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完齐胜文后,沈念还有些不放心,补充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再还你时,你可不能拒绝啊。”
齐胜文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连连给沈念保证道。
“放心放心,我只是想看你再戴片刻,并不是要诓人。”
沈念只得继续戴着那根由“深海之泪”做成的项链。
齐胜文稳稳地开着车,余光却时不时落在沈念身上。
他承认,“深海之泪”做成的项链很美。
可是不及沈念本身万分之一。
想到这里,齐胜文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开口朝沈念道。
“现在时间还早,你晚上有没有什么事?”
沈念摇了摇头。
“今天休息,没什么事要忙。”
闻言,齐胜文便从善如流地提议道。
“我听说城东今晚有烟花节,我们不如就偷得浮生半日闲,一起去逛逛?”
沈念一笑点头。
“好啊。”
城东夜市。
沈念和齐胜文下车后,并肩走在街上。
今天,是个晴夜。
天空中一轮圆月,星光撒满天空,映衬着人家万家灯火。
东风夜放花千树,烟花一片片在夜空中绽放,又化为无数流星,划落人间,美不胜收。
沈念怔怔地抬起头,看着夜空中绚烂绽放的烟花。
齐胜文站在她身边,只是含笑看着,并不出声打断。仿佛童话中默默守护公主的骑士。
忽然,一声女人刺耳的尖叫,打破了二人之间的美好宁静的氛围。
“沈念,你怎么和野男人在这里?!”
沈念被这声尖叫吓了一跳,她身子剧烈一震,回过头,正对上周小京不怀好意的目光。
周小京的身旁,站着季宴礼。
此时,季宴礼站在周小京身旁,并未出声,只是脸色阴沉得几乎滴水,就这么沉沉注视着沈念和齐胜文。
周小京见季宴礼脸色阴沉地看着沈念,脸上划过一抹计谋得逞的笑。
不等沈念回答,她故意挽住季宴礼的胳膊,扬起下巴对沈念道。
“你这么急着找男人,对得起宴礼哥哥吗?”
“沈念,你知不知道,宴礼哥哥这几天因为你,有多烦烦心,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直接背着他找男人?”
沈念垂下眼帘,淡淡回应。
“周小姐,你太闲着了。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周小京插着腰,冷笑不止,忽然,她目光被沈念脖颈处的项链吸引。
周小京死死地盯着沈念脖颈处的项链,似乎是难以置信,然而很快,她蓦然反应过来什么,发出一声尖叫。
“这是‘深海之泪’!宴礼哥哥,你快看啊,真的是深海之泪!”
她指着沈念的脸,忍不住破口大骂。
“沈念,我不明白,你一个小律师,怎么会买得起‘深海之泪’,好歹你也曾经是宴礼哥哥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急着自甘堕落?!”
“你自己名声坏了不要紧,可别连累我家宴礼哥哥!”
她一副完全为季宴礼着想的样子,看得沈念又好气又好笑。
沈念正要开口反驳回去,她身旁的齐胜文却早已经听不下去了,伸手栏过沈念,冷笑着开口讽刺道。
“周小姐真是管得宽,麻烦您责备别人之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嘴脸,别他妈又当又立。”
周小京气得涨红了脸。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齐胜文冷笑不止,他望着周小京的目光冷得吓人,仿佛要将目光化为刀片,一片片割下对方身上的肉来为沈念报仇雪恨。
“我胡说八道?周小姐现在也不看看,自己和谁勾搭在一起。”
“我看啊,周小姐和季先生,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垃圾。”
沈念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季宴礼原本一腔怒火,看见沈念在一旁无所谓地笑出声,竟然莫名慌乱了。
他急忙想要上前解释,可是,却又被齐胜文抢先一步。
齐胜文挽住沈念胳膊。
“小念,我们走,大好的日子,可别被狗男女坏了心情。”
沈念点点头,跟着齐胜文转身就走。
她懒得和周小京斗来斗去。
既然周小京要抢男人,那自己就让给她好了,做个甩手掌柜。
干嘛非得像小说里的恶毒女配一样,在男女主之间不断作妖呢?
季宴礼这次,是彻底慌了神。
就在刚刚,他还站在原地,等着沈念开口和他解释,抑或怼自己几句。
可是这个女人居然什么也没说,就跟着齐胜文走了!
这让原本有恃无恐的季宴礼,彻底不知所措。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冲了出去,试图追上沈念。
“沈念,你听我解释,我和周小京......”
沈念和齐胜文头并肩走着,头也不回。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季宴礼一噎。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念你...听我说不行吗?”
沈念依旧头也不回,甚至还加快了脚步,语气一片淡漠疏离。
“不想听。可以了吗,季先生?”
齐胜问转过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季宴礼,眼底却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挑衅和敌意。
“季先生,快回去哄哄你的小未婚妻吧。再晚一点,人家说不定就要真的生气了。”
季宴礼回以冷笑。
“不关你事。”
他用沈念这句平时最喜欢的话,回击齐胜文。
齐胜文哈哈大笑。
“我偏要多管闲事,毕竟,我可不像你,一直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放不下白月光也放不下朱砂痣,你如果生在古代,一定是个三妻四妾的好男人,是不是?”
季宴礼觉得刺耳,他怒不可遏,恨不得一拳打在齐胜文脸上。
季宴礼咬着牙低声道。
“齐、胜、文...你有种,再说一遍。”
他敢打赌,如果齐胜文敢再说一遍,他的拳头下一秒,就要把对方那张小白脸打到鼻青脸肿。
齐胜文这番话,几乎要触及他逆鳞了。
可惜,事实偏偏不如季宴礼的心意。
只听齐胜文笑吟吟道。
“我偏不说,公道自在人心,也不需要我过多重复,季先生,你说,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