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家路上,韩江雪伸手摸风,细品。
单手扶着方向盘,很有滨海大姐头的风采。
坐在一旁的张若愚,反倒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张哥, 以后再遇到这种麻烦,直接报我大名。”韩江雪红唇上翘,很张狂。“在滨海,提我名字好使。”
张若愚斜睨了韩总一眼,这娘们,的确有点猛。
老表都不给面子,说干就干。
看来她对皇家,对她老妈的家族,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很酷地点了根烟,张哥歪着头,朝窗外吐烟:“知道了。”
“乖。”
韩总换了只手驾车,很宠溺地摸了摸张哥的脑袋:“姐姐疼你。”
张哥一把推开雪宝的肮脏小手,满脸嫌弃。
韩总却笑得越发猥琐,很流氓地打量张哥:“害羞了?”
“你越害羞,我越兴奋。”
夜空下。
雪宝发出恶魔般的诡笑。
……
韩家。
韩老魔吃了一大碗面,捋了捋吃面后有些凌乱的秀发:“咸菜咸了。”
啪嗒。
韩老魔很恶霸地点上一支烟,翘起二郎腿。
没有雪宝的韩家,他习惯了当恶霸。
韩老太从韩老魔烟盒里掏出一支烟,刚扔进嘴里,韩老魔就弓着腰,撅起屁股给老佛爷点烟。
雪宝不在家,小老太也很狂,肆无忌惮。
母子俩面对面叼着烟,熟练地弹烟灰,很惬意。
“咸个毛,那是你口味淡了。”小老太吐出口浓烟,白了韩老魔一眼。“我家若愚每次来吃饭,都得一个人吃一盘,还要打包两份回去吃。”
“他北莽出来的,平时体能消耗大,流汗多,当然吃得咸,我能跟他比?”韩老魔提到这厨子女婿,似乎有点脾气。
“你的确不能跟我家若愚比。”小老太眯眼扫视韩老魔。“人家什么身份,你什么地位?”
“一个黑心商人,搁古代就是下九流。”韩老太根正苗红,自己也满身功勋。
哪能看得上净走歪门邪道的韩老魔?
“他再牛也得喊我一声爸爸。”韩老魔撇嘴道。“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那你倒是让他喊啊。”小老太得意洋洋道。“反正若愚喊我奶奶了。”
“瞧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韩老魔耸肩道。“不就是个少年将军嘛?你这辈子见过的将军还少?你自己不也是个退役女将军?”
“还别说,我认识的人里面,不是将军的还真没几个。你爹是,老娘是,小动将来也肯定能当上将军,你女婿是,你闺女,也是将军夫人。”
韩老太掐灭香烟,上下打量自己的宝贝儿子:“就你是个废物,啥也不是。”
韩老魔抽了抽嘴角:“妈,我好不容易得到雪宝的批准,能在家里过夜,你能不能别恶心我?”
“行吧。”小老太上下打量儿子。“这次怎么就没忍住?城府这么浅?定力这么差?”
“还不是为了死雪宝!”韩老魔皱眉道。“那死厨子才半年就憋不住了,真他妈没城府,我家雪宝本来就淳朴幼稚,心地善良,他一自爆,雪宝哪受得了这个?当场就自卑了,就不自信了,总觉得自己高攀了姓张的。”
“我要再不拿出点魄力,她以后在家里还有话语权?还敢大声喘气?”韩老魔一字一顿道。“一听说雪宝在家患得患失,我远在千里之外,就心疼坏了。”
小老太瞪了儿子一眼:“你是不是傻?患得患失那也是情调,是增进感情的润滑剂,用得着你在这推波助澜?活该你丫打一辈子光棍,你他妈根本不懂什么叫夫妻间的情趣。”
“你懂。”韩老魔撇嘴。“你懂的我爸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嘿,你个小王八蛋!”小老太一把捏住韩老魔的耳朵,疼的这位南方王龇牙咧嘴,跺脚求饶。
“给你脸了是吧?还是最近挣了几个臭钱,飘了?敢跟老娘这么说话?”小老太凶神恶煞。
“我的。”韩老魔服软求饶。“以后不敢了。”
小老太使劲扯了下韩老魔的耳朵,这才顺了气:“那八婆找你了吗?”
“找了。”韩老魔点头,脸色一正。“我把她骂得狗血淋头,还说她不要脸。”
“可你还是给她面子了,是不是?”韩老太深深看了儿子一眼。
韩老魔撇嘴道:“我堂堂韩老魔,还真跟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一般见识?打断腿也算略施小惩了。”
“没出息的东西。”小老太瞪了韩老魔一眼。“除了有雪宝的那一晚,你真就一辈子在她面前硬不起来?”
韩老魔抽了抽嘴角,沉凝道:“妈,话不能这么说。”
“那你他妈想怎么说?”小老太有点赌气。
韩老魔点了根烟,眼神飘忽不定:“她到底是雪宝她妈。”
“我没喝过媳妇茶,我不认这个儿媳妇。”韩老太态度强硬,眼神肃杀。
韩老魔犹豫了下,没狡辩什么。
儿媳妇和婆婆尿不到一壶,那是华夏千百年来的历史遗留问题。
韩老魔没想过凭一己之力大打破僵局。
他抽了口烟,若有所思道:“还好姓张的父母双亡,要不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