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少男多的中国,当然也会总会有光棍愿意迎娶这些青春少女。作为大国,传统上总有一番开阔心胸。别看之前恨小鬼子恨得牙根痒痒,现在小日本已经被揍得惨不忍睹,国家也被中国彻底控制,更有如此楚楚可怜的女孩子大老远跑来做苦工,中华爷们也犯不上和他们计较不是?
日本政府方面,眼看着财政状况的恶劣,也不得不广开财源。国内中上阶层的一些底子被掏得差不多之后,这些日本精英又以其丰富的经验,很熟练地选择了“风俗业”作为突破口。
日本藏相松方正义亲自拜访许凡,提出日本政府“充分考虑天朝军方长期在边塞作战,军士劳苦功高,又要身处西伯利亚的苦寒之地”,“将士远戍,保持士气,化解寂寞实乃首要”,而在此方面,“日本自古有些经验”。
许凡看着这人吞吞吐吐,也大概是回事,当即安排负责在日本采购军需的经济协调委员会负责人和他会谈。
其实所谓军事特殊慰劳服务,在帝国军中也不是新鲜事,早在安南,甲午历次战争中,郑鹰等人都在前线后方的轮休基地设置了所谓“特别茶社”,供军人发泄**,以免侵犯平民或弄出兔子之类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用官方的管理,提高卫生条件,避免军人感染性病,统一采用了荷兰人1883年研制(史实),目前已经大规模国产化的乳胶避孕套。当然,把高额军费又在不动声色之前收回一部分,也是某种心照不宣的非首要考虑。
出乎日本方面的意料,中国方面的负责人几乎是一口回绝了日方的提议,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帝国军人以保家卫国为念,军纪严明,绝无贪恋女色,滋扰地方之举,中华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帝国尊重女性人权等等。私底下,几个人却向许凡报告,“担心日本人利用女色传染性病,影响我帝国军人战力”,也有人直言,“我帝国穷人家女子多有被迫从业者,若此等倭女操此业,置我国贫苦女子于何地?”
最后还是陆军部方面某位大佬发了话,提出“西伯利亚天寒地冻,实非女子所适宜从业。既然日人有意,何妨一试”。日本方面心忧财政,又大出血地提出“我本国新女性从业之收入分成两成即可”,终于打动了中国方面。
最后,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中国的军需采购人员和日方一起在“盛产美女”的东海道,北海道各县设立招工点,以日本式的“腹艺”提出“招募温柔美丽能吃苦之特别茶话女服务生”,并进行严格的体检测试。日本各地被战乱,贫穷和饥饿折磨得惶惶不可终日的日本少女闻风影从,每天招工处都是人山人海,入选者无不热泪盈眶,与亲人抱头痛哭。
这些入选的女孩子,又被日本政府圈禁起来进行密集的洗脑,从民族大义讲到个人前途,把慰劳中华天朝的远征军和日本民族的兴亡联系到一起,堪称“微言大义”,并进而引申到她们这些人将来也会成为各家的骄傲,并且有机会“去中华或者外洋过上好日子”。半哄骗半强迫,这些女孩子都和政府签订了卖身契,成为了日本官方牌照的ji女,并且堂而皇之的提供给中国军方,成为“军需品”,日本政府在其可怜的两成收入分成中又拿走一半,用以支付中国方面的战争赔款和贷款。
这些日本女孩子,在日本那些富有经验的风俗业“达人”,鲸屋和宿屋老板,番头的调教之下,全都学会了各式各样的床上技巧。为了创收,日本方面也绞尽脑汁,成立了所谓的“艺能开拓学社”,专门为这些ji女开发各种取悦男人的服务项目,并且对这些女孩子严加训练,力争“一炮走红,打响大和抚子的招牌”。
两个月后,第一批日本“特别茶话女服务生”抵达西伯利亚和东北前线,很快就以其柔顺,服从,花样繁多而在前线的轮休基地内打开了市场,极大缓解了前线将士的思想和孤寂之情。中国陆军部为此对日本方面发布了“感状”,表扬日方“巾帼不让须眉,大东亚新秩序之肇建,实有大和抚子之功”。受宠若惊之下,日本政府更是卖力,又开发出了众多花样,尤其是把镇压的各财阀,谋逆分子,死硬文武官员和勋贵的女眷也提供了出来,而且设置了相对较高的价码,以“华族”为招牌,出口创汇,专供华军方面的“奢侈性消费”,又赢得好评如潮。
中国军人们在这方面好讲隐语,于是纷纷用“吃日本料理”指代。后来这股风潮也传到了后方,“日本料理”干脆成了“日本式服务”的代名词。
到了战后,这些训练有素的日本娘子军中的大部分也无法回乡,干脆继续从业。他们的组织,则转移给了中华帝国总情局组建的日本新社团“亚友会(AinFreind)”,由其在欧美广泛开设“大和旅馆”,提供全套“日式茶话服务”,蜚声海外,成为日本一大创收来源,并且为中国方面提供了大笔的预算外情报经费。
这些日本ji女中较为出类拔萃者,经过仔细甄别,很多人都由中国总情局安排进行了间谍培训,并以这个掩护身份广泛搜集欧美国家民间情报,成为后来亚盟情报体系的重要触手。
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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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抄没家产,劳务输出,税收整顿,没收财阀产业部分股权,乃至发行日票等手段让业已破产的日本政府终于缓过一口气,但面对着对华战争赔款,天文数字的内债外债,日本政府依然不得不剑走偏锋。
为了减轻财政负担,日本新内阁发布了文告,甚至天皇本人也颁布诏书,宣布“为皇国安泰,减轻国家和民众的困苦,对内国债一体按面值的三成偿付本金,免除利息,五年内偿付完毕”。
就这一下,高达十亿日元的内债就被日本政府削减到了三亿日元,而很多购买了大笔内债的日本银行立即陷入资不抵债的状态。为了避免挤兑,防止日本金融秩序全面崩溃,日本政府不得不向中国方面求援,最后在中国方面的建议之下成立“银行再担保局”,以日票偿还储户存款的损失,但上限为个人两千日票,企业两万日票。
很多日本银行由于资金周转困难,又面临挤兑的风险,被迫地板价甚至无偿转让给了中国方面的几大银行。
与此同时,日本又以其独特的岛国文化,掀起了一场“为国减轻负担”的全国运动。肩负重任的日本政府公务员,退伍军人,志愿宣讲员走家串户,向所有六十五岁以上老人讲解国家的困难,国民的苦难,新日本没有资源承担太多的养老责任,并建议这些没有足够劳动能力的老人“为了国家,为了大和民族,也为了您的后代家人,以坦然的态度寻求解脱”。
很快,日本就掀起了老人自杀的浪潮。这些被民族大义的大棒砸弯了腰,又被后代子孙福祉这样的推心置腹说动了心的老人们,眼看着家人忍饥挨饿,不由得多了内疚,也失去了继续苟活的心思。
死,在很多时候,也并不是很难做出的抉择。
在日本式的人生哲学指导下,这些老人们纷纷写下遗书,慷慨赴死,以减轻家人和社会的负担。
这一运动,在日本引发了剧烈的反响和震荡,很多失去了劳动能力的残疾人,尤其是残疾军人,面对这样惨烈的局面,也纷纷选择了自杀。日本政府受到鼓舞,又发动舆论把矛头指向了各种弱智,遗传重病无法工作者一类的“社会负担人群”,开始了半鼓动半强迫的清洗。
在大清洗之中,日本人口到底因此减少了多少,在后来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而日本政府则始终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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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天皇最近很忙。
正式投降后,这位日本至尊一直滞留在中国,由郑宇“邀请”去了北京,并且派了专人陪同“赏玩中华风物”。
明治天皇在安排之下,检阅了中国禁卫军部队,又和郑宇一起检阅了北方方面军的“献俘”仪式,眼睁睁看着十几万的俄国俘虏被押解着经过长安街上的凯旋门,从天安门前沮丧地走过,看着广场上中国民众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看着旗帜的海洋,以及献俘部队严整的军容,看着新编成的摩托化部队,航空部队和浮空部队的英姿,又是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随后,明治天皇又被引领着参观了北京周边的各大工厂,尤其是炮兵工厂,炸药厂,枪械工厂,机车厂,飞机组装工厂,看着充满了大工业暴力美学的大工厂区,看着流水线作业下高效率,大规模的生产,又看到了青年团,少年团的军事化组织演练,公益劳动和民族主义教育,看着这些青少年如同军队一般令行禁止,又不失活力与热情,明治天皇对于日本的失败,已经再无任何遗憾和怨念。
他已经非常清楚,即使再来一百次,结局也不会有改变。这种全方位的实力基础差距,决定了中日的实力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日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不过,郑宇在接见这位身份尴尬的天皇之时,却提出了一些让明治天皇有些摸不到头脑的提议。
郑宇提出,未来在东亚,为了加强各国的友谊与文化交流,应该定期组织各种竞赛和互访。比如,既然欧美人组织了奥林匹克运动会,那东亚也可以组织东亚运动会,至少中日朝琉是可以参加的。
此外,中日之间还可以举办围棋擂台赛,每年一届。再比如亚洲工业博览会,亚洲文化博览会……
这倒让明治天皇多了些心思。
战场上打输了,在这些竞赛上争回些面子,倒也可聊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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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凡在日本倒是如鱼得水。
这位海军元帅一向被视为民族主义者中的亚洲主义者,在日本私下的口碑很好。中国海军三次完胜日本,更让这位元帅在崇尚强者的日本成为了偶像一流的人物,被视为“世界海军神将”。
日本前海相山本权兵卫,虽然由于对华战争问题被强令退役并接受审讯,最终判了五年徒刑,可拜访了许凡元帅之后,出来后却长叹一声,满脸遗憾此生不得为许帅座下走狗,吾生之憾也。”
许凡处事公正,待人接物也极有策略,威严之中透着平和,与之前日本政军两界,在国运相赌之下有些歇斯底里的治政相比,实在是一股和煦的清风。在这位元帅果断又不发灵活的手腕之下,日本多年积累的阴暗,很多被人憎恶,却又碍着某些纠缠不清的原因难以革除的弊政,逐渐被扫清。日本社会上上下下在这股清新的风潮之下,也开始发生某些奇妙的变化。
日本传统的等级社会,纠缠不清的派阀政治,在占领军当局引入的相对讲求平等和效率的管治方法冲击之下,也是在日本政府“讨伐国贼”的一系列扫荡之下,逐渐开始了瓦解。
一些以民权,宪政,民生,民主,关心底层,全民福祉为号召的左翼政党,开始从地下浮上水面。中江兆民的信徒,在许凡为首的占领当局半公开的支持下,开始逐渐占领了一部分舆论阵地,宣扬民主自由,人权这些在日本被视为离经叛道的思想。
这些人开始论述了西方社会文艺复兴,启蒙运动的历史,阐述了社会契约理论,三权分立理论,讲述了宪政与君权神授的区别,也谨慎地提出,日本之前的政治体制留存了太多旧藩政的残余,天皇被作为政治偶像而神化,成为藩阀和财阀勾结操控日本的傀儡,并且从文化上对民众加以愚化和毒害,现在实在是到了需要拨乱反正的时候。
当然,这些人也不可能做得太出格,更不可能直接反对天皇万世一系,只是要求宪法中增加一些对个体权利的保护,在社会制度框架中增加对底层的关怀,对言论思想等各种人权的保障。
但这已经足够震撼了。
日本的青年知识分子,因为两次的战败,本身已经在痛苦地思考日本未来的何去何从。福泽谕吉,德富苏峰等旧偶像,已经被彻底打倒,日本思想界一时之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虽然已经提出了“回归华夏”,“师法中华”,但到底学,学,又如何与日本的国情结合,是本,是末,让这些人也很是头疼。
现在,中江兆民信徒的高调出击,尤其是后边中国占领当局有意无意的支持,让这些人开始看到了一个方向。
原本在武士,财阀,政阀,甚至警察官吏面前都只能唯唯诺诺的底层民众,眼看着一项项直接提高民生和保障劳动者权利的政策出台,看着占领当局发布的文告,也逐渐开始活了心思。
对此,日本政府是非常警惕的。西园寺等实权派,三番五次拜访许凡,试探中国方面的意思。许凡的态度有些暧昧,只是说这一切都是宪法中言论自由的体现,也符合开民智,强国家,固国本的要求。所谓治国,无非是缺补,之前日本缺少这些,才导致国家在专制体制下越陷越深,沦为军国主义的扩张机器。现在要拨乱反正,回归正常国家,没有这些新的文化成分,新的政治力量,还是原来那些人玩着老一套,能实现吗?
西园寺公望等人面对这位重兵在握,深不可测的上国元帅也没太多办法,只能委托驻华大使内田康哉试探中国本部方面的意思。
李经方的回复也很简单敝国皇帝陛下说过,许帅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就这样,一股反权威,讲民权,宣传民主宪政思想的潮流,在中江兆民信徒的推动下,在占领区当局的默许下,在日本各阶层博弈导致的微妙局面之下,就这样开始了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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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宇早早就注意到了这些变化。
他很清楚,许凡要去日本,除了有这个人对于皇权一如既往的戒备,也是有着在日本实验一些的考虑。
他并无心阻止许凡。在他看来,以日本为实验田,有选择,有步骤地推行一些政治实验,对于中国未来的持续改革,还是很有借鉴意义的。说到根上,中国和日本,传统文化相近,政治制度也很多相近之处。许凡的大胆实验,如果成功,对中国自然就是现成的模板;如果失败,也可以提供很多教训,另外不也是对于国内某些不切实际的民主原教旨分子的警示?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