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遂,送郎君回去。”
姜宁定定望着裴冥渊,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生根发芽,又被她急速掐灭。
她抬头吩咐耿遂,接下来,戏台子是属于她的。
裴冥渊被推着离开后,人心彻底倒在了姜宁这一边,流民们一个个不再言语,只是冲着彭氏冷笑:
“可怜虫,让你害人,被逐出族谱了吧!活该!”
“哎哟,逐出族谱又怎么了,人家彭氏,可是有一妓之长的呢!裴瑞不晓得知不知情,头上长草原了,不如租给草原八部牧马,来年肯定大丰收。”
“是啊,靠着牧马,裴家六房两口子就是下一个首富哩,咱说话都客气点!”
众人可笑的眼神仿佛尖针,让彭氏疯了一样怪叫起来。
“是姜宁的错,如果不是她,我儿
子庆书就不会死,我家欢欢更不会被糟蹋!姜宁,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史上最悲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彭氏情绪激动,拔下头上的簪子朝姜宁扎了过去。
只是她一个柔弱妇人怎会是姜宁对手。
仅一瞬,就被姜宁踹飞出去,狠狠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只能痛恨的哭喊,骂上天不公,凭什么死的人是她儿子,不是别人的儿子。
“疯了。”
姜宁头也不回的喊道:“裴家六房的庆墨、庆砚、庆宣,我知道你们几个躲在旁边看热闹,
识趣一点,把你娘和妹妹带回去,否则之后丢了什么人,我可没办法保证。
另外,裴冥渊已经将你们逐出裴氏族谱,我也要给你们下一个最后通牒!
日落之前,拿银子过来赎
回裴瑞,并且全家离开我驻扎的营地,
不然有一个算一个,会喘气儿的,我全杀了,包括给我拉车的裴瑞,说到做到。”
她被彭氏策划的阴谋恶心到了,不想再给裴家六房留余地。
既然没办法老老实实安安稳稳的生活,那就滚,她没有义务三番五次的惯着裴家六房。
彭氏,触到她的底线了。
“凭什么,这林子又不是姓姜的,你凭什么赶我们走,外头还有流寇和倭兵呢,我们出去就是找死!”六房老二裴庆墨跳了出来,气急败坏的呵斥。
老三裴庆砚也赶紧附和:“就是!大路朝天,我们想走哪里都跟你姓姜的没有干系,你管不着,我们就要在这儿驻扎!”
“哦?你们确定?”姜宁终于正视这几个小毛崽子了
自家老娘和妹妹受辱的时候没有挺身而出,现在敢跟她叫嚣,厉害厉害。
不等六房兄弟说话,姜宁就饶有意思的喃了起来,“之前你们往哪走,在哪驻扎,确实跟我没有干系,但从现在开始,你们能不能留下,我说了算。”
“放屁!”裴庆墨吐了口口水,还没继续说话,姜宁一拳挥过来,把他打得满嘴牙齿,一吐出来竟有七颗。
姜宁抬脚踩着地上裴庆墨的脸,直视前方的裴庆砚和裴庆宣,“你们还有其他话想说吗?”
“……”
“没有,就滚回去收拾东西吧。”
姜宁一脚踢在裴庆墨肚子上,把他踹到庆砚庆宣脚边,冷眼望着他们,眸底深处没有半点同情。
从始至终她都明白,对敌人屡次心软只会害死自己
她给过六房很多次机会了,是他们非要找死!
她就是要逼着裴家六房这些废物单独逃荒,最好是在路上被流寇杀了、被倭贼掏空肠子甚至烹成人羔,又如何?
六房的死活,跟她没有关系!
裴家六房幸存的三兄弟不敢再惹姜宁,拖着彭氏和裴欢欢跑了,甚至连一句狠话都不敢放。
其他人见状,更不敢看姜宁的热闹,如鸟兽般三五成群,跑开了。
流民们刚走,远远躲着看热闹的牛马朱苟四人,才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跑了过来。
“姑奶奶,哥几个做的事儿,您可还满意?”牛奔话音刚落,耳光就重重抽在了他的脸上。
姜宁反复活络手掌,道:“差点把你们四个忘了,彭氏的账已然算清,接下来该轮到你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