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好提议。”秋子兮低下头微微一下,抬头给了云灵一个眼神,云灵会意,一步直逼李成,一把捏住了李成下颚。云灵动作之快,李成根本没有防备,只觉得突然的剧痛和窒息感。
秋子兮走上前去,微微一笑:“李大人在两国战火中都能独善其身,若是在我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怕是死都不会瞑目吧。”秋子兮狠狠地吐出了那个死字,眼睛瞪视着李成。
李成的脸憋得通红,看着秋子兮,痛苦地说道:“来人…来人…备马!”
云灵看了秋子兮一眼,放开了手。秋子兮微微一点头,阴阳怪气道:“那就多谢李大人了,李大人还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李成没想到这么一个养在闺中的公主竟然手下有如此彪悍的侍女,心有余悸,颤声道:“下…下官,下官不敢。”
秋子兮不愿与他多说,目的达到,和李成告辞,到了马厩,问明了道路,翻身上马,正要离去。李成从房中追了出来:“王妃,王妃!”
“怎么了?”秋子兮没好气地问道。
“王妃,下官给王妃和这位姑娘准备了行李,从我们这里到都城还有些路程,有些换洗的衣物方便一些。虽然比不上王妃锦丝绸段,但是这棉衣舒服也御寒。”李成举着包袱对秋子兮说道。
秋子兮本不想要,转念一想,他说的也有理,“多谢李大人。”秋子兮说道,顺手接过两个包袱,把其中一个递给了云灵,然后突然想了想又说,“这兵荒马乱的我们两个女儿家这么走也确实不安全,不知道李大人可否借我把剑防身。”
李成听到秋子兮的前半句,以为秋子兮变了主意准备留下来了,正暗自庆幸呢,结果听到后面那句话,一盆凉水泼了下来。李成胆怯地瞟了云灵一眼,心道,也是,有这么个高手在身边有什么可怕的,于是满脸堆笑道:“这有和难,于是从一旁的随从身边取下剑来,递给了秋子兮。秋子兮往云灵眼前一放,云灵抽出剑便瞧,然后对秋子兮点了点头。
秋子兮冲李成道了谢,这才离开府邸,向都城奔去。李成担心秋子兮出什么问题,跟她说的都是些鲜为人知近路,希望她能尽快到江临君身边。但是,随着前方战事的吃紧,一些难民四散奔逃,有些也无意之中到了这小路上来,一些人因为战争家破人亡,落草为寇,要么聚集在一个山头,安营扎寨,要么成了流窜犯。这小路远没有了之前的宁静。
秋子兮和云灵出了城池,一路向都城狂奔,正走到一处。突然,前面就出了一条铁链,秋子兮和云灵的马便被铁链绊倒,马身往下一陷,秋子兮一脚踏在马背上飞身而起,平稳地落在马前。云灵此时也落了下来,看到秋子兮由衷地叹道:“王妃,原来您武功这么好。”
“怎么?以为我只是空有一个头衔?”秋子兮笑道。
在一旁的小毛贼有些惊讶,他们看到两个姑娘家家急匆匆地赶路,再加上脸上细皮嫩肉,便觉得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和家人失散,于是便拉出绊马绳,却没想到这小姐加上侍女都身怀武艺。
秋子兮看着围上来的众人,心里有些跃跃欲试,道:“云灵,你别插手,母妃从小教我,我还从来没有实战过呢,我先试试。”
众匪徒一听放了心,原来是纸上谈兵的花拳绣腿,于是也嚣张起来道:“小娘子,别以为学了点儿花拳绣腿就能打人了,还是乖乖留下钱财,哥儿几个也不为难你们,便放你们离去。”
秋子兮冷哼了一声,道:“我是不是花拳绣腿,也要比一比才知道。”说着屏气而出,先发制人,一把便卡住了其中一人的咽喉。出手之快,其他几人都没有看清。众人这才打起精神御敌,秋子兮手中没有利器,对他们还是多有忌惮,好在秋子兮出手极快,他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云灵有些着急,就这么些匪徒竟耗费这么长时间,道:“王,小姐,您快点儿,我们还得赶路呢。”
秋子兮也有些着急,她学的是内功对武功招式却只是略知皮毛。总匪徒合剑逼向秋子兮,秋子兮身体往后倒去,伸手一拍,便将两人打飞。这两人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秋子兮眼睛一亮,飞身便像其中一个匪徒而去。
按掌下压,那匪徒便觉得一股很强的吸力,他还从没感受到如此神奇的掌风。之前,血液被秋子兮吸了上去,瞬间化为血片,秋子兮飞掷而出,变向几人分去。血片划在身上,一阵剧痛,却是一点儿也看不到那血片的痕迹。
众匪徒倒地哭喊,秋子兮叹了口气,飞身上马,一抖马缰继续往都城而去。越往都城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宛若暴风雨前的宁静。由于走了近路,秋子兮和云灵赶到的时候,江临君也只是刚刚围困了都城,并没有进攻。
“你怎么来了?!”江临君看到秋子兮和云灵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些惊讶。
“我怎么不能来?好歹也让我看看我父皇和我曾经的家呀。”秋子兮说道。
江临君盯着秋子兮迟疑了一会儿道:“好吧,既然你已经来了,我总不能给你赶回去。”江临君顿了顿又道,“不过这样也好,你不如进城去劝劝你父皇,让他开城投降,也省的生灵涂炭。”
“劝降他?我可没这个本事。”秋子兮道,“再说了,本王妃还想亲眼看着我夫君征战沙场的英姿呢。”秋子兮冲着江临君抛了个媚眼,而嘴唇却扯出一抹阴狠的狞笑。
江临君皱了皱眉头道:“我一直都觉得你这个公主很是奇怪,都说你是和颐帝最宠爱的女儿,可是我看你跟他的感情不仅是淡漠还有仇恨,不过是一个和亲,真的就能抹杀掉父女亲情和之前美好的时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