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木木阿古已经死了,木木玄皇这么吩咐,木木泰也就放心大胆的去拿兽皮了。
他很快取来了兽皮。
此时,慕容九已经用在火上消毒过的匕首将将孩子的脐带隔断,并且打了结。
木木红与木木朵,木木阿兰,木木阿真也将木木花的身上收拾干净了。
冰凉的夜晚,刚出生的孩子沉睡在慕容九的怀中,即使有慕容九的体温给她暖着,可是那小家伙的身子还是在轻微的颤抖。
离开母亲温暖的子宫,来到环境恶劣的大莽荒,对她来说,生存下去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木木泰拿着两张兽皮进来,慕容九十分着急的要了一张,麻利的用那已经晒干的兽皮,小心翼翼的将孩子包裹起来。
另外的一张稍微宽大一点的兽皮被木木红要了过去,盖在了木木花的身上。
木木花此刻已经不省人事,将孩子生下来,已经耗费掉了她最后一丝力气,连孩子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她就陷入了昏迷。
慕容九将孩子包裹好之后,就将孩子交给了木木红抱着。
她从未生过孩子,在照顾孩子这方面,经验可能还不及木木红这个原始社会的女野人。
孩子在木木红的怀中呼呼大睡着。
木木红瞧着她皱巴巴,并且有些淤青的小脸,表情里显露出心疼来。
“神女,孩子出生了以后是要吃东西的,木木花现在昏迷不醒,这孩子吃什么?”
木木红这么说,提醒了慕容九。
她看着躺在草床上昏迷不醒的木木花,犯愁得皱起了眉头来。
不知道这个女野人什么时候醒来,醒来以后会不会有奶水,等孩子吐完了腹中的羊水,可是要吃东西的,若是木木花这个女野人没有奶水,她还得想办法给孩子弄吃的。
“这孩子刚出生,还虚弱着呢,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吃东西,木木花还昏迷着,今夜您抱着这个孩子睡在木木花的身边吧。”
慕容九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木木红能不能听懂。
好在木木红听懂了她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在木木花的身边躺下。
入了秋,大莽荒的夜晚有些冰凉,刚出生的小婴儿若得不到大人的呵护,是不可能生存的。
慕容九站在草床边,看着被木木红呵护在怀中的小襁褓,这才放心的将目光收了回来,瞧着夜已经深,准备回自己的棚子睡觉。
先是对付那些恐狼,后来又帮木木玄皇处理伤口,再帮木木花接生,她感觉自己这一夜像是翻了十座大山一样,浑身难受。
“玄皇,我先回棚子睡觉了,等其他人进棚子来了,你让木木泰将火堆熄灭了再睡觉。”
烧着火堆睡觉虽然更舒服,也能防止野兽袭击,但是眼下这棚子是树枝,杂草搭建而成的,慕容九有些担心失火,离开的时候特地提醒了木木玄皇一句。
“阿九,你去睡吧,我会让木木泰将火堆熄灭的。”
木木玄皇打了一个冷颤,强打着精神回答慕容九。
慕容九因为此刻有了严重的困意,并未觉察到他哪里不对,听他回答了,便大步走出了棚子。
大祭司木木桑吉领着一群野人还守在棚子的外面,见她出来,所有野人包括木木桑吉齐齐看向她。
“神女,我们可以进去看看木木花跟孩子了吗?”
慕容九打了一个哈欠,看向那对她说话的男野人,那男野人正是木木花其中的一个男人,木木花的另一个男人也正激动的盯着她。
看来木木花顺利生下孩子,这两个男野人很开心。
以后,那孩子有两个阿父疼爱着,也挺好的。
“你们都可以进去了,只是木木花刚生完孩子已经累得昏过去了,孩子刚出生也很虚弱,你们动作小一些,别吵到了木木花跟孩子子睡觉。”
“神女,我们知道的。”
回应了慕容九之后,木木花那两个男人像火箭一样冲进了棚子,其他野人跟着进去看刚出生的小婴儿。
因为木木部落弱小,所以每出生一个孩子,部落里的野人们都会激动上还几天。
不过片刻,棚子的外面就只剩下慕容九跟大祭司木木桑吉了。
慕容九困得厉害,懒懒散散的挑了木木桑吉一眼,随口打招呼:“大祭司还不回棚子睡觉。”
木木桑吉眼神带着审视的看着此刻有些慵懒的慕容九,忽然开口说:“或许,你真是天神派遣给我们木木部落的神女。”
先前,他虽然帮着木木玄皇维护慕容九,但是对慕容九并未表现出什么友好跟善意,此刻,慕容九明显听出了他话语里带着一丝善意跟友好。
“没有你,木木花跟孩子可能都会死。”
慕容九没想到,这位有些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会突然对她改变了态度,心里感到有些意外。
她还在意外之中,木木桑吉又说:“神女,欢迎你加入木木部落。”
慕容九从意外之中回过神来,对着木木桑吉一笑,点头说:“多谢。”
她不是一个爱去招惹麻烦的人,既然这位大祭司向她表示了友好跟善意,她也没必要继续耿耿于怀,毕竟这位大祭司在木木部落的地位仅仅次于首领,甚至,有的时候这位大祭司的地位比首领还高,得到这位大祭司的认可,等于她在木木部落更是站稳了脚跟。
“我来到这里,木木花是第二个对我表达善意的人,我会不遗余力的救她,木木部落的人,不管是谁,只要对我不存恶意,我都会出手相帮,若是对我存有恶意,我慕容九是不好惹的。”
木木桑吉看着她笑了笑,说:“你很累吧,回棚子睡觉吧。”
看着慕容九钻进那矮小的棚子里,他嘴角抿出一丝弧度。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与部落里其他女人相比,还真是有些不同。
慕容九钻进自己的棚子,也不管大祭司木木桑吉是否还站在外面,闭上眼睛就睡了。
因为太累,她睡得稍微沉了一些,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感觉后背很热,像是自己的后背贴在了一块滚热的烙铁上。
“冷,冷,好冷。”
慕容九在睡梦中感觉耳边有低低的声音,她正在考虑,这低低的声音来自何处,一只手忽然穿过她的腰,将她抱住。
“冷,好冷,好冷好冷。”
慕容九听得很清楚,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怎么会有男人睡在她的身边?
想起那些随便找个人就能啪啪啪一场的野人,她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睁开了双眼,擒住绕在她腰间的那条粗壮胳膊,然后一个翻身,另一只手握拳,朝着那条粗壮胳膊主人的脸挥了过去。
“啊!”
昏暗中,响起一声惨叫。
慕容九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阿九,好痛,阿九,好冷。”
慕容九这才听出,半夜摸到她身边来躺着的色狼是木木玄皇。
亏她先前还觉得这野人老实憨厚,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木木玄皇,你给我滚出去。”
她咬了牙牙,松开拳头,推了推野人。
因为野人穿得少,她这么伸手一推,无意中碰触到了野人的一块胸肌,胸肌滚热的,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原始人的体温与现代人的体温没什么差别,正常情况下,不会这么烫。
慕容九摸到这么烫手的一块胸肌,第一反应就是野人多半是因为被恐狼咬伤,夜里发烧了。
“玄皇,你醒醒。”
“阿九,好冷,好冷。”
木木玄皇嘴里嘟囔着,身子颤抖得厉害。
无法,慕容九将手移到他的额头上,被他额头的滚烫烙了一下手心。
烧成这样,估摸着野人的体温有三十九度了,继续这么烧下去,野人的脑子恐怕要烧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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