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为并没有跟上公孙止渔,姐妹俩的事叶小为也确实没有掺和的兴趣。
他看了眼外面的白雾,能够布置七阶困阵的人,这个世界实在太过稀有。
七阶阵法师要比七阶符篆师更加稀有。
并且,布置一个大型阵法,所需要耗费的代价也太过高昂,无论是精力还是财力的损耗上,都要远远超过同阶别的符篆、丹药。
困阵是同一阶别中的基础阵,所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相对要小得多,当然功能也比其他诸如幻阵,杀阵之类的阵法也简单的多。
除了困人之外,别无他用。
不过,虽说困阵比之同阶别的其他阵法要简单许多,耗费的财力少的多,但七阶阵法终究也是七阶阵法。想要布置出来,仍旧要花费极为高昂的代价。
叶小为有些难以理解,那杀手组织的大首领为了报复公孙止渔和她姐姐,至于这样吗?
这其中,恐怕还有些其他的纠葛在内,叶小为暂时也不愿多想,便回到了后院之中,小侍女玉华躺在自己临时做出来的竹椅上,一脸轻松悠闲的样子。
小月儿经历了几日房间中出现死人的诡异事情后,脸上也没有什么愁容,仍是无忧无虑的样子。
满脸皱纹的老者便坐在小月儿的一旁,老者小姑娘拿着一根木头,摇头摆尾的样子。偶尔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当叶小为进来时,老者便也冲着叶小为笑笑。
枯黄的牙齿明明已经掉落大半,但他笑起来时,还是很容易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叶小为不知道为何要将一个老人与温润如玉这样的词联系在一起,但这老人的笑容确实让他感觉很舒服。
公孙止渔在八楼之上并未呆多久时间,很快的便也来到了后院,她看着一脸悠闲平静的几人,莫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小月儿看到公孙止渔,很是开心,眼睛弯弯如月牙一般,笑了一声,“止渔姐姐!”
公孙止渔点了点头,又从这里走向后厨。
酒楼中的厨子一共有两人,那两人本身也是性格内敛之辈,修为同样不弱,达到了搬山境初期之境,若不是宾来酒楼给的待遇实在不错,再加上这份工作也是悠闲自在,想要留下他们是很难的。
公孙止渔清楚,这两兄弟连一般家族的客卿长老都不愿担任,而要留在这里,除了待遇问题,本身的工作兴致也是他们所喜爱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打打杀杀,这两人便是修行界非常典型的那种,只希望能够安逸生活便好。
所以,在公孙止渔心中,这两人,是这个残酷修行界中,难得的好人。
在穿过了两个院子之后,公孙止渔来到了厨房所在。
入眼便是殷红一片,她没有在意,厨房也血本也正常,平日这里还会有小妖的尸骸存在。
在血泊中,公孙止渔闻着浓重的血腥味向着更里面走去。
大概是因为被那层浓雾包裹住的原因,公孙止渔越往前走,便越觉得有些阴沉。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当场打了一个冷颤。
但是想到再过几步便能够见到那两人,她也并没有就此停下。
“嘭!”
为了给自己壮胆,公孙止渔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木门,冲着黑漆漆的厨房,她喊道:“何大哥,你们没事吧。”
没有回应,漆黑的厨房仿佛深渊中的一张巨口般。
公孙止渔打了一个响指,指间窜出了一彭火焰。
火光照亮了宽广的厨房。
入眼还是一片殷红。
下一刻,她看到两具倒在血泊里的尸体,尸体的脸上身上尽是伤口,那是一道道细长的划痕,鲜血还在伤口处缓缓流出。
公孙止渔看向了那两人的眼睛,那是两双充满恨意却又带着一丝惊恐的眼神。
公孙止渔的心理并不脆弱,饶是眼前之景有些超出预料之外,她也并未一惊一乍,而是非常冷静的退了出去。
离开时,公孙止渔的目光仍旧向着四方看去,这种躲在暗处如老鼠一般的敌人最是讨厌,偏偏她又没有办法将对手找出来。
公孙止渔这般神情紧绷之下,从厨房那边,一路来到了叶小为四人所在的地方,并未遇到丝毫危险。
除了静谧的气氛有些让人不舒服以外,倒是没有其他什么不妥。
院落中,叶小为再次若无其事的取出了灵石,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是了解,清楚要不了多久,他应该就可以突破到断江境后期修为。
也许今天,也许明天。
灵石被一块块消耗,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公孙止渔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该不该说厨房里的情况之外,其他人大抵上都很平静。
被七阶困阵包围,那他们自然已经是瓮中之鳖,不过虽然他们逃不了,但外面的人总得进来才能抓住或是杀了他们。
困阵之外,许多路人很是疑惑,他们不知道宾来酒楼到底是什么情况。巍峨的酒楼仍然矗立在那里,只是酒楼的外面好像笼罩了一层极为特别的光晕。
而因为有那光晕的存在,他们竟然奇异的发现,他们根本进不去。
随着注意到此地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终于有人说出了原因。
“七阶阵法!”
“怎么回事,宾来酒楼发生了什么事,这也太奢侈了吧,一个七阶阵法都足以当许多宗门的护宗大阵了,他们竟然用在酒楼上,而且这种大阵对于灵石的损耗,想必也是惊人的吧!”
“呵呵,何止呀,据说这阵还是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因为根本人看到酒楼内有人布阵,只是突然地一道光从天而降,然而就变成了这样的一个阵法。”
“这是什么情况?”无数人不解,但也没有人能够给他们答案。
随着一连两天时间过去,他们发现宾来酒楼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渐渐的,等着看热闹的人也少了些。
因为很多人选择了离去,所以此刻宾来酒楼四方上空的黑衣人突然变得醒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