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赵梦玥的家后,唐觉在社区周围找到了一辆他最喜欢的交通工具,低调奢华而又负有内涵的共享单车。
时间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唐觉的肚子里还是只有早上简单吃的早饭。
他在考虑是自己在外面将就着吃点,还是回去吃何母做的饭。
只是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也不知道何母、何雯以及小白她们吃了没有。
如果还没有吃的话,到是可以喊出来一起,反正他的身上有着从周仁数那里搞来的金勺酒楼的金卡VIP,去那里吃也用不着花钱。
做了决定,唐觉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何雯拔去了电话,没想到的是,电话在响了两声以后,居然回复他不方便接听电话。
“这个死丫头,八成是故意挂我电话,真是白给她弄了那么些衣服,这个白眼狼。”
唐觉也没太在意,既然当女儿的不接,那就只好给当妈的打了。
于是,他给何母拨了过去。
这一次很顺利,何母很快接听了电话。
“何姨,是我,小唐啊。”
唐觉才说完,还没来得及问事情,就听得对面的何母问道,“小唐,雯雯她们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吃饭,我做好的饭都要凉透了。”
听到何母的话,唐觉也是一阵好奇,他没有想到,何雯和小白居然还没有回到家。
按照道理来讲,这是不应该的,因为当时把二人放下的地方,距离何家只有不过两站公交的路程,即便是步行,现在也应该已经走到了。
“何姨,您也别太生气,雯雯她们跟我在一起呢,这两个丫头逛街逛得太投入,连时间都忘记了,一会儿我就好好批评一下她们。”唐觉怕何母担心,故意说何雯、小白二人跟他在一起。
这一招果然有效,何母是又叮嘱了一句早点回来,就把电话挂掉了。
“这两个臭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唐觉正打算再次给何雯打电话,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刺耳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
那是轮胎高速旋转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
在唐觉后方距离二十来米的地方,一辆黑色的大众车在经过突然加速后,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他冲来。
这辆大众车在唐觉等人离开金宅的时候,一路相随,后来怕被发现,非常干脆先一步来到赵梦玥家附近等候。
按道理讲,它的目标应该是赵梦玥,但谁也没有想到,它此刻居然冲着唐觉撞了过来。
悠哉前行的唐觉的依然背对着车辆,他正拨号给何雯打过去,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临近。
只是,在他的嘴角处,已经不动生色地勾起了一抹浅笑。
大众车内的司机看到唐觉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嘴角不由地露出一抹得手后的笑容,心道,这还真是个傻小子,去死吧!
周围有人看到汽车飞速向唐觉撞去,扯着嗓子大喊,“跑,快跑啊!”
“小伙子,小伙子,有车!”
然而,再大的叫喊声也追不上汽车飞驰的速度。
眨眼之间,便是听得一声剧烈撞击声传来,大众车狠狠地撞击在了一棵比成年男人还要粗上数倍的大树之上。
车前盖因为撞击整个变了形,与粗树接触的部分更是直接凹了进去。
浓浓地烟雾不断上涌,破碎的前保险杠、灯罩等零部件散得满地都是,就连车左侧的轮子都被撞成斜角。
挡风玻璃碎得像是由无数张蛛网叠加在一起,密密麻麻,根本看不见车内的情况,也不知司机是否还活着。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辆车已经不能再开了。
“救人,快救人!”
周围的人看到如此惨烈的车祸现场,第一个念头就是冲上去救人。
在他们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要去救援的人就是唐觉,因为在所有人看来,刚刚地那一瞬间,汽车肯定没有任何偏差地撞到了唐觉的身上。
再加上刚才那样强烈的撞击,唐觉根本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能保留个全尸,不缺这少那已经是非常不错的结果了。
但是,当人们走近时,却是惊奇地发现,在汽车和粗树之间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人…人呢?”所有人的脑袋上都带着问号,他们不知道一个死人能跑到哪里去。
就在此时,有人喊道,“车底,一定是被卷到车底下了。”
“快,大家搭把手,把车抬起来,救人要紧!”
所有人向着车两侧走去,当他们打算凭蛮力将车抬起来时,驾驶位的车门传来撞击声。
车门已经有些扭曲变形,用正常的方法无法打不开,这也是撞击声传来的原因,车内的人正试图破门而出。
嗙得一声,车门在巨大力量的作用下,整个飞出。
好在,刚才听到响声时,众人都退了开,这才没有人伤到。
伴随着车门落地,一个头戴摩托车头盔的男人,满脸是血地走了出来。
此人受伤不轻,整个右手满是鲜血,自然地下垂,显然是断了,里面的骨头恐怕也被伤到了。
除了手臂,他的右腿也受了伤,鲜血正不住地往下流着,他每走一步,都会留下鲜血的脚印。
从车内出来后,那人便是将戴在头上的摩托车头盔拿了下来,这个头盔,是他拿来保护头部的。
按照这个细节来想,说明他是有备而来,这一次的车祸并非只是个意外,而是冲着唐觉来的死亡陷阱。
拿掉头盔,那人也露出了真容,这是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接近一米八的身高,留着一头板寸,眉目之间流露着凶光,一看就知道此人绝非善类。
虽然他看起来像是年近三十,但如果把他的胡子抹掉,最多也就二十四五,是个非常年轻的小伙。
小胡子摘下头盔后,带着一脸你看啥看,再看我削你的表情,环视了周围一圈,目光中透露着一股狠劲,就好像周围的这些人都是他的敌人一样。
跟着,他向旁边吐了一口带血的痰,随手将头盔一丢,拖着伤腿牛哄哄就是要离开这里。
面对这样的一个非善类的凶人,哪里有人敢上前去拦他。
在旁围观的人是这样想的,小胡子本人也是这样想的,不会有人敢阻拦他。
然而,事实却不是如此,不等他走出一米远,一道清亮的男音从粗树的后方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