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闯的弟弟大光也是今年成年,这才刚刚历练了半年回来,成年之前有一个相处的小雌性,交往了两年的时间,双方家长对这事也都了如指掌,谈不上支持但也不会故意拆散他们,要说不支持的原因那就是这个小雌性太小性儿,娇气,因为一点小事儿就会跟人吵架,一吵架就哭,就好像别人欺负他一样。用翠翠的话说就是太脆弱不能吃苦,本来大闯的父母是不同意的,他们还是喜欢翠翠这样性格的雌性,在大光历练之前小雌性蜜蜜提出得分手,说是不能够忍受相思之苦,大光起初是不同意,可小雌性又哭又闹的人尽皆知,大光不想让别人看笑话,所以算是忍痛割爱了。可等他回来后,小雌性又眼巴巴的找来了,说这半年一直在等他回来。
大光跟他哥哥大闯的性子一样,憨厚老实,自己不会耍心眼,当然别人耍得心眼他们也意会不出。
蜜蜜这样反反复复的行为让大光也有些恼怒,可架不住蜜蜜总是来找他,甜言蜜语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每每眼含秋水的哭诉对他的思念,大光心里的防备就薄弱一层,这不终于被他柔弱煽情的举动再次打动了,所以两人又和好如初。
大闯的母父也是一个要强的雌性,做事有板有眼从不落人话柄,实际上大闯父亲的武力值并不高,在他们成年之前他家的日子过得一直紧紧巴巴的,要不是大闯的母亲会操持,做的一手好手工经常为家里换些东西,估计他家这两个兽崽都养不大。
这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让人拿捏住,所以大光和他母父也争执起来了,他们父亲没有立场,老实巴交的不懂得世故,翠翠又不好说什么,家里的气氛就一直挺僵硬的,翠翠就是想躲开这些是非再加上乐巧生了小崽就借着这个机会常出来透透气,就连小铃铛也是送到了自己哥哥家去让他们帮忙照看,所以对大闯说同意的这个事特别的不理解。
“我也不太清楚,我刚回家母父就催我来找你了。”大闯闷头闷脑的走在后面,自己的伴侣问一句他就大一句。
翠翠到有些想明白了,“是不是大光和母父有什么协议啊?”不然按照母父的性子哪怕大光一辈子没有伴侣他也不会随意放手松口的。
“我也不知道呢。”大闯红脸搓搓手,觉得自己好笨。
“那你到底知道什么?”翠翠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的回头点了点他的前胸,结果用劲过大手指头都挫红了。
“我看看我看看。”大闯一阵心疼,也不知跟谁学的举起那根手指就往他嘴里放,慢慢吸允,眼睛专注地看着翠翠,满是疼爱。
过了一会,翠翠把手抽出来,已经不痛了,还暖暖的,白愣他一眼,粗声粗气的说,“好了,快走吧。”胸腔里盛满了甜蜜。
“嗯,好。”大闯高兴了,大步一迈拉上翠翠的走往家的方向走去,他就是这么简单满足,只要母父高兴只要翠翠和小崽高兴就是他兽生最大得快乐。
贝北不去打猎又闲不住就和阿莫去找朋友们聚了聚,他们聚会才不是现代那种吃吃喝喝唱唱跳跳呢,而是去斗赛场,好朋友之间相互切磋一次,不过今天贝北也只有看着眼馋的份,谁让他受伤了呢。
年轻的兽人们仗着身体强壮恢复快,相互之间都下狠手,要是有谁拳头轻了对方还不愿意,所以每人从斗赛场上下来都青一块紫一块,就连阿莫的肩膀上都被人打肿了一片。
他自己认为不是个事,就怕莲莲回去不给他好脸色,还默默得抹泪,这是他最受不了的,所以偷偷得求助贝北回去喷点小白的那个气雾剂。
贝北强烈地鄙视他一眼,俩人还是回去先接了林白回家,虽然知道那些东西在哪放着,可贝北不会随意去碰,一是太珍贵了,二是他兽形没法动手,阿莫自己也看不见喷不好,只能让人帮忙。
林白眯着眼瞪着后背到肩膀处淤青的一大片,自己都替他疼,嘴里也没好气,“你们可真行,没事大家玩一玩就算了,还把自己弄一身伤,你们是受虐的体制啊。”
阿莫想说兽人的思维雌性怎么能懂啊,可想想小白是关心自己,另外雌性在家里的地位非常重要,还有就是他现在不适合较真,对方是重点保护对象,于是只好撇撇嘴把话咽进肚子里。
别看他不吭声,就那不服气的样林白都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年轻人都喜欢争强斗胜,他也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只不过他把那股劲头都用在了学习上,要这么说他的青春岁却确实挺无聊的,啊呸呸,;林白心里吐两口,怎么想着想着就同情起自己了呢。
“你不穿点衣服么?”即使用药最快也是明天才能下去。
阿莫想想也是,那他就得回家一趟了,谢过之后直接站起来说,“那我回去啦。”
“等等。”林白拉了下他的手,主要他们兽人说风就是雨的,眨眼的功夫就几米以外了,“你去接莲莲叔叔了他上午被西边的人家找去了。”也该回来了都大半天了。
“好,我现在就去。”阿莫知道林白是怕自己母父累着,爽快地应一声两步走到外面白光一闪一只白狼冲天飞起。
“你还趴着啊?”林白盖上瓶盖,扫了一眼兀自打瞌睡的黑豹子,这家伙到挺自在的呢,就他挺着个肚子累的腰酸腿软的。
“呜?”黑豹子闻言立刻坐起来讨好地凑近林白撒娇一样把脑袋贴近大圆球。
林白往后挪了挪靠着火墙子,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黑家伙的脖子,贝北不停地抖着耳朵,他好痒痒,怎么办。
“好没意思啊,贝北。”林白无聊得轻吟,目光放空,“半年以前我还刚毕业呢,刚走出校门,结果就遇到了你,你说这是什么样的猿粪啊。”
“当然是兽神让我遇见你。”贝北心里甜甜地回应,脑袋顶着肚子,里面的小崽好像跟他在打招呼,一下一下地碰着他的脑门。
林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感到一阵心酸,最近那种莫名忧伤烦躁的情绪又回来了,让他时不时的感到压抑,心里仿佛堵着一块大石头,喘不上来气儿,他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却又无力而为,就像是死刑犯等待侩子手一样,分分秒秒的数着过,直到大刀一挥,这辈子才算是终结,可架在他身上的刀由谁来操手呢。
黑豹子先生这会儿正跟小崽进行无语言有神念的交流,一时间到没察觉林白的反常,任他一个人在那流露悲伤失望的情绪。
过了好久,外面天色快黑了,林白依靠在墙上打瞌睡,贝北贴心的从卧室拿给他一个毛毯盖上,自己窝在旁边静静的观察林白。
门口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闻味就知道是贝壳来了。
“哥哥。”贝壳探个头进来,见林白在睡觉,他叫声的喊了一次。
贝北晃晃脑袋让他进来,“什么事?”
“没事,我过来看看。”贝壳用屁股顶上门,颠颠儿跑到贝北身边趴下,紧挨着哥哥,两人相互舔舔蹭蹭。
“来福可好玩了,他已经认识我了。”贝壳自豪的甩着尾巴。
“你每天都舔他么?”贝北有些吃味,这小崽子不就仗着住在家里么,还向他炫耀,等哪天看他不顺眼一起揍回来才算出口气。
贝壳犹自欢欢喜喜的说,“是呢,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不过晚上我想抱着他睡就不行了,父亲说他还太小,不过哥哥,等小白哥哥生了小崽后我能不能抱着玩啊。”
“不行!”贝北想也不想的回道,好不容易有个崽子玩了可不能让弟弟抢去,再说还不一定是小崽呢,也可能是个小雌性,他记得生小雌性的人的肚子就是这么大,那么软软得小崽更不可能给这个动作粗鲁的弟弟看。
“哥哥你真不可爱。”嘴里说着心里却另有想法,“小白哥哥一定让我看的,我都当叔叔了呢。”大眼睛透着母性的光辉咔嚓一下闪了贝北得眼睛。
两只兽在这你来我往你争我夺终于越来越高的吼声将林白吵醒了,两人立刻同时紧闭上嘴巴,相互瞪了一眼,然后乖乖得守在旁边。
“你俩吵什么呢?”林白不满意的嘟囔一声,不知道把熟睡的人吵醒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么,林白心里一阵愤恨。
听不见回答林白自然知道他们是兽形,于是不偏不倚的一人给了一拳,即使这样两人也闷不吭声的忍着,正心虚着呢,谁敢勇气可嘉的上前讨说法啊。
被吵醒了自然睡不着了,眼睛睁开一条缝,不用看就闻到两只兽人发出的膻味,对此林白已经习惯,还好他们人形的时候没味,不然林白非得把鼻子堵起来,尤其这两天,他特别敏感,不论什么东西,稍微有些异样他都能觉出来,自己都快赶上警犬了,林白心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