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玉米糊糊走进大祭司的棚子。
越女寒香精神恢复了许多,闻到食物的香味,立马从石床上坐了起来。
双眼发光的将慕容九盯着。
“小九,你出去了这么久,做了什么好吃的?”
慕容九走到石床边,将木碗给木筷递给她,“需不需要我喂你?”
“不需要,我还没那么孱弱。”
越女寒香朝木碗里看了一眼,看见碗里金黄色的浓稠糊糊,目光呆滞了一下。
“……小九,这是玉米糊糊?”
慕容九回答:“不然呢,你以为是稀屎。”
“呕呕!”
听到稀屎两个字,越女寒香干呕了两声,胃里忽然翻涌了两下,十分难受。
“小九,你一个丫头家,说话别这么恶心。”
慕容九觉得她矫情。
“寒香姐,咱们都是特工出身,瞧你那点承受能力。”
身为特工,在拉练训练的时候,泥地里打滚,这是最寻常的事情,教官让你趴下,哪怕前面是一坨稀屎,也得毫不犹豫的趴下去。
被慕容九鄙视的看了一眼,越女寒香也觉得自己挺矫情的。
刚才只是听到稀屎两个字,她就感到胃里一阵翻滚恶心,这么会这样呢?
以前,哪怕是蹲在一坨稀屎旁边吃东西,她也不会感觉到恶心。
“你前辈我的承受能力是极好的,可能是今日受了凉,胃里不舒服,听到那两个字才想干呕。”
慕容九也觉得多半如此,眼前这个女人凶悍无比,怎么可能会矫情。
越女寒香端着木碗,扒拉了半碗,就有些吃不下了。
“小九,我饱了,吃不下了。”
慕容九瞧着木碗里还剩了许多。
“寒香姐,你刚才不是说,你很饿吗?”
“是很饿,但是胃里难受,吃不了多少。”
慕容九从她手里接过碗。
“看来你病得挺严重的,今日就好好躺着吧,哪里也别去了。”
越女寒香正有此意,昨晚下半夜被大祭司那禽兽折腾,她压根没有睡觉,现在填饱了肚子,正好美美的补上一觉。
慕容九端着木碗正往外走,被她喊住。
“小九,我瞌睡得厉害,今日中午烤肉,你不用叫我了。”
“好。”
慕容九随便回应了一句,走出去了。
大祭司回来了,自然就有人管这个女人了,压根不需要她再操心。
将越女寒香吃剩下的那点玉米糊糊赏赐给了越女晨晨,越女晨晨欢喜不已,感恩戴德。
“神女,你不是想去采集辣辣菜吗,我知道哪里有辣辣菜,我这就带你去。”
叫上十几个越女部落的彪悍女人一起陪同慕容九前去荒原采集辣辣菜。
正午间,慕容九与越女晨晨等人采集了不少辣辣菜回来,大祭司跟神族阿恒等人也回了部落,原来,大祭司一早不见,是与神族阿恒等人出去狩猎了。
只是一向不食人间烟火,不理俗事的大祭司忽然变得这般勤快了,有些惊呆了慕容九与木木玄皇。
果然,有了家室能够让男人变得有担当。
大祭司的右肩扛着一头猎物,左肩上扛着一捆野菊花。
慕容九正在纳闷,大祭司采摘这么多野菊花回来做什么,泡水喝吗?就见大祭司已经徐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将她跟野人老公盯着。
大祭司嘴唇动了动,又闭上,看上去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木木玄皇瞧了他一眼,开口:“大祭司,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大祭司这才下定决心,缓缓的开口说:“玄皇,阿九,我……我有一点点爱慕越女寒香那个女人,我……我想跟越女寒香那个女人举办一场婚礼,就是你们之前举办的那种婚礼。”
慕容九听后,十分开心的笑了笑。
傲娇又闷骚的大祭司终于开窍了,要是寒香姐听到这句话,可定会激动得晕过去。
“玄皇,阿九,你们能不能帮我。”
“当然可以。”
木木玄皇毫不迟疑的回答,大祭司要举办婚礼,他显得比大祭司还激动兴奋。
因为,大祭司与其他女人举办了婚礼,从此以后,阿九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大祭司,你想什么时候跟越女寒香大首领举办婚礼?”
“就明天吧。”
大祭司想着,睡都睡了,明天举办婚礼很妥当。
“大祭司,你不问问寒香姐的意思吗?”
举办婚礼是两个人的事情,慕容九觉得,他应该询问一下越女寒香的意思。
她提起越女寒香,大祭司目光转了转,这才发现,周围没有那个凶狠女人的身影。
“阿九,那个女人呢?”
慕容九这才想起越女寒香病了,“大祭司,寒香姐她病了,还在你的棚子里面躺着呢,你赶紧去……”
慕容九还没将话说完,就见大祭司丢下猎物,扛着一捆野菊花拔腿离开,速度快得跟箭矢一样,冲进自己的棚子里。
石床上,越女寒香用兽皮蒙着头酣睡,因为身体不适,大祭司的脚步声没能将她吵醒。
大祭司瞧她一动不动的躺在石床上,心头一急,走到石床边,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捞了起来,拍打了她的脸颊两下,“女人,你醒醒。”
越女寒香睡得正香,在梦里被人打了两耳光,痛得她不得不睁开双眼。
双眼睁开,就看见大祭司那闷骚傲娇男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木木桑吉,我没死呢,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
瞧她鲜活的模样,大祭司心里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庆幸的笑了笑,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那样在乎这个凶悍又凶恶的女人了。
“女人,听阿九说,你生病了,你哪里不舒服,给我说。”
越女寒香睡了一上午,已经没有哪里不舒服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大祭司扛进棚子的一捆野菊花。
“我很好,男人,你扛这么大一捆野菊花回来做什么,泡水喝?还是想用野菊将自己打扮成花花公子?”
“女人,我想跟你举办婚礼。”
大祭司抓住她的手,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严肃跟严谨:“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女人,你愿意永远跟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