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太好了?”
华灵朝叶少川看了一眼,有些没明白张诚的意思。
操控毒虫怎么了,有很多血脉特殊的修行者,也可以随便操控毒虫呀,这有什么奇怪的?
虽然在她看来,叶少川震慑毒虫.,让整个第二曲,甚至第三曲一个毒虫都不敢冒头有点厉害,但也不至于让张诚激动成这样吧?
叶少川也不知道张诚为什么如此激动。
见二人满脸迷惑,张诚笑道:“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叶兄弟还震慑过妖植,对吧?现在又能掌控毒虫,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叶少川和华灵异口同声。
张诚嘿嘿一笑,道:“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去第七曲,甚至更深处了。”
“第七曲?”
华灵神色一怔,顿时好像想到了什么。
倒是叶少川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张诚一拍手,道:“你们知道这百草园最危险的是什么吧,没错,那就是妖植和毒虫,多少强者进入这里,被妖植和毒虫杀死,再也回不去了。
但叶兄弟能控制妖植,又能控制毒虫,这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福音,有他在,我们就不用担心妖植和毒虫了,可以进入百草园的第七曲、第八曲,甚至第九曲。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华灵俏脸难掩激动,,深吸一口气,道:“意味着后三曲的药物和毒物任由我们摘取?”
“对,太好了,这简直太好了,我们还在前面几曲混什么,直接去后面呀。”
张诚不住的说道。
叶少川看着他,就好像看傻子一样。
华灵看到这一幕,不由冷静了下来,问:“有什么不对劲吗?”
张诚也逐渐冷静。
叶少川道:“按理来说是没错的,但是你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能震慑毒虫,但不是能震慑所有的毒虫。”
张诚闻言一怔,华灵则是心中一动。
叶少川继续道:“以我现在的血脉力量,一般的毒虫自然是威胁不到我们,只要我释放气息,它们逃之不及。但如果是实力比较强大的毒虫,甚至有一定智慧的毒虫,我并不一定能影响到它们。”
华灵暗自点头,这才符合逻辑,要是叶少川真的能震慑一切毒虫,那反倒是不合常理了。
张诚则道:“后几曲的毒虫的确比较强大,但我们可以试试。外围的几曲真的算不了什么,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更深入,找到那些药龄千年或万年的药材和毒物,那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众所周知,百草园的后三曲危险无比,但要是能在其中有所收获,那必然是巨大的,不像前面几曲,固然安全,可收获实在是少的可怜。
也正是如此,才有许多人奋不顾身的深入其中,哪怕是最后活着出来的人寥寥无几,也依旧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
这次来万川山脉,虽然是以叶少川为主,但张诚心里也有想法,比如来了百草园,不去后三曲看看,那等于是白来一趟。
当然,到底去不去,还是以叶少川的意志为主,谁叫叶少川是主子,他是奴才呢。
但他是真的想去,尤其是在知道叶少川能够驾驭妖植和控制毒虫之后,就更想去了。
叶少川如何看不出张诚的想法,平静道:“既然来了,肯定要进去看看。”
实际上,以他的实力和血脉之力,进入后三曲他也夷然无惧,毒虫和草木就算再强大,难道还能强过体内的祖巫血脉?
三人不紧不慢,朝着深处走去,每一曲都逗留一段时间,寻找药物和毒物。
而越往深处走,三人发现人越少,尤其是到了第六曲,时而见到的尸骨,以及越发恐怖,仿佛遮天蔽日的草木,这才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百草园本质上是危险的。
他们一路走来,除了人以外,还真没遇到过什么危险,可谓是一路安全的走来进来,以至于让他们恍惚的以为仿佛不是在百草园。
前面六曲,平安的不像话。
只有叶少川知道,第一曲的危险是人,而第二曲及以后,危险主要是毒虫,妖植都算不得什么。
不过那些毒虫的力量都不强,智慧低下,在他释放出旱魃的气息之后,一个个都躲在草木或者土层之中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说出来找三人的麻烦了。
但到了第七曲门口,叶少川便感应到了一股强大而压抑的气息,这股气息并非是来源于某个毒虫或者妖植,而是一方天地。
第七曲给他的感觉,仿佛与前面六曲不在一个世界里,或者说,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里。
尽管它实实在在就在眼前。
还没走进去,他就感觉到了压抑,可想而知其中存在的危险,绝非毒虫和妖植那么简单。
或者说,就算是毒虫和妖植能威胁到他,但根本原因却不在毒虫和妖植身上。
“终于到了这里。”
张诚深吸了一口气,期待的朝着第七曲内看去。
华灵也看了半天。
第七曲内一片漆黑,仿佛一个黑暗的世界,若非三人实力不俗,甚至都看不清其中的虚实。
“第七曲好像与前面六曲有很大的不同。”华灵看了半天,道。
叶少川看了她一眼,道:“第七曲存在一股深沉的力量,这股力量似乎对毒虫和草木有很大的臂助,以至于草木交织,密密麻麻,笼罩住了整个区域,连光线都透不进去。”
张诚点头,道:“据记载,第七曲与前面六曲规则不同,那里更适合生灵生长,但却有对生灵充满威胁。”
叶少川眸中神芒一闪,道:“我们进去吧。”
说罢,他一步踏出,率先迈了进去。
嗡!
耳边似乎响起了嗡鸣声,一股庞大的压力作用在了他的身上,压得他身体不由得一沉。
但他力大无穷,却并未感觉到吃力,只是朝身后二人道:“这里空气中蕴含着一种极重的物质,作用在身体上,你们进来小心一点。”
“好!”
张诚说着,当即走了进去, 但脚步还未落下,整个人便身不由己的朝下沉去。
砰的一声,他如癞蛤蟆般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