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疑惑。
秘密是……混沌之劫吗？
上古看着擎天，眼中带着她都未曾发觉的失望。
这本不是我的情感啊……为何，我很伤心？
“上古，你该走了……”
话罢，上古的识海被退了出去，在外面的白玦感到上古的异样，连忙上去接过上古。
上古睁开眼看见白玦，“你怎来了？”
刚刚无咎给他传令羽让他来此，他本有所怀疑，但当他过来看见上古时便懂了。
“可有受伤？”
上古摇摇头，忽然察觉这个姿势不妥，便将放在白玦胳膊的上抽回，白玦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眼中的情绪压下去。
“你来此，是为了古帝剑？”
“嗯。”
“白玦，为何此处烈火之气如此强烈？”
白玦走向古帝剑，不咸不淡的说：“这是后池的恨。”后池的恨？上古突然想起了天启所说的，上古走了过去与白玦并列。
“白玦，你爱的是景昭，还是后池？”
这个问题不只是她想知道，躲藏在身后的景昭也想知道。
景昭早在白玦出来的那一刻就偷跟了出来，她没有见过上古，那日大婚她并未瞧见上古的容貌，此时看着绝了风华的上古，内心恍然警铃大响。
她不过一个仙君，怎敢同她比？
她可以同后池比，因为她是天宫公主，可她不能同上古比，她是三界真神，一界之主，高不可攀，不容侵犯。
“如果六万年前你问我这句话，我定会以为你对我有意。”但是现在不会了，你喜欢谁亦或是爱谁，都与我白玦无关了。
上古哑然。
“六万年前？”
白玦看着上古，似是在寻找什么，随后笑了笑，“上古，如今这样不也挺好的。”
你在违心。
上古看着他的微笑，眼神表面是温柔，可细细看去则是淡漠，白玦从未这般看过她，更是因为一个女子而这样看她。
景昭看着远处的他们，手指嵌入皮肉，不知不觉中血已流了一地，景昭大汗淋漓，而后便是落荒而逃。
她不想听了，从前她不知道自己与上古有何区别，可是今日才明白芜浣那一句“若你陪伴在那人千万载便可知道，有人生来便君临三界，位极苍生”。
上古避开了他的视线，“那阿启呢？你将他遗弃在清池宫，不管不问，让他自小便知道自己不被自己的父神所疼爱，而是厌弃，你让他如何自处？”
“阿启的降世于我而言本就是一个错误，若可以的话，你今日便不会为他而问我了。”
上古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怜了小阿启。
“不如这般，待神界开启，让他去你的长渊殿，好歹也有你的血脉，纵算景昭不喜他，你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上古，我不打算认回阿启了，我便将他托付给你了。”
上古重新对上白玦的视线，才发觉，刚刚他一直盯着自己，上古一时哑然。
“罢了，到时候你可别腆着脸过来，我养大便是我的孩儿了！”
白玦笑笑，将视线放在古帝剑上。
他知道，里面是后池的记忆，上古一旦取出来，便会想起那日苍穹之巅的所作所为。
白玦，你当真不悔？
二人就在这站了好一会儿，相顾无言。
白玦，若在几年之后你偶然想起这件事，会不会后悔？
真神一念动山海，恰巧一念山海平。
缘分谁也无法抉择，对也，错也，终归是项。
如果上古懂了，会不会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就不会那般心悸了？
无情，有情，你会选哪一个？亦或是哪个都不选，选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