心还在,急忙过来扶住了我。我深呼吸了一下,勉强打起精神来,坐在地上。
冷霜雨也坐下来,开始掏她的背包,从里面给我拿了些吃的出来,还有水,我心说,这丫头藏货倒是不少。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眼神,她晃了晃脑袋,说:“别看了,吃的都是李青给的,他说这些东西最轻,给我背着。”
“至于水,你刚刚不是想问我去哪儿了么,我本来想去上厕所,可无意间发现后面有个小溪,水还挺清的,我想着在咱们上去以后说不定就喝不到这么干净的水了,就装了点儿回来。”
这小丫头片子还挺细心。
我喝了两口水,觉得还行,又冲了一下伤口,本来没那么严重的伤口在被嗜血蛊疯狂的吸血之后,变得有点儿泛白,伤口的皮肉外翻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只虫子给挤得。
不过,吃了点儿东西以后,我确实恢复了不少,我左右看了看,还是有点儿不放心,这里石头很多,很当遮掩的地方更多,继续待在这里,我就越来越觉得这里到处都是埋伏。
我扶着一棵树站起来,说:“不行,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吃的都快没了,速战速决为好!”
说这话我就要往前走,而冷霜雨也不知道为什么,站都没有站起来。
我走了两步以后,就明白了,忽然,我一阵头晕眼花,连树都扶不住了,就朝旁边歪,冷霜雨赶紧把我扶住,一把按在了地上:“你是不是有病啊,你都这样了,还想往哪儿走?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着急走了,跟我说说!”
我把刚刚那黑衣人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当然,着重说明了一下,那黑衣人事实上是来找她的,她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而我,只是一个受害者。
冷霜雨一只手撑着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当然,我也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
过来好一会儿,她才抬头看我,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替我挡了一刀?而且,那个蛊虫本来是应该扎在我身上的?不过,我们俩可是从地下过来的,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已经到了这儿?”
妈的,冷霜雨好像丝毫没有为自己躲过了一劫而感到开心。
不过,我在说话的时候,心里一直很不安,就不停的朝四周看,冷霜雨倒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安慰我说,这四周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全都看过来,什么都没有,我不用担心这里还藏着什么人。
经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冷霜雨这个女人,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她不简单,可我没想到,她竟然连蛊虫都认识,甚至连怎么应对都知道,所以,我是不是可以以此类推,认为她其实是认识毒蛊的呢?
可这么说来,那岂不就是证明,在地下的时候,她在装傻?
我越想越觉得蹊跷,就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她:“你怎么会知道怎么应付这种蛊虫?难不成你们学校是魔法大学么?”
冷霜雨笑了笑,好像有些疲惫,把头埋在胳膊里,说:“没什么,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们家不简单,我从小都接触过这些而已,至于蛊虫,这种嗜血蛊在我们这儿很常见,所以我认识,至于别的,就保不准了……”
我还不死心,又问她,那地下山洞里的毒蛊她是不是也认识呢?
她点了点头,说,有点儿印象。
这我就不乐意了,虽然说我一开始也没说实话,可后来不也说开了么,既然她认识,那必定也知道对付的方法,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可冷霜雨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好像这一切她都没错一样,回答我说:“我没说过我认识,可我也没说过我不认识啊,而且,我那不是救了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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