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绛衣冷笑,也缓缓地站了起来。
“皇上明知臣弟喜欢相思,还让臣弟这个时候离开,这是打算棒打鸳鸯,还是打算抢夺臣弟心头之爱?”
“棒打鸳鸯?抢夺你的心头之爱?”
凤黎苏不屑地笑出声,“十一,别忘记了,相思是朕先看上的女人,朕可是下过圣旨的,如今她是朕的皇贵妃,难道这事情你尚未明白?魍”
“圣旨当初是青沐公子接的,相思从未承认,皇上这一道圣旨似乎没什么用呢?这个时候天色也不早了,皇上还是早些回宫较好,明日一早还有早朝呢!”
“朕今日打算住在相府,难道十一你有意见?”凤黎苏反问。
眼一瞥常相思的位置,却不见了人影,此时凤绛衣也发现自己光顾着与凤黎苏争吵,常相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他环视了一番四周,没发现人影,立即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
凤黎苏见此有些气急败坏,好不容易与常相思难得心平气和地吃一顿饭,竟然还被凤绛衣给破坏了。
这凤绛衣胆子越发地大了,甚至到了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地步。
他随即也追了出去,下了楼就要朝外离开,却让小二给拦住了。
“公子,尚未结账呢!”
凤黎苏自然不会鱼肉百姓,气急败坏地扔了张银票给小二,随即跑出了酒楼。
只是却不知常相思是往哪个方向离去的,只好又回到酒楼里询问小二,小二倒是给他指了个方向,他立即冲进了夜色里。
却不知刚才凤绛衣也下来询问小二,还给小二一张银票要求如果等下凤黎苏下来询问常相思的去处,一定要指反方向给他!
**
常相思离开了酒楼,便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雅间里两个男人闹起来也就是打上一架,总不至于这么快就闹出人命,顶多就是凤黎苏用他的身份整治凤绛衣一番。
听两个男人争执,还真无趣,而且他们一人一句的速度,她也插不上一句话,索性就在他们二人进渐入佳境的时候悄然离开。
她本打算随便找一处儿地方用膳,才发现那一处充满了香风暖意的楼子就在眼前,进去的客人不少。
常相思虽然没带钱,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名声摆在那里,于是也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揽客的姑娘看到她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惊艳,而后是深深的嫉妒,随即笑了开来,涂得鲜艳的红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整齐的牙齿。
“呦,这不是四小姐吗?我们这边乃是男人的温柔乡,可不是大家闺秀能够来的地方,四小姐还是到别的地方玩耍去吧,游湖啊,赏月啊,还是比较适合四小姐的!”
说罢,那姑娘挥着手中的帕子咯咯地笑了出来。
常相思也轻笑了声,脱俗的气质将眼前的姑娘彻底地映衬为庸脂俗粉。
“我今日是来你们这楼子里喝花酒的,怎么姑娘就不能够来这里?”
揽客的姑娘有些愣怔,“这……好姑娘家哪儿能够来这里,四小姐还是别开玩笑了,这若是让人知晓了,四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随即揽客的姑娘一副明了的样子,“莫不是四小姐是来这里抓人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四小姐还是省了心吧,那些公子哥来这里哪个不是玩尽兴了才能够回去,四小姐回去等候着就是,下回将男人给看紧了!”
就因为现在她不能够大把地银子砸下去,所以不让她进去?
她还偏偏要进去呢!
常相思直接推开了揽客的姑娘,朝着里面走去,屋子里那些闲着或是正在伺候客人的姑娘看到常相思的闯入,都有些愣住了。
不知谁朝着正在忙碌的鸨妈妈说了几句,鸨妈妈立即朝着常相思这边看了过来,知道是个不好得罪的,立即扔下了正在招待的客人,扭着有些丰满的腰肢朝着常相思走了过去。
“呦,这不是四小姐吗?水灵灵的四小姐这么一来还真将我们这边的花魁给压了下去!”
要她说这样的姿色如果来他们这楼子里那准是花魁的位置,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朝着客人那么一笑,男人不都将钱都堆在她的面前?
可惜了这等姿色竟然不是她楼子里的姑娘!
常相思朝着鸨妈妈露出一笑,“鸨妈妈,我今日过来这边寻欢作乐,安排几个好看的过来伺候着吧!给我安排一处风景好些的地方。”
“这……”
鸨妈妈有些为难了,“四小姐,我们这边可没接过小姐啊!来的都是男人!”
随即鸨妈妈的双眼一亮,“四小姐来这般找姑娘作陪有什么乐趣?我们这楼子里可有不少好看的公子,如果四小姐有看得上眼的就让他们过来伺候,四小姐觉得如何?”
常相思没想到这一处楼子事业做得不小,男女都有!
“那就劳烦鸨妈妈找几个干净的过来吧!记得本小姐喜欢眉眼精致的男人,肤白貌美的,多才多艺,最好一双眼睛水灵灵的会说话!”
“这形容的不就是四小姐您吗?”
鸨妈妈笑了起来,“行,要怎么样的我都给你寻来,只要四小姐出得起价钱!”
“老鸨既然清楚我是相府四小姐,能否赊账呢?赶明儿我就让人送钱过来,这里人人有份!鸨妈妈觉得如何?”
常相思笑了起来,还真是她第一次赊账啊,而且竟然赊在这样的地方。
“这……”
鸨妈妈还第一次听到到楼子里寻欢作乐还可以赊账的,于是尴尬一笑。
“四小姐如果是要赊账的话,那么……这生意我可就做不下去了。”
常相思笑看了一眼鸨妈妈,从怀里取出碧玉令牌递给鸨妈妈。
“这碧玉令牌耐是皇上赏赐,价值连城,就暂时放在鸨妈妈这里吧!”
鸨妈妈这一辈子第一次有幸亲眼目睹皇家的宝贝,看着手中的碧玉令牌立即给跪了。
几乎是这个时候,屋子里的人都跪了一地,鸨妈妈双手捧着碧玉令牌,手都有些发抖。
她颤着声音,“我的四小姐啊,我的小祖宗啊,快将这令牌拿回去,万一在我这边砸了,我十颗脑袋也不够被砍的!四小姐想要赊账就赊账,赊多长时间就赊多长时间,鸨妈妈认了就是!”
遇上这样的小祖宗她还能怎么着?
这碧玉令牌哪儿能够随便拿出来的?
这不是想要吓死她吗?
常相思这才满意了,只是没有去收回那令牌。
“鸨妈妈打算给我找几个年轻干净的公子了吗?你放心吧,我常相思也不是个不守信用的人,明日我就将钱给你送了过来。”
她也不过就是闲着打算找个乐子,正好未曾来过楼子,便过来一探究竟。
鸨妈妈立即点头,“立即去找,只要四小姐将令牌收回去,小的立即去找!”
这金镶玉的令牌在她的手中犹如烫手山芋,一不小心给磕碰到了边缘她都没有好果子吃。
看到鸨妈妈那一副神色,常相思越发觉得这一块令牌好用,凤黎苏倒是舍得给她这东西,用这东西来横行霸道人家也得给凤黎苏三分脸色。
于是她将令牌收了回去,藏在了怀里,鸨妈妈这才松了口气,只觉得后背此时几分凉意。
特别是这风一吹来,那汗水一片冰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当常相思收回碧玉令牌,一屋子里的男男女女这才纷纷起身,只不过经过这么一闹腾,他们的情趣也都减了大半。
鸨妈妈立即起身找了姑娘去准备挑几个干净的公子过来,并亲自将常相思送到了三楼的雅间里,又立即吩咐人给送来了茶酒与点心。
常相思看了一眼屋子,特别是那粉色的装扮,摇了摇头,只觉得俗气。
“四小姐在这屋子里好好地等候着,公子们很快就能够送来了!”
“准备一桌酒席吧,本姑娘嘴挑,将你们楼子里最好的食物都给送了过来,若是楼子里没有什么好酒菜就去酒楼去买!”
“是是是!”
鸨妈妈得了吩咐立即就离开了,就想着赶紧将这一尊大佛给送走。
鸨妈妈一离开,常相思有些无趣,她给自己倒了杯酒水,嗅了嗅那酒的味道,最终还是没喝下,青葱玉指微微弯曲有节奏地轻轻扣着桌面。
逛窑子似乎也没什么乐趣,倒是不明白那么男人怎么就喜欢这个地方了?
常相思没等上多久,鸨妈妈就送了几个年轻清秀的男人过来,而后鸨妈妈连介绍都没有,只留下一句话,“好好伺候里面的小祖宗!”
人就跑得没影了。
常相思也不在意,看着走过来的两个男子,一个年纪大她一些,清俊干净的模样,长得倒是不错,另一个看起来年纪小些,也显得几分拘束,不过容貌上也算是可圈可点。
不过两位公子在看到常相思的那一瞬间,眸子倒是纷纷亮起了一道光芒。
常相思瞥了一眼对面的位置,“你们坐在那里就好,陪我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陪我用完晚膳!”
她本就不喜欢与人太过亲近,左拥右抱就算了。
年纪稍大一些的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她,倒是年纪小些的俊秀明朗的公子先出了声。
“我叫云羽,四小姐是好人家的姑娘怎么会想着过来这里?四小姐还是回去吧,你的身份鸨妈妈不会说什么的!”
常相思瞥了一眼云羽,淡淡一笑,“这年头倒是奇怪了,我过来喝花酒竟然还要被楼子里的人劝说回去,莫不是你们有钱都不赚了?”
难道她看起来那么穷?
云羽立即摇头,“当然不是,能够得到四小姐的宠爱,我们求之不得,可是……”
未等云羽可是完,常相思便先出了声,“你们是楼子里的小倌,平日里服侍的便是男人吧,让你们来服侍女人,倒是有些委屈了你们!”
云羽俏脸一红,他本就是脸皮薄些的,且年纪不大,如今听得她这么说,反倒不知怎么反应,倒是一旁的云景朝着她看了过来。
“我想四小姐并非过来寻欢作乐,只是好奇这楼子里的一切吧!”
“你叫什么名字?”
常相思看着一旁的俊秀的男子问道。
这楼子里男人果然个个相貌不错,眼前这人带着几分书卷味,清俊雅致,那一双眸子有些清冷,倒是很吸引男人与女人的目光。
如果凤墨娆在此,说不定也会喜欢上这类型的。
“我叫云景!”
“云羽,云景。”
常相思淡淡地笑了笑,“你们可会抚琴?”
二人点头,看到常相思没让他们靠近,也有些清楚今日他们是保住了贞洁,这样的女人不会要让他们侍寝的。
正在这个时候,鸨妈妈已经让人送来了一整桌的酒菜,看到屋子里的一切,三人形成一个正三角形的形状,倒是规矩得很。
鸨妈妈忙道,“四小姐,这两位公子伺候得还可以?我楼子里能够留下的都是能歌善舞的,四小姐要是喜欢的话,就让他们给你弹个琴听听!”
常相思颔首,“这里就不劳烦鸨妈妈了!”
鸨妈妈喜滋滋地退了下去,一离开房门立即捂着心口,这好端端的四小姐怎么就来她这里了,差点儿没将她给吓死!
屋子里云羽与云景已经取来了乐器,云羽是一支长箫,云景是一架古琴。
二人合奏倒是配合得极好,箫声与琴声的搭配很和谐的样子,常相思就安静地吃上几口菜,而后欣赏一番。
看到这两个人倒也算是懂事,她还以为鸨妈妈喊过来的人一下子就直接粘了过来,可显然这二人都不是。
屋子里其乐融融,常相思吃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头似乎有些吵杂,而后房门被一脚踹了开来。
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云景与云羽都停了下来朝着外头望去,却见一名男子身着绯色的衣袍如火一般,高贵而耀眼。
当今能够将一袭绯色的衣袍穿出这般的味道,只有一人。
十一王爷,凤绛衣!
常相思看着盛怒走来的男子,却只是淡淡地露出一笑。
“跟皇上吵完了?饿了就过来一块儿吃吧!”
因为还有云羽与云景在此,所以碗筷多备了两份。
凤绛衣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她倒是会享受,一个不注意的时候就跑了这里。
“常相思,这个地方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够来的吗?而且你还叫了小倌?”
他朝着常相思走了过去,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扯在了怀里,二话不说直接低头攫住了她红颜柔软的唇,狠狠地惩罚着。
甚至不知啃破了谁的唇,一股血腥的气息弥漫在二人的口中。
常相思被迫地承受着他霸道的亲吻,只觉得嘴唇一片生疼,就连舌头也有些疼意,她几次想要挣脱开,可凤绛衣却是死死地用一手将她扣在怀里。
云羽与云景二人双双坐在那里,一个目光淡然,一个有些错愕。
在常相思几乎就要因为一记吻而窒息的时候,凤绛衣这才将她松开,却依旧将她紧紧地扣在怀里,任她虚软地靠在他的怀里。
口中的血腥味是他的,凤绛衣只觉得舌头一阵阵刺痛,一开始就被她给啃了一口,还被啃出血来,很疼,但依旧没让他松开她。
常相思迷离地睁着双眼,眼里染上几分水雾,因为刚才火辣辣的热吻,此时脸上被熏红了几分,唇上也有些肿。
她喘息着,看着高了她整整一个脑袋的俊美男子。
“凤绛衣,你是不是吃了火药?”
这几日他的脾气倒是不小了,昨日敢甩手离开,今日还来这边踹门。
“我是不是吃了火药,你不是很清楚吗?相思,你一个女孩子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你不能够来的地方吗?看看你竟然也学着男人叫了小倌,传出去之后也不知那些有心人该怎么说你!有什么气儿你往我这边撒,你做什么这样子?”
看到那一张一翕的红唇,凤绛衣一个忍受不住又低头去啃,只是很快就遭遇到常相思的拒绝,只不过这一次常相思倒是没有再咬伤了他。
二人纠缠了一些时候,凤绛衣这才稍微感到一些满足,他紧紧地将怀里的女人抱紧,深呼吸了口气。
回头看到那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倌还在那里,便道,“还不快滚!”
云羽与云景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只好将手中的乐器放下,纷纷起身离去。
外头还跟来了一群看好戏的人,有男有女,云羽与云景就候在那边。
常相思只觉得自己的舌尖被他亲得有些发麻,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不是说了分开各自冷静几日吗?这个时候你找来做什么?”
“是说了冷静几日,可你竟然到这里来冷静了?相思,你若是缺男人就直接说,我一定让你几日下不得床,可是你怎么能够来到这里?这楼子里是什么地方难道你不清楚吗?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一路询问过来,一听到街道上有人在传相府里的四小姐竟然跑到楼子里喝花酒,他当时被震惊到了,是在想象不出来常相思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
常相思被他吼得脸色发烫,推了几下都没有将他推开,不禁有些恼火。
“我来这里怎么了?我好奇这里不能过来瞧瞧吗?凤绛衣你怎么越来越是霸道了?管得的也越来越多了?”
“当初不是说好了我就是这样脾气的人,你想要将我囚禁在你的身边让我按照你所喜欢的来生长,那不可能!我想,我们才冷静了一天完全不够,你走吧,继续各自冷静几日。”
“还各自冷静几日?”
凤绛衣嗤笑,“你看看你今日做了什么事情?与皇上单独混在一起,此时又跑到楼子里找小倌,一找还是两个,你真当将我当成死人了?跟我回去!”
他二话不说直接将人给拖了出去,看到外头不少人正在看热闹,他冷冷地瞥了一眼。
“今日若是谁胆敢将今日这些事情说出去,本王非要他脑袋搬家!还不快滚!”
而后也不管常相思愿不愿意直接将她整个人扛在了肩上,朝着外头大步离去。
常相思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觉得第一次脑袋这样往下方垂着,身上的血都朝着脑袋倒流着,让她有些难受。
而且凤绛衣那一只手竟然还在她的臀部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一时间只感觉到一股耻辱,她常相思何曾被人这么像抗麻袋一样给扛在肩上了?
“凤绛衣你放我下来,否则我定然让你好看,你个混蛋,以往说要听我的话全都是哄骗我的吧!还不快放我下来,脑充血很不好受不明白吗?”
“本王劝你还是安静下来,这么多人在看,丢的可全是你的脸,还有你再乱动摔下去的时候脸朝地,摔坏了你的花容月貌可别来责怪本王!”
说罢,本想朝着她挺翘的臀部拍下去,最后干脆掐了一把。
他掐的不是很用力,但常相思却感觉到那一只手在掐下去的时候手指,暗示性的举动,只觉得整张脸不知是羞恼还是脑充血的缘故,滚烫起来。
这大街上的犹如被人扛麻袋一样,是在丢她的脸,索性双手捂住了脸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胆子这般大了,竟然扛她麻袋!
凤绛衣见她难得安分下来,也才松了口气,此地距离十一王府比较近,于是抄了近道将常相思给扛回了十一王府。
**
一群下人看到凤绛衣扛着个女人回王府,也不清楚扛回来的人是谁,一群人倒也不敢随便吱声。
一路上直接将人扛到风华楼,路过的烈焰见此微微一愣,随即看清楚了被凤绛衣扛在肩膀上的是常相思。
也不明白自家主子今日是哪根筋搭错了,胆子这般大,竟然敢将常相思跟扛麻袋一般扛在了肩上。
看来这王府里又要变天了,他家主子又该夺回权势了。
“你觉得他能够得逞几日?”身边玄舞淡淡地问道。
烈焰这才发现玄舞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似乎也在看好戏。
“夫纲不振吧!这样的情况只怕维持不了两日。王爷今晚一定是受了刺激,等天亮之后应当就会有所好转!”烈焰老实地开口。
“你倒是老实!”
玄舞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只墨色的玉瓶子,递给他。
“给明天给你主子服下吧,年轻的时候这样不懂得节制,过几年掏空了身子,再补救可就没有现在的好用了。”
烈焰的脸有些发烫起来,却还是接了过去。
“多谢神医!”
玄舞又取出一只瓶子,“这算是赏给你的,降火气用的!看你每日里沉默寡言的,人又老实,只怕尚未尝过女人的滋味吧!偶尔将点儿火气,才不至于会憋坏!”
烈焰死活没敢去接,“神医还是自己留着用吧,属下尚且不需要这东西!”
说罢,烈焰率先转身朝着映暖楼的方向走去。
玄舞笑了笑,将瓶子收回,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风华楼,估计里面今晚***烧得很旺。
不过那些对他这样清心寡欲的人来说,还是有些不能够理解的。
凤绛衣一口气将常相思扛回到了房间,直接将她扔在床榻上这才去点燃灯火。
此时常相思从床榻上坐起,整个人还处于发懵的状态当中,整个脑袋往下这么长时间,都觉得有些脑袋有些闷疼的现象。
回头一看眼睛点燃烛火朝这边走来的凤绛衣,干脆将一旁的枕头拿起朝着他扔了过去。
凤绛衣没有躲避,直接被枕头砸在胸口上,最后滚在了地上。
他目光几分阴沉地盯着眼前盛怒的少女,“相思,今日若是我去逛了楼子,还找了两个女人作陪,你做何感想?你别忘记了你是我的女人!”
“这是两回事,不能拿来相提并论,倒是你今日翅膀硬了吗?竟然用扛麻袋的方式,凤绛衣,我什么时候给了你这样的权力?”
“今晚我一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得床来!”
凤绛衣恶狠狠地开口,有时候他就在想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欠教训!
常相思立即捂紧了胸口想到上一回他的折腾,要是再来一次,她还能有明天吗?
“你别过来,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凤绛衣,你这几日是不是太霸道了些?我都给你说了,休想囚禁我的自由!”
“没想做什么,只想好好地做你,让你得到个教训!以往是我不对,太过纵容你才会让你如此,从今往后我会让你看明白我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你见别的男人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会吃醋,会嫉妒,心理会不舒服?”
说着他整个人欺压上去,轻巧地将她压在了身下,凑了过去在她的脸上胡乱地亲吻着,一双手更不没规矩的扯着身上的衣袍。
常相思见此几次躲避,都让凤绛衣抓个正着,没几下衣襟就被拉开了一大片,露出里面光洁的美好。
两人相贴一起,在床榻上行翻滚着。
常相思见他手脚并用地将她囚禁在他的身下,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倒是弄得自己气喘呼呼,没多久,两人身上的衣裳也扒得差不多了。
常相思还是不想让他得逞,乘其不意地朝着他的小腹袭击过去,立即听得他吃疼地出声,而后真的将她松开了。
只见凤绛衣身上只剩余一条白色的内衫,整个人似乎因为小腹疼痛的缘故蜷缩成一团,似乎很疼的样子。
常相思恢复自由连捡一件外衫披上都没有立即去查看凤绛衣,只听得他低低地呻吟出声。
“疼……好疼……”
她心里立即紧张起来,该不会是动作太大了真的伤了他吧?
要知道他身子不并好,刚才还扛着她走了那么远的路,见他双手捧着小腹的地方,常相思抬手去触碰。
“我刚才打你哪儿了?要不我去让玄舞过来给你看看吧?”
凤绛衣听她要去找玄舞,便有些着急起来,这个样子让玄舞看见还不直接笑他一辈子?
“疼……你帮我看看吧!”
常相思见他疼得厉害也没多想,伸手褪下了他的内衫,看着他小腹的地方,轻轻地按压着。
“哪儿疼了?”
目光却是忍不住朝着人鱼线的方向望去,只觉得几分脸红耳燥的。
“就那里,刚才被你撞到了,你那力道可真不小,相思,你是不是打算谋杀亲夫?”
常相思轻轻地按压了几下,而后瞪了他一眼。
“你可还不算是我丈夫!”
“早晚会是你的丈夫的!”
其实常相思撞过来的时候力道不是很重,一开始疼了下,现在倒是轻缓了许多。
凤绛衣见她此时这一副模样,一抹邪魅的笑意挂在了唇边,而后朝着她扑了过去再一次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这一次常相思倒是没有再反抗他,担心又撞疼了他,知道凤绛衣的意图,索性化被动为主动,没过一会儿二人体温升高,就连声音都暧昧了几分。
许是感觉到常相思的顺从,凤绛衣倒不似刚才那般凶猛,放轻柔了动作,一点一点地带领着她让他感觉他的存在与温柔。
只是这些温柔只限于一开始,越往后面他越是克制不住,一下一下地冲撞着,常相思有些受不住,但那一种被他占领的滋味确实让她打从心底感觉到喜悦与满足。
不可否认的这一具身子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依赖,对于凤绛衣二人似乎也越来越是契合,这样的事情从一开始到现在,她也越来越容易投入。
凤绛衣不知疲惫地开垦,常相思到后面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不过此次凤绛衣倒是不像上回那般将她往死里折腾,在上了几次云端之后,总算是放过了常相思,整个人伏在她的身上大口地喘息着,一副餍足的姿态。
昏昏沉沉地差点儿就睡了过去,凤绛衣在休息了一会儿立即就恢复了,本想让人送热水过来,但一想到李易不在,便用被子裹紧了她的身子。
又下去将衣袍穿上之后,找了两人换洗的衣物,连同被子将常相思抱起一出门才发现烈焰守在那里。
“你怎么在这?”凤绛衣不解。
烈焰不敢去看让被子裹着的女人,“玄舞神医觉得今晚王爷会用到属下,所以让属下在这里候着,不知王爷可有什么需要吩咐属下去做的?”
玄舞倒是明白得很!
“去将屋子里的被褥重新换过,再取一床干净的棉被过来!”
烈焰立即应道,“是!”
想了想,烈焰还是没有将玄舞交给他的那一只墨玉瓶子交给凤绛衣。
风华楼后面的一处单层的屋子内有一处温池,池水干净,而是是一处活泉。
一走到里面立即感觉到了一阵阵白色的烟雾,泉水的温度正适合,他抱着常相思下了水,让那温热的水蔓延上来。
常相思泡在温热的水中,只觉得极为舒服,忍不住张开了双眼。
看到二人处于温池当中,餍足地靠在凤绛衣的胸膛上,这一处地方她倒是喜欢,以前住进来一到沐浴的时候她大都在这里清洗。
凤绛衣低头亲吻着她光洁的面容,双手抱在着她的身子,只觉得极为细致滑腻,爱不释手,那压制下去的感觉似乎又来了。
但看到常相思疲惫的模样,还是有些不忍心。
“改日再好好地收拾你!相思,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不想你再见那些男人,可是你这性子偏偏不听我的话,今晚你竟然还去楼子找小倌,纵然只是听他们弹唱,那也不行!你若是想要听琴声,我弹给你听就是了,而且我弹得比他们好听多了!”
常相思还是觉得疲惫,此时听得凤绛衣的声音,便干脆抬手攀在了他的脖子上,半眯着双眼。
“我只是好奇罢了,一开始本想带皇上进去喝杯花酒,后来不是遇上你了吗?你不爱我去和花酒找小倌,我不去就行,可是你总不能够限制我这限制我那吧!肖慕他……你若是不喜欢我见他,我尽量少见他就是,但你总不能够要求我与他断绝一切来往吧?”
这是她最后的退让,爱情里或许会让人霸道一些,可她不至于会为了爱情而放弃所有。
又是肖慕……
凤绛衣有那么一瞬间的脸色是阴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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