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走!”应离拍了一把天狗灵引的头,对方会意,马上从应离的身上纵身跃下,化成一只高大的黑犬,应离攀上对方的后背,附在天狗灵引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天狗灵引口中呜呜几声,便带着应离冲出庭安阁,朝着八子镇的方向奔去!
天狗灵引带着应离越过莫月的身子,应离再也不想看到莫月那张脸,她冷静地盯着前方,她永远知道自己要走什么路。
下一站,八子镇!应离要来了!
“应离!应离你别走!应离!”莫月无比惊恐地看着这个可怕的地方,原华的尸体就在不远处躺着,若是被原氏族人原来知晓,她一定活不成!
刚才小白玲走过自己身旁时,那眼神之中的怨恨和杀意,已经让莫月浑身打颤,对方没有下手,不代表原华身边的那个原来不下手!
这次来灭应离,原来带着应落没回来,原华心急要杀死应离,只带着她来了,若是原来看原华总不回去,心中生疑,带着人来,看到原华惨死,一定会砍死自己!
她要离开这,必须得离开这!
这样想着,莫月打起精神,刚站起身,膝盖处就火辣辣的一片疼痛!
她坐在地上撩起裙子,看着膝盖上那两片血,恶狠狠地咒骂了应离和原华几声,随即撕开膝盖上的布条,只见上面扎了好几根竹片,片片都生生割进肉里!
“呃!”莫月在嘴里塞了块布条,她深呼一口气,一把抓住那竹片木碴,用力一扯,“呃!啊!”闷声惨叫两声,莫月的身子因为喘息不停上下抖动,她额头上青筋暴起,骤然出了一大片的冷汗!
“呃啊!”又是用力一扯,竹片从皮肉里被生生拉出来的疼痛,让莫月几乎疼死过去,鲜血汩汩流出,半晌之后,莫月终于将那些竹片全部清理干净,她掏出口中的布条,扯成两段,分别裹在左右膝盖上!
做完这些,莫月全身被汗水打湿,她看着快要黑暗的天,颤悠悠地站起身来,想要唤出莫跃鸟,突然想起自己浑身灵力全无,不由骂了一声“该死!”,随即,她拖着疲惫不已的身子,从竹林甬路上向外走去!
走过原华的尸体旁,莫月侧脸看着原华死不瞑目的惨状,对方仍旧美貌的脸上带着傲然之气。
“我叫你看我!我叫你再看我!原华!贱人!该死的贱人!”莫月伸出腿来在原华的脸上不停踩着,直到踩的原华鼻青脸肿,再也看不出出众的美貌时,她才罢休。
膝盖上的伤口因为莫月不停踢打原华,再度裂开,鲜血殷了出来,远远看去,莫月膝盖上两片惊心的红色!
莫月几乎昏厥过去!不过才动了动手脚,体力竟然如此不支!看来她这辈子注定要与寻常人无异了!不!她要比寻常人更加弱小!
应离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等下次,等下次你再见到我时,就是你给我跪地求饶之时!
莫月一瘸一拐的从紫竹林中拖着身子朝外走着,就像当初她不知道进入晋安国叶灵城应家府门是个错,跟着原华要置应离于死地是个错,现在她离开紫竹峡庭安阁仍旧是个错,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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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选择伴随了终生,莫月这辈子,注定与光明无缘了。
走了半夜,也不知道从庭安阁走到了哪里,莫月浑身发冷,伤口还在不停冒着血,两条腿仿佛僵掉了一般,只是机械地做着前进的动作。
大街上除了几个店家忘记熄灭的灯笼外,没有一点光明的源泉。莫月饥肠辘辘,伤痕累累,她想回家,想找一个温暖的地方,好好吃顿饱饭,好好洗个热水澡,好好医治自己身上的伤口。
她头昏眼花的向前走着,终于在一个街角拐角之后,看到了一栋光明的楼阁,莫月微弱的喘息着,她努力看清楼阁上写的几个大字——花事阁。
听说南安国四处芬芳,是各种花卉的天堂,各种灵药灵花的天堂,这里莫不是哪处医家住所?
人一旦十分疲累之后,判断力将大为降低,莫月除了判断力,怕是脑子也坏掉了。若是医家的住所,又何为花事房?
但是现在的莫月又饥又渴,浑身上下酸痛的紧,她只想求这家主人给个暂时的避所,但却没想到在这里一待就是三年!
“铛铛铛!”莫月垂着头,右手无力地扣响了花事房的门,从此步入一场糜烂奢靡的大门。
“谁啊!真是不凑巧呢,本阁今夜不做生意,还请贵客移步别家!”一个娇羞的声音从门内响起,莫月听不真切,又等了许久没有人来开门,她嘴角干涸出血,费力地抬起右手,对着那门又是“铛铛铛”敲了三下!
“贵客,还请移步别家,今夜我家姑娘们身子不大好,身子好的姑娘都被楚公子包下了!还请别日再来!”屋里那人极力压制着语气中的不悦,道。
“救命!救命!”莫月气息微弱地叩打着门,最后终究是体力不支瘫倒在门边。
“我都说了,今夜身子好的姑娘都被楚公子包下了,你这人怎么冥顽不灵呢?!管不住自己的家伙,去别家,别来我家闹事啊!”终于屋中的人发了火,一把将门打开,想要臭骂对方一顿!
不料门打开的瞬间,却躺进来一个女子!那说话的人年岁在四十岁上下,穿一身大粉衣衫,脸上涂满了胭脂水粉,看起来跟鬼一样。好在她长得还算不错,身材也还好,看起来只是有些发了霉的贵气之感,并不会让人太过厌恶。
她一见竟是个白送上门的女子,看样子也不过十七八,生气的脸上马上嬉笑了起来,摇着手上的扇子,招呼了一旁的两个打手,着急道:“快!把脸翻过来看看!真是稀奇了,竟然还有白送的嫩鸽子肉!快,来看看长相如何!!!”
那两个打手走到莫月身边,一把将对方的脸翻了过来,朝着那老鸨的方向,老鸨仔细瞅了瞅,眼中的笑意更甚,“真不错,长得真喜人!没想到这天上还真的掉了馅饼!正好楚公子今夜选不上姑娘,这丫头可行!真是及时雨呢!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牙婆验验身子,要是个没开苞的,咱们今夜可就放心了,楚公子那伺候好了,以后咱们花事房在南安国也算是有傍了!我看谁还敢随意折腾咱!”
“是!快去找牙婆!”两个打手连连应下,招呼了两个丫头过来帮忙,喊了一个跑腿的小二找牙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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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牙婆本睡的迷迷糊糊,冷不防被叫起来,心中十分不爽。但是听说楚公子今夜来了玩的不痛快,此时正在大房中发脾气,老鸨找了新鲜货,让她验,也就顾不得生气,连忙穿戴整齐来了前厅。
看着瘫坐在前厅椅子上的莫月,牙婆不由地惊叹了下,这丫头浑身上下都是血污,明显是遭了什么大难,否则也不会走投无路来了这花事房求救,要知道,这可是逃脱了一个地狱,来到了另外的地狱呢!
不过,莫月这丫头长得却是不错,浑身上下虽有些伤口,但是一会儿洗漱之后,用些灵药,这些小伤也好的差不多。牙婆皱着眉头盯着莫月膝盖上的两片红色,不由地有些担心,若是被楚公子看到这,有血光之灾的女子,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
但是她最终还是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叫了丫头把莫月抬进澡房,好生洗漱一番,又替莫月上了药,将膝盖上的伤口包裹好,这才仔仔细细地开始检查莫月的身体。
最后在老鸨的催促下,牙婆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开门出来,看到老鸨那迫切期待的眼神,点点头,微微笑道:“是个好孩子!您尽管放心用。”
老鸨脸上大喜,连忙命一旁的打手给牙婆赏了几两银子,又叫了两个人,将梳妆好的莫月抬起来,朝着楚公子所在的上房奔了过去!
那楚公子名叫楚阔,现在正在气头上,这几日家族中琐事太多,家中那个未婚妻天天闹事,闹着要更多的聘礼,否则不下嫁,聘礼倒是其次,只是他一点都不想娶对方回家,二人性格不合,天天见面就是吵架,甚至还要打上一场!如此这般,就别怪他整日流连花事房这种地方。
不过今夜的花事房给他找的新一批的姑娘里,挑来选去竟是一个都没看上眼的,楚阔不由的心中更加烦闷,几口烈酒下肚,倒是愁上加愁。
刚想要发火,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楚阔心道,来的正好,正好这肚子里一通火没处发泄!
“楚公子睡下了么?招待不周,公子千万别见怪,公子心中有气,妈妈心中晓得,这不,又给公子找了个天仙般的丫头,等着公子幸呢!公子要不先看看?”老鸨在门外小心翼翼地问着,听到楚阔不吱声,大着胆子推开楚阔的门。
楚阔端坐在桌子旁,右手正把玩着酒杯,听那老鸨说话,心中有气,但也有些好奇,想要看看对方找的是什么样的女子来弥补他。
然后他抬起头来看到了莫月那张脸,大大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皮肤白皙,眉如远山含黛,嘴唇因为虚弱有些苍白,但仍旧是水水嫩嫩,她被两个丫头架着,漆黑如瀑的头发甩在胸前,穿一身洁白的衣衫,露出的双腿洁白细长。
她眉头紧紧地皱着,嘴角仿佛常年噙着一股冷意。像是个狠烈的女子,一眼看过去就让人心里一寒。对方就算昏睡中,也给人一种威胁之感。而楚阔,想要的就是沉沦,抓住一件危险的事物狠狠地沉沦下去!
他不计较莫月为何昏睡着,也不计较对方为什么膝盖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更不计较她是哪家的小姐被诓骗来此,他只计较莫月是个危险的女子,他就喜欢挑战危险!
“很好,今夜,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