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兮也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江临君竟然忌讳说这种事情。在她来鸿远国之前,她母妃曾经给她说过。自己这位夫君是位马上皇子,自己嫁过去,就是因为他的父皇想要借机去了皇后一族的兵权。这位皇子看上去像是就是个吟诗作对的赋闲皇子,但其实是深受江秋远喜爱并重视的皇子。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后及太子对这个皇子是除之后快。江秋远希望通过她的加持能够保全他的爱子,甚至是能够有和太子分庭抗礼的资本。而她的父皇并不知道其中的关系,他只是想鸿远国能把兵权给一个软弱无能的皇子,这样大秋便免了隐患,但他却不知这位六皇子可不是表面上这样软弱无能。
秋子兮淡淡一笑问道:“怎么?殿下不舒服?”
“哼,自然是比不上你这种连自己都能杀的人。”江临君嫌弃地说道。
“好,那兮儿就不说殿下不高兴的了。既然殿下不信我,不如您亲自帮我挑一些便是了。反正我是决计不会留这些淑妃的人在这王府里了。”秋子兮说道。
“你这是让我怎么跟淑妃说呢?”江临君皱着眉头道。
秋子兮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裙道:“这就是殿下的事情了,不如就跟她讲讲兮儿是怎么差点儿把自己给杀了的。让她不要惹我,兮儿疯起来,什么都不怕的。”然后微微一福身道,“那兮儿就告退了。”然后也不等江临君说话,便转身走开了。
江临君紧握在手中的茶杯,一下便碎成瓷渣:“什么东西,竟然敢威胁我!”江临君沉声说道。
江宁也吓了一跳,赶紧从一边又拿了杯子,倒了杯茶水递给江临君道:“王爷,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江临君隐忍着,过了良久才冷静下来,头还嗡嗡直想。江临君突然笑了起来,江宁恐惧地说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我。”
“呵呵,这秋子兮也真是个人才呀。”江临君笑道,“皇兄也没少在我这里作威作福,明嘲暗讽,我都没有失控过,竟因为她这么个小丫头,就气到不能自已,你说她是不是个人才?”
“王爷,我知道您生气,您别这样吓我啊。打不了咱们别管她的事儿不就得了,何必如此呢?”江宁说道。
“不行,她的要求都要满足她。”江临君说道。
“什么?凭什么呀?这不是纵容她吗?”江宁说道。
“对,就是纵容她,反正她作威作福的日子也没有多久了,和颐帝已经发信给父皇了,让他把兵权全权交给我,等到我在军队中力稳脚跟,举兵北上平了她大秋国,我看她还拿什么威胁我。”江临君紧握双拳道。
另一边,秋子兮坐在床边转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她如何才能让无兮宫的人进入府里呢?经过青儿的事情和在地牢的日子,她冷静了不少,出现幻觉的情况也少了许多,内力也提升的很快,求死的念头也少了不少。她终于能够静下心想一想自己到底怎么能为母妃报仇,又怎么能重新振兴无兮宫了。
秋子兮转戒指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一掌按住戒指,另一只手抵在脑袋上,不住地调息着内力。过了良久秋子兮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一旁的墙边。两只手指掐住墙上的一块砖,运足内力竟把一块砖生生地拔了出来。只见这块砖头只有一半,在墙中留下了一点儿空隙。
秋子兮从里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无兮宫的联络标记。秋子兮看着那图样突然有了主意。
第二日,秋子兮找到淑妃,问她要不要出去买些胭脂水粉。淑妃本就因为前一日的事情,担心秋子兮会对她有什么不满。看到秋子兮亲自过来问她,便觉得是秋子兮这是向她放软了姿态的表现,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应下。
两人像江临君报备了一下,便出了府门。秋子兮走出府门,回首看着大门,淑妃看着秋子兮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姐姐,怎么了?不走吗?”
秋子兮笑了一下道:“走,当然要走,我只是想看看。那一天晚上,天色太暗了,都不知道咱们府门长个什么样子。”然后转头对淑妃道,“行了,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车,马车一路向着闹市区前行。秋子兮从窗口张望着看着沿路的风景。淑妃看秋子兮好像喜欢道:“姐姐,自小长在深宫,来了鸿远国也一直在六王府里,不如以后妹妹常陪你出来转转?”
秋子兮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淑妃也笑了笑低下头掩盖住一丝狞笑。秋子兮继续望着窗外,观察着沿途走过的道路。两人在闹市区下了车,闹市区车水马龙,人潮汹涌,秋子兮的嘴角往上勾了勾。
两人一个店铺一个店铺地转着,到后来秋子兮都要绝望了的时候,终于走进了一家定制衣物的店面。两人走进店面,马上就有伙计迎了出来。
“两位夫人,这是要做件什么衣服呀?”小伙计问着。
“有图样给我看看吗?”秋子兮问道。
“有啊。”小伙计马上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册子递给秋子兮。秋子兮伸手接住册子,手上明晃晃的戒指,让小伙计眼睛一亮,笑道:“一看二位夫人就觉得雍容华贵,绝不是寻常人家。我们掌柜的还有一些自己独特的花样,不如让我们掌柜的跟您介绍介绍。”
“你这小伙计嘴还挺甜,不错,我们是六王府的人,这位可是大秋国的公主,六王爷的王妃,让你们掌柜的出来给我们姐姐介绍介绍。”淑妃说道。
“原来是公主殿下,小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公主呢,您等着我这就叫掌柜的去。”说着小二便往里屋跑去。
不一会儿一位老者狐疑地走了出来,看见两人点了点头,眼睛落在了秋子兮的戒指上,看到这久未谋面的戒指,老者的眼睛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