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奕夏就很早起来了,像往常一样修炼,全然不顾别人异样的眼神。
岳麟做好早饭看着团长的行为,不免有些好奇,“他怎么如此淡定?”
“不用管他,每次都这样,一喝酒就废,大概是病吧,做过什么也不记得了,可能觉得不好意思吧?毕竟这么多外人在。”翎儿捏着馒头大口咀嚼,夹起一片肉放进嘴里,囫囵不清道,“太,太香了,小麟儿,你厨艺又精进了啊。”
小家伙不好意思的挠头,看了眼大家就朝着奕夏走了过去,“团长,你不吃饭吗?”
“没胃口,等下午了吧,昨天晚上如果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真是抱歉啊。”奕夏有些难为情。
“没什么。”岳麟苦笑着摇头,在两人聊天的空档,陈瑜带着陈伯缓缓走了过来。
她凑近岳麟,瞪着大眼睛发问,“嘿,小家伙,你真是炼气士吗?”
两人的脸快贴一起了,岳麟赶忙倒退几步,抱拳道,“是。”
“哦?”陈瑜反问,走近他面前,低声道,“那昨天晚上怎么有两个锻骨境中了幻阵,疯了呢?”
“啊?我不知道啊。”他故意大声开口,同时拉开身形发问,“陈姑娘是否要吃个早餐呢?”
陈瑜无奈的摆摆手,将目光投向奕夏,难道昨天晚上的行为都是这个团长装的吗?
“不知陈姑娘有何吩咐?”奕夏停下身子发问。
“哦?锻骨八阶?”她惊讶的开口。
“不知怎么的就突破了,真是侥幸。”奕夏喜形于色。
“我对你们佣兵团很满意,奕团长,我可不希望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再出现。”她摇了摇头,这群人,似乎都不简单啊,转身就离开了。
奕夏一头雾水,直到启程的时候才发现,马车上多了一口大棺,只好问了下同伴,这才清楚了来龙去脉,原来昨天夜里敌袭,有个妹子一言不合就送棺,这得多大仇?
同时他也对陈家有了稍微的了解,孔家在东域只能算个中等家族,隘镇实在太偏僻了,而且他在隘镇也从未听过可以使人御空飞行的护甲,药物,不过这位大家族的姑娘怎么会出现在那么个偏僻小镇?
“你们说,隘镇那戈壁滩为什么孔家和万家打个不停啊?根本是一片荒漠,会不会地下有什么宝物?”奕夏发表意见。
“团长,你是不是没睡醒啊?”翎儿摆了摆手,“这怎么可能,如果地下真有好东西,现在隘镇做主的就是王家,这是世仇,谁知道你们这些男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权利,美人,哎,都想做人上人,却分不清现实。”
“翎儿,你倒是难得正经,是不是昨天夜里酒没醒啊?”周御打趣道。
“岳麟,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喝酒就跟喝水一样。”白尘感叹。
一行人闹了一会儿,都各自分开修炼了,喝酒?他可是从小就泡在酒罐子里的,再加上储物戒指里一大堆药,喝个三分醉就行了。
护卫们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一连好几天都是安稳赶路,让佣兵团的大家感到疑惑,最后他们只能感慨,这大概就是自信吧。
奕夏一直都很疑惑,这些人的实力这么强,为什么还要雇个小型佣兵团,这次的任务似乎太过简单了,这都好几天了,根本没有一个人路过,人?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又抓不住到底是什么。
“我觉得有点奇怪。”岳麟坐在车里对同伴开口。
“怎么了?”奕夏脱口而出,一脸凝重。
“这几天我们行进的虽然安全,但一路上太过寂静了,根本没有来往的人,甚至连虫鸣都听不到。”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哈哈,大概是我修为太低,什么也听不到吧。”
“对啊,太安静,甚至太过寂静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奕夏赶忙下了车,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前方是个峡谷,这里是森林的边界,他跑到最前面冲陈伯道,“陈老,您没觉得不对劲吗?”
“怎么了?”他一招手,部队离开停下脚步。
“这一路上是不是安静的过头了?”奕夏发问。
“怎么了?奕团长?”陈瑜探出头疑问道。
“我觉得有些古怪。”他郑重开口,随即指着前方的峡谷,“咱们现在是森林的边缘,前面的路比较狭窄,若有人在里面埋伏,我们定要吃大亏。”
“小李,带一队人去峡谷里仔细勘察一番。”陈伯当即下令,“你说的是,出门在外,还是小心点好。”
等了一个多时辰,老李就带人飞了回来,禀报道,“前方一切正常,没有阵法的痕迹,我等还专门上峡谷顶峰而去,没有发现半点踪迹。”
“奕团长,还有什么问题吗?”陈瑜发问。
“没了,夜里我和兄弟们机灵点。”他拍了拍胸口。
“安心吧,我们有六阶防御大阵,除非来了破空强者,不过我想这是不可能的。”陈瑜傲然开口,充满自信。
奕夏回到车里依旧愁眉不展,将事情冲团员说了一番,对方勘察的结果是一切正常。
众人踏入峡谷后才发现这里很长,从下午走到夜里都看不见尽头,不过行了一半而已,护卫们也很累了,无奈陈瑜吩咐下去,让众人在此休息,顺便布置下大阵。
就在这时候,岳麟猛的一拍手,惊恐道,“不好,空气中散发着龙涎香的味道,这会引发兽潮,我们中计了。”
“什么玩意?”奕夏不解的发问,使劲嗅了嗅鼻子,“什么味道都没有啊。”
“龙涎香?这东西我倒是略有耳闻,对兽类有这致命的吸引力,能让它们失去理智,理论上来讲,破空之下的低级兽类都抵抗不了,因为它们还未开智。”陈伯也嗅了嗅鼻子,“可惜我们人类似乎感受不到这种香气才对。”
“龙涎香?”陈瑜皱了皱眉头,“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因为医者才懂这玩意,而且我们南域的魔医,以法力,阵法为名,所以这些东西是神医,毒医,疯医,鬼医研究的,确切来说,应该是神医一脉的,因为至今还供奉神农氏的只剩欧阳家了。”陈伯笑眯眯解释,“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恐怕已经迟了。”奕夏的双腿忍不住打颤,震耳欲聋的声音从远方响起,大地也跟着颤抖,石子在跳跃,峡谷也跟着摇起来了。
陈瑜试着向上飞去,立刻就被拉回地面,她惊恐道,“不好,这里是禁空领域。”
“据传万年前那场大战,我们本土儿郎守在这里,被敌人一剑劈成如此,后来变成峡谷,这里并不是禁空领域,破空以下,本就不能飞行而已。”陈伯无奈摇头。
“哎呀,陈爷爷,都这个生死关头了,你怎么还有心情讲故事?”陈瑜生气的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