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两散。
沈穗禾直接用发簪扎死了当今昏庸的帝王,背上了弑君谋逆的大罪!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天下诸侯因为这事儿蠢蠢欲动,随时都有挥兵凤都,称王称霸的打算!
而他西北王府原本是支持沈岸的,但现在恐怕支持不了了,甲第军不肯归心,以他西北王府不足五千的兵力,支持沈岸?拿什么支持!
“也许,这天下恐怕是要被皇姐夺得了,哎!时也命也啊!”西北王说着叹了口气,不想再说了。
千防万防,杀了这么多皇子、藩王、甚至是一些手里面有兵权的人,最后却没防
得过一个坐拥沧云关的寡妇。
西北王自说自话,但王妃这个时候却已经陷入了沉思和恐惧之中。
方才姜宁跟她说,孤星伯预言女主天下,难不成这个人说的便是沈穗禾?那他们西北王府为沈岸做了这么多事,又算得了什么!
“王爷,这件事非同小可,九皇子那边是怎么说的?”王妃抓住男人衣袖,紧张问道:“可要起事?”
“起什么事?现在哪有资本起事!沈岸现如今首尾难保,匆匆去拿火药赶回凤都了,却还不肯放过那安宁商队,还要我们继续针对,摆明了是想甩开我们王府啊!”
要不
是这事儿,他奶奶的,他至于摔这么多瓶瓶罐罐吗?
最重要的是,如果沈岸事败没有登基,他作为帮过了沈岸的一份子,定会被扣上谋逆的罪名,而沈岸登基了,他只不过是在西北帮他对付一个女人,一点小恩怨罢了,又怎敢称作亚父,那岂不是明摆着撞枪口?
最重要的是,他没功劳,却坐拥偌大西北,沈岸那种小人,上位后第一时间就是杀了他,以儆效尤,收复西北啊!愁就是愁在,进退两难!
这时候西北王妃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她连忙拽住西北王的袖子,一字一句说道:“臣妾倒是有一些事情
想要和王爷您明说,只是不知该不该。”
“爱妃请讲。”
“方才有一位能人异士过来替我儿治病,说先前孩子风寒高热屡次复发,是上一个大夫能治却不根治!
王爷,我想,或许九皇子早就已经有了防备我们西北王府之心,否则为何我们替他办了这么多脏事儿,甚至去对付一个商贾,他都还要拿咱们唯一的孩子开玩笑呢?”
西北王妃又道:“而且能人异士临走之前,赠臣妾一句箴言,说是女主天下,不可为之事切莫强求!这是不是在说,让我们别掺合进这所谓夺嫡的事情之中了?”
“能人
异士?比南华先生还要厉害?”
“是的。”
“带我去见!”
王妃拉住他,嗔怪道:“能人哪里是这么容易见的,早就走了,只是我在想,他说的这番话是否就是让我们别再为沈岸做事?王爷,要不……咱们服个软,投向皇姐那一边吧!识时务者,才能做乱世俊杰呀!”
西北王听到这些话,不得不说还是陷入了沉思,考虑着王妃此话的可行性。
女主天下、女主天下……?
西北王妃适时加了一句,故作绞尽脑汁的说:“不过那人似乎自称……?孤星伯?这女主天下四个字的预言,便是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