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唐俊的哀嚎抗议,季驰把原本自己跟进的几个案子硬转给他,冷眼看他天天忙成狗,自己则省出大把时间来和麦冬黏糊。他简直把麦冬的家当成是他自己的,来了就赖着不走,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不过每天申请留宿都被拒绝了,即使临近深夜,即使前一刻两人还在温存,到了时间麦冬也坚决赶他出去。
留宿什么的,实在太显眼了,不用猜就知道他们干了什么,麦冬实在不敢脑补两位长辈的心理活动,一想到就陷入深深的羞耻。
季驰就完全没有他这种顾虑,对他来说最紧要的,就是每天能和麦冬待在一起多少时间,以及他们可以做多少亲密的事情。
季驰为麦冬买了一台高配置的笔记本电脑,让麦冬可以坐在床上渣游戏,然后他就可以从后面抱住他,顺便暗暗监督麦冬和网友的互动,一发现有类似网恋的苗头即刻掐灭。麦冬经常嫌热把他的手臂拍开,或者手肘撞他,叫他离远点,但有时候又会把季驰宽厚的胸膛当做靠垫,舒服地枕在他的胸肌上,挥挥鼠标,指点江山。
这一天季驰也从后面环抱住麦冬,后者放松地靠在他身上说:“我过些天就去b市比赛了。”
“几号?”
“7月22。”
还剩9天,趁这段时间安排好工作,到时陪麦冬一块去,季驰心中计划着,如果实在不能挤出时间,就只能和麦冬分别几天了。他把下巴搁在麦冬肩上,脸颊轻蹭着,无言地述说不舍。
次日麦冬去安森那试阿狸的妆。
当他以全副完整的装扮出现在几人面前,季驰傻眼地盯着他的前胸看,半晌愣愣地说:“麦麦,你……你有胸部……”
“嗯,用了假乳。”
为了效果更真实,安森这次让他戴了仿真的硅胶假乳,两个白嫩嫩饱满的*呼之欲出,中间一条深深的沟壑夺人眼球,不仔细扒到近处看,根本看不出是假的,36d尤物不解释!
这,这,这……季驰简直快晕过去了。
萌萌的狐狸耳朵,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巴掌大的小脸,无辜的表情,诱惑的□□……耳中充斥着程瑶持续不断的惊艳尖叫,还有另两个人在一旁看着,其中一个还举起相机拍照,季驰忽地升起一股怒气,自己的老婆,不,老公,凭什么给你们看?
身上穿的是单衣,不能脱,他团团转了一圈,凶狠地扯下挂在架子上的一件披风,刷的抖开裹住麦冬的身子,尤其着意遮挡住胸前的那片春光。
呆了一下,麦冬用“你有病啊”的眼神瞧他。
季驰兀自愤愤不平,冷冷地从那三人的面孔上扫视而过。
程瑶、安森、莴笋互相看了眼,或憋笑,或抬头望天,或面无表情。
回去后,季驰很是有些闷闷不乐,忧思忡忡,麦冬到时还要穿着这样一身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叫那些不相干的人白白看了去,极可能那些人还在脑海里猥琐意淫……想想就妒火燃烧,恨不得把麦冬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
麦冬懒得理他,这人刚连累他被人看了场笑话,还没找他算账呢!
自从看过麦冬的装扮后,季驰更是下定决心要陪他一起去b市,硬是把重要的工作全挤在这些天处理,还惨无人道地又转个了个客户给唐俊,后者差点撸起袖子跟他拼命。为此,他连麦冬处也去的少了,实在想得不行了才在加班的空隙打个电话,听听麦冬的声音,暂且止渴。
麦冬见他加班辛苦,偶尔会给他送个夜宵,两人亲亲密密地吃完后,季驰就想方设法黏在他身上,像膏药似的撕也撕不下来,工作当然无法继续了。清楚他的德性后,麦冬也就不再去了,好叫他专心做事。
转眼间到了启程动身的日子,季驰也终于在这一天之前如愿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像护卫王子的骑士般,斗志昂扬地陪着麦冬上路了。
到了酒店入住,季驰理所当然给他和麦冬定了一间大床房,全然不顾前台服务员的诧异眼神。
安森和莴笋住同一间。“所以只有我是孤家寡人吗?呜呜呜~~”程瑶假哭着滚进自己的房间。
季驰第一次和麦冬住酒店,有种异样的兴奋感。他要的是视野最好的房间,从巨大的落地窗望下去,街上的霓虹灯如同一条灿烂的光带由南自北穿过,让漆黑的夜幕也披上微醺的红霞,而从这个角度刚好能望见酒店的大喷泉,投射出五颜六色的灯影。
他暗戳戳地盘算,夜景这么美好,要不要做点什么,增加些气氛?
“麦麦,不如我们喝点什么吧?”
“好啊,拿罐可乐给我。”
“……我是说,我们开瓶红酒。”
“那种酸不溜丢的东西有啥好喝的,还不如喝白开水。”
“……”
洗完澡,季驰松垮垮的系着浴袍带子,露出平滑的胸肌,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肌理轮廓滚落,他从后背环住麦冬,在他耳边哈气道:“麦麦,今天一天也累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不要,睡不着。”麦冬用季驰的水果机刷着网页,看也不看他说。
“……”
季驰蹲在墙角画了会圈圈,没过多久又贴回去,手指放在麦冬肩膀后颈轻柔按捏,那微弱的力道,与其说是按摩,不如说骚扰。
这人,又在发情了。
麦冬不动声色地放任他的小动作,过了会干脆整个人趴在软绵绵的床垫上,背部朝上,指挥道:“往下……不对,往左一点……用点劲……唔,别碰我那,痒……”
指尖触及到的皮肤温润如玉,似乎带着致命的吸力,把季驰的手指牢牢吸在上面,不一会,他就冒出了一脑门子的细密汗珠,喉咙又干又热,唾液分泌却分外旺盛,几乎泛滥成灾。
麦冬不耐地催促道:“怎么不接着按了?”
原来在季驰没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停留在麦冬腰侧部位很久了。他吞了口唾沫,期期艾艾地说:“那个,麦麦,我,我想……”
麦冬横着眼看他。
季驰从头酥到脚,心脏怦怦怦撞击着他的肋骨,麦麦怎么可以用这么勾人的小眼神看他!好想嗷呜的扑上去啊!!!
麦冬丝毫不知道自己一个平淡无奇的眼神能被人解读成那样,他淡淡扫了眼季驰的浴袍下摆:“哦,你想打飞机是吧,自便,我睡了。”说罢,关了灯掀开被子躺进去,侧过身背对着他。
季驰愣了,喂,你刚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睡不着的啊!!!
看麦冬不像做做样子,是真的不打算理他,季驰欲哭无泪,小弟弟还直挺挺的翘着,但没有麦冬在一旁看着,他连自己动手也不愿,只得委委屈屈的紧贴着麦冬后背睡下,慢慢等着它软下去,手臂穿过麦冬腰间,额头抵着他的后颈说:“麦麦,晚安。”
麦冬喉间吐出一个模糊的声音,然后一室便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