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是大莽荒的生活太过单调无聊了,慕容九开了个玩笑。
哪知,木木玄皇那张黑俊的脸,立刻一绷,直接将山鸡丢在地上,弯腰将她扛起来,阔步流星的朝着那座最高大的棚子走去。
浓浓的火气夹带着荷尔蒙的气息。
慕容九趴在他的肩头,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完了,玩笑开过头,野人老公生气了。
“玄皇,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千万别当真啊,木木朵她们在生火呢,篝火烧然就能烤食物了,你不是说,今天中午吃山鸡吗,鸡毛还没拔呢。”
野人老公很生气,根本就不听她解释。
箭步冲进棚子,直接将她丢在石床上,然后压下去,一口咬住她的唇。
男人太过强壮,尤其是愤怒嫉妒之中的男人更加强壮,慕容九被压着,后背紧紧的贴着石床,双手又被禁锢住,根本无法动弹,被迫迎合着。
野人老公又在她的唇上,脸上胡乱的啃了一番,瞧见她红肿的唇,这才松开一些。
“阿九,你还要不要养几个男人了?”
慕容九瞪大双眼,诧异的盯着他那张黑俊的脸。
野人老公思想转变可真快。
“玄皇,不久前,你不是还对我说,如果我爱慕大祭司,你可以……”
一阵亲吻之后,本来已经快要灭下去的怒火,又因为慕容九这一句话,腾的一下升起。
木木玄皇压抑着嫉妒的怒火,沉默了片刻,忽然看着慕容九,极为认真的说:“阿九,先前,我是说过我可以接受你再拥有其他的男人,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法接受了,你只能是我的。”
这几晚上,抱着这个小女人入眠,他才发现,他根本没法与其他男人一起拥有这个小女人,若是看见其他男人抱着这个小女人睡觉,他会疯的。
“阿九,有我就好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不要再想大祭司,也不要再想其他的男人,好不好?”
语气近似祈求。
野人老公这是深深的爱上自己了吗?
慕容九抬手,洁白纤细的手轻轻抚摸上野人老公黑俊的脸庞。
“憨子,从头到尾,我就没有想过大祭司,也没有想过其他的男人,我刚才不过是与你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
此时,一道身影从棚子入口处闪了过去。
憨子,从头到尾,我就没有想过大祭司,也没有想过其他男人——慕容九的这句话,让那个身影悲伤的离开棚子,默默走远。
慕容九被木木玄皇禁锢在身下,后背贴着石床,无法动弹,全部的视线也被木木玄皇高大伟岸的身躯所遮挡,压根没有发现门口的那道身影。
木木玄皇偏头看了一眼入口处,见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了,在慕容九视线不及的角度,嘴角勾了勾。
他刚才抱阿九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大祭司跟了过来,现在,亲耳听到阿九这么说,大祭司应该死心了吧。
虽然有些对不住大祭司,但是在茫茫无边的大莽荒之中,阿九只有一个,他只能这么做。
“阿九,听说你上午带着部落里的女人们在编制草鞋,累不累?饿不饿?”
等大祭司彻底走开了,他才起身,将慕容九抱起坐在石床上。
提到草鞋,慕容九才想起自己编制的那双很丑的草鞋:“玄皇,我给你编制了一双草鞋,可是太丑了。”
“阿九,你给我做了草鞋,在哪里?我要看看。”
木木玄皇看着慕容九,眼神里充满惊喜与期待。
部落里的女人如果爱慕一个男人,就会缝制兽皮裙送给那个男人,阿九给他做了草鞋,那阿九一定很爱慕他。
举一反三的想到这一层,木木玄皇的心里更加激动。
慕容九坐在石床上,垂着眸子,视线落在野人老公的一双赤脚上。
早上出去狩猎,脚被划伤了,脚背上正有几道浅浅的血痕。
想了想,慕容九将铺在石床上的恐狼皮掀开,将藏在底下的那双草鞋取了出来,朝着野人老公递了过去:“玄皇,你试试,看能不能穿上,若是穿不上,你就让木木阿真给你做一双,她做得比我好。”
木木玄皇欢喜的接过,蹲在石床前,开始穿鞋。
慕容九做的这双草鞋,虽然模样很丑,好在尺寸足够大。
木木玄皇轻轻松松的穿上,起身,在慕容九的面前迈了两步。
因为是第一次穿鞋,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走路有些不自在。
瞧他两条浓眉挤在一起,慕容九说:“玄皇,要是这双鞋不好穿,你就别穿了,鞋子不合脚,比光着双脚走路还难受。”
木木玄皇继续迈了几步,稍微适应一些了,笑着回答慕容九:“阿九,你做的鞋子很好,是我第一次穿鞋走路有些不习惯。”
少时,彻底适应了穿鞋走路,发现,穿着鞋子走路的感觉真的比赤脚走路舒服多了,厚厚的一层鞋底保护着脚掌,脚掌不用直接接触地面,走路不容易累,也不容易被地上的石子硌着。
“阿九,穿着鞋子走路的感觉真好,有了这双草鞋,等我们去草街时,我可以一路都背着你。”
提到去草街,木木玄皇问慕容九:“阿九,咱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早一些举行了婚礼,咱们就能早一些去草街,你要用鲜花装扮咱们住的棚子,现在鲜花也有了。”
知道慕容九十分想去草街,就用草街引诱慕容九答应早些举办婚礼。
真如慕容九所说,是个外表看起来老实憨厚,内心其实很奸诈狡猾的男人。
野人老公虽然有些奸诈狡猾,但是在慕容九这个现代人的面前,这点奸诈狡猾只能算是小聪明。
“再等几日吧。”
瞧野人老公那猴急的模样,慕容九笑着回答:“鲜花虽然有了,但是没有新衣,大祭司正在领着族人制作织布机跟纺轮,等纺轮做好了,用纺轮织一点棉麻线出来,我想用棉麻线缝制你送我的那张红色巨狐皮,穿上红色巨狐皮再跟你举办婚礼。”
好好的一张红色巨狐的皮毛,慕容九可不想用树藤简单的缝制一下,那样太暴殄天物了。
每天晚上抱着小女人睡觉,又不能做木木泰他们说的那种事情,实在太煎熬了,听慕容九说,还要在等几日,木木玄皇有些小小的失望。
“阿九,还要等几日呢?”
野人老公是以全部的精力在期盼举行婚礼,慕容九虽然也很期盼,但是期盼之中带着一丝丝紧张。
自从那晚,目睹了野人老公的雄壮之后,心里产生的那一丝紧张至今未消。
在这吃了晚饭,就无事可做,只能钻进棚子睡觉的原始部落里,与强悍无比的野人老公举行了婚礼,那么,以后她还有力气下床吗?
光是想想以后那没羞没臊的日子,慕容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那个,制作织布机,纺轮,棉花弓,石磨比较复杂,大概需要四五日时间吧,还有,咱们从邙山带回来的那些亚麻也还没有腐烂,恐怕也得等四五日时间。”
总之,野人老公有得等。
慕容九越往下说,见野人老公的眉头皱得越紧,笑了笑,走上去拉着他的手臂:“玄皇,木木朵她们已经将篝火烧然了,咱们出去帮忙吧。”
瞧野人老公那不高兴的样子,这个话题,不宜继续讨论下去。
将野人老公拉出棚子,朝着篝火走去。
几堆篝火已经烧得旺旺,木木朵等一群女野人正在忙活着给山鸡拔毛,木木泰等男野人负责将拔过毛的山鸡开膛破肚,将内脏掏出来,清理干净。
慕容九走到篝火旁边,仔细一瞧,发现木木泰的脚上穿着一双草鞋。
盯着那草鞋看了两眼,将目光收回来,看向木木朵那个女人。
木木朵觉察到她的目光,有些羞涩的将头低下。
瞧她低头含羞的样子,慕容九有些恨铁不成钢。
大莽荒之中的女野人不是都挺大胆好色的,比如木木花,那个女人可是左拥右抱,比如木木阿吉雅,勾引了木木泰,又想勾引木木玄皇,现在更是逃到了山河部落祸害山河明,唯独这木木朵是个有色心没色胆。
“木木泰,你脚上的草鞋是谁给你的?”
木木泰正在给一只山鸡掏内脏,慕容九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忽然问了他这么一句,他愣了愣,回答:“是木木朵。”
“木木泰,你爱慕木木朵吗?”
木木泰看了木木朵一眼,又一愣,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慕容九。
“我……。”
木木朵的年纪还小,木木朵送他草鞋,他压根没有往那方面想。
瞧他对慕容九吱吱呜呜,木木朵当下红了一双眼眶,“木木泰,我讨厌你,我恨你。”
将拔了一半毛的山鸡丢下,哭着就跑开了。
木木泰看着她的背影,一时有些六神无主。
“神女,我……”
他想说什么,被慕容九打断,“木木泰,木木朵她默默爱慕你很久了,胆子小,一直不敢说出来,你若是也爱慕她,就去追她吧,木木朵不像木木阿吉雅,她是个好女人。”
听慕容九这么说,木木泰仔细回想,才恍然发现,木木朵这女人好像很早以前就开始对他好了。
给他铺过草床,给他做过兽皮裙……细细算起来,那个女人好像为他做了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