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气度威严的中年人又是狠狠一拍桌子,郑宇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人,心说这手上似乎有些功夫,莫不是温瑞安笔下四大名捕之一的铁手反穿过来的?
“看来不用些手段,你是抵死不认了。”气度威严的中年人面露阴狠,“马上你就会知道,在帝国警政面前,一切顽抗都毫无意义。到那个时候,你会抱着我的大腿恳求我听你说出‘真相’。”
“想上刑?凭什么?”郑宇平心静气地看着对方,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我是皇家禁卫军现役军官,你无权审讯我。我配合你的调查,不过是……”
郑宇很认真地盯着对方:“给你点面子。”
中年人愣了一愣,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面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盘菜了。事涉谋逆,威胁帝国安全,已经由不得你了。”中年人阴森森地说道,“等你认罪服法,本局自然会向禁卫军交代。现在情势危急,青年党还有什么阴谋,只有你清楚。为了帝国大业,就算削个把人棍,本局又何所不惜?”
郑宇的眼睛眯得越发狠了。他没有想到对面这人竟是一副铁了心要搞残自己的样子。他瞄了一眼身旁的邱海阳,只见这人虽然还是松松垮垮地站着,但垂在体侧的双手,那绷紧的肌肉却说明这人已经随时可以发出致命一击。郑宇心头稍安,心说这节奏比预想着实快了点,真要打起来,外面的接应来得及吗?不过……
“我给你三分钟思考时间。”中年人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又扭头对着身旁说道,“老薛,通知七组过来,另外叫五组也准备好。这次的点子是军人,骨头想必硬些,兄弟们别栽了跟头。压箱底的手艺,最好的家什都别藏着了,今天要好好招待招待这位。”
“郑局有命,那自然是没说的。这位爷从美国的花花世界过来,见过大世面。”薛明笑眯眯地说道,“咱这小门小户的手艺人,不能堕了帝国警政这块金字招牌。既然是跟帝国作对,还有什么好说的?今儿兄弟们轮流伺候着,包您满意。”
郑宇缓缓起身,脸色有些阴沉地看了看这几人,冷冷说道:“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在下军务在身,事涉军事机密,如果贵局有些想法,不妨发文到北京禁卫军军法总局,除了他们,没人有权审讯我。”
“想走?”郑局长冷冷一笑,“你走得了吗不跳字。
旁边一直沉默的侦探吹响警哨,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大门被推开,一群黑衣警员拎着棒子涌了进来,目光凶残,如同一群嗜血的饿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爷们别冲动。”薛明笑眯眯地说道,“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是不是?帝国警政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如果我非要走呢?”郑宇眯着眼,冷冷说道。
“这些兄弟们,可都不是庸手。”薛明笑得越发灿烂,“就这么一个房间,一拥而上,就算你那位同僚有些身手,又架得住几个?”
邱海阳面无表情,却迅如闪电般地掏出手枪,一枪掀飞了薛明的大檐帽,子弹直接钉进了水泥墙,吓得薛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色惨白。
“就凭这个。”邱海阳面无表情地说道,“有胆子的,尽管试试。”
此时此刻,从他那精壮却并不魁梧的身躯上,涌出了一股浓烈的杀气,带着西伯利亚雪原上的冰寒,裹着雪夜杀人的狂野,透着总情局和禁卫军千锤百炼,历经秘密任务洗礼出来的淡然和冷漠,一下子就震住了这些凶狠无情的警察。前排的一些人开始往后靠,后面的人犹豫着开始往房门外面蹭动,整个人群开始散发出一种不安的惶恐。光凭没有发生跳弹这一点,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无论是人,枪还是子弹,都绝非凡品。
够资格有这样一个护卫的,绝非是普通的军官那么简单。
“怕什么!”郑局恨声吼道,“他敢开枪拒捕,就怪不得我们了!去,请谢局开枪库,我倒要看看,这两个小子能翻出天来!”
突然,警察局外响起了枪声,一开始是稀疏的两声,随即就是爆豆一般的机枪吼叫,众人闻声登时一片大乱。郑局长额角的青筋蹦起来多高,脸色一刹那变得惨白,他扭头吼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阵纷乱的脚步,大半警员做鸟兽散,各自去枪库领枪的领枪,去查探的查探,房间里一下变得有些空旷。
郑宇的脸上依然是一片平静,心却一下子安稳了下来。
“打,打进来了!”
不一会,一个警察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一脸的恐惧。
“谁打进来了?是逆党?”郑局脸色大变,恶狠狠地盯着郑宇,“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如果对你说了什么,你就可以去死了。”一个冷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郑局回头看去,却见钢盔涌动,一身黄褐色军装的彪悍士兵全副武装滚滚而来,当先一个魁梧如山的军官,脸色铁青,手中拎着一只自动手枪,一只大威力手枪,大步走来,整个楼房似乎都在随着大马靴的踏地声发出了呻吟和颤抖。
郑局一见这人,大惊失色:“许疯子!这里是帝国警政,你居然敢带兵闯进来!难道你也是逆党同谋,要发动兵变吗不跳字。
“兵变?兵变你娘啊!”许二雷大步来到郑局跟前,对着依然坐在地上惊魂未定,此刻更是吓得晕头转向的薛明轻蔑地吐了口吐沫,随后众人眼前一花,这人手中的枪已经顶在了郑局长的脑门。许二雷盯着对方的双眼,冷酷地说道,“告诉我,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你疯了!”郑局长尖叫了起来,“我是齐齐哈尔警察局副局长兼政治教导员!你敢带兵擅闯警局,用枪对着我,你就是造反,就是兵变!”
“告诉我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许二雷冷漠地说道,“我不喜欢重复,我数三个数,你不说,我就直接毙了你。”
“三,二……”
“别!我说!”郑局长看着对面这个杀神冷漠的眼神,精神终于垮了,“他说他想追个女人!还说要离开警局!”
“你当我是和你一样的废物?”许二雷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白痴,“追女人?你他娘的把人弄到警局,大动干戈找了这么多人,最后就问了这点东西?”
“我说的是真的呀!”郑局长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他真的就只说了这些。”
他转向郑宇,求恳似地说道:“陈先生,您可要为我作证,我真的只问出来这些呀!”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