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里衣,却浑身湿漉漉的钻进了被窝,不难分辨他洗的是冷水澡。
姜宁透过烛光看他:“裴冥渊,你不想要我么?”
“不是!”他想都没想矢口否认,“想要!但你不是一直张扬着说要与我和离?宁儿,我虽不会放过你,但却也不会强迫你,若你不是自愿或者有苦衷的,咱们可以一辈子这样生活下去!”
不是非要做夫妻之事才叫夫妻,他宁可憋一辈子,都不会委屈了姜宁。
姜宁如同一条无骨的水蛇,直接缠上了男人,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炽烈鼓动的心跳
“傻子,这天底下有谁能逼迫我做什么事儿,情之所至,想做就做了!倒是你,如果不愿意可以现在就说,大可不必问这种话……唔!”
她还没说完,男人反客为主,欺身而上,“我最后再问一遍,你没有开玩笑,你是说真的?”
他觉得今日的姜宁,有些反常!
姜宁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想法,摸黑拿过了床头柜上的东西,“先将它戴上……”
“这是什么?”裴冥渊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姜宁红着脸道:“好东西。”
她可不想怀孕。
作为一个不知哪
天就会失去记忆的人,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更不留下什么东西是最好的!
她想带走的只有裴冥渊对自己最炽烈的感情。
裴冥渊脖子上的青筋都在暴跳,姜宁的手抚摸而过,触电一般微妙的感觉叫人难以忍耐。
他不知道姜宁对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她是同意了!
“宁儿,我爱你!我爱你!”
在军中,他是一名运筹帷幄的猛将,在姜宁面前,他亦是如此。
攻城略地,毫不留情!
另一边,孟氏还没睡,正在屋里面清点各方送过来的年礼。
和之前他们家在旸州做生意的那些年,收到的礼物数量是比不得,但现在姜宁把家业打成这样,有十几二十户人家送来年礼,那已经算是难得了。
裴二夫人那边今天也送了一些礼物过来,之前就送过,现在还送,倒是叫孟氏上心了,一找才发现里面夹杂了一封信,显然是偷偷送出来的。
她打开一看,里面是裴二夫人专门喜欢用的簪花小体,漂亮得很,但里面失望和抱歉的言语,却让孟氏不得不在乎。
“这,这怎么可以!”
苏婆子见孟氏久久没说话,也赶紧凑过
来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顿时气爆炸了。
“这二爷真是没良心,咱们大房以前好好的时候,对他们家有过半点不好么,今日他们居然说因为少夫人的山上出了人命,就要把我们大房逐出族谱?谁给他的权力,我们家郎君才是家主!”
“喊这么大声作甚,你怕吵不醒家里其他人么?这一窝人除了二弟妹和两个女儿,别的都是不可信的!二爷那边早就是和六房一条心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孟氏蹙着眉头说。
苏婆子紧张道:“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写信告诉郎君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