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人,是齐渊,我甚至希望,他真的能够来救我,哪怕用我这一辈子去报答。
有时候绝望中的人,总是会幻想,幻想有人能够像救世主一样降临,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残酷到让你对生活失去信心,永远活在绝望的深渊。
身体上仅剩的几件衣服,被撕碎在一旁,我的身体被老头和男人重重压着,为了避免我再次大喊大叫,他们将我口中塞入了破碎的衣服。
我睁着眼睛看着破落的天花板,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快速滑落,连求生的欲望都消失了。
“愣着干什么?怎么,一定要老子亲自交给你?”老头恨铁不成钢,用绳索捆绑住我的双手,道:“起来,我给你做示范。”
我不断呻吟着,用力挣扎着,死亡都没有现在可怕,我以后会沦落成为一个泄欲工具。
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要被撕碎时,我绝望地哭着,口中呜咽着,用尽全力挣扎,却没有丝毫用。
忽然门被一脚踹开,我立马从绝望中抬起头,看着门口齐渊猩红的眼眸,我瞬间泪如雨下。
不是幻觉,真的不是幻觉,他来了,他来救我了。
只见他手中拿着大铁棍,抡圆了胳膊挥舞着打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痛苦地大吼一声。
随后他又用尽了全力,给炕上的老头用力一击,老头哀嚎的叫着,快速松开我。
我一个翻身跌落在地上,求生的本能让我快速站起来,双手揪开嘴里的破布,哭着道:“救我!”
齐渊拿出一把小刀,快速隔开我手上的绳索,大声道:“走!”
他攥紧手中的铁棍,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屋子里的爷俩,我拽着他的衣服一步步向后倒退。
老头愤怒地跳起来,抄起地上的菜刀,大吼着:“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随后他又对他儿子说道:“愣着干什么,你女人被别人抢走了,你他妈的还不抢回来!”
男人立马回头不知道从哪找出来两把菜刀抓在掌心,大声道:“把我女人还回来。”
我拽着齐渊的衣服快速退出屋子,他立马脱下衣服,扔在我手里,我快速穿上,遮盖自己白花花的身体。
他道:“出门向左跑,一百米处有辆车,你先走!”
不是我不想跑,而是真的腿有些软,我哭着道:“那你怎么办?”
眼看着手拿菜刀的爷俩快速跑出来,我紧紧抓着齐渊的衣服,双唇颤抖着,害怕的说不出任何话。
“不要管我,你走!”他一把将我推开。
我踉跄两步跌坐在地上,他头都没有回冲我大喊一声:“快跑!”
“跑!我看你们往哪里跑!”老头愤怒地吼道:“乡亲们快出来,有人抢我家儿子的女人,大家快出来!”
“再不跑就等着被关在这里一辈子!”齐渊愤怒地吼着。
我咬着唇哭着,抹干眼泪奋力从地上爬起来,以最快地速度向前奔跑,泪水随着我的奔跑,散落在身后。
我在心中祈祷着,齐渊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心里的难过排山倒海袭来,根本就不容我有喘息的机会,短短的一百米,根本看不到尽头。
忽然我的面前出现了好多拿着铁锹的黝黑男人,他们一个个愤怒地看着我,步步向我逼近。
“跑?往哪里跑?”
我快速向后倒退,想要从别处逃走,可左右都有人围了过来,甚至还有女人和孩子。
我掉头快速向回跑,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容我有丝毫犹豫的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要快速逃离。
然而我身后的路也被堵住了,我被一众人逼至墙角,我惊恐地看着他们,他们像是吃人的恶魔一般。
我再一次陷入了绝望的深渊,石子硌在我的脚上,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冷汗大颗大颗滴落,迷了我的眼睛。
“还跑不跑了!”一个女人尖声叫着,锊着袖子愤怒走过来,一脚揣在我的膝盖处,我吃痛快速跪在地上,手掌撑在地上,剧烈的疼痛从掌心处传来。
“把她的腿打断,看她以后还跑不跑。”人群中有人恶毒地说着。
我将仇恨地目光扫射过去,说恶毒话的女人立马从人群中跳出来,快步走到我面前,响亮的一个巴掌掴在我的脸上,顿时脑子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疼痛。
“敢瞪老娘,一会儿我让秋天他爹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她的话一句比一句恶毒。
我捏起划破手掌的玻璃碎片,快速直起身子架在自己的脖子处,我用力划在脖子上,血快速流出来,我疼的皱紧了眉头。
“来,今天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身侧两个尖酸刻薄的妇人立马吓的向后退了退。
他们既然花钱把我买来,就是用了一辈子的积蓄,只要我有一口气,就能给他们传宗接代,可如果我死了,他们的钱就打水漂了,所以他们怕我死。
“还以死要挟,乡亲们咱们一起上,她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敌不过我们这么多人!”
说罢,一群人就要冲我围了过来。
我用力的把手中的玻璃片扎进脖子,绝望再次涌来,我甚至连哭都没有眼泪。
“让开,我看你们谁敢动她一下!”
我用力咬着下唇,酸涩的眼眶泪水如柱而下,我大喊着哭出声,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声音。
忽然人群快速散开,刚才还气势汹汹怒不可遏的人,现在收起自己的武器夹着尾巴逃走了。
人群散开,我一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齐渊,他白色的衬衫已经染成了血红色,头上还有血不断地低落着。
我扔掉手里的玻璃碎片,疯了一样冲着他跑过去,然而跑到他身边,看着他浑身是血,我连动他一下的勇气都没有,除了哭还是哭,明明知道哭根本没有任何用。
他伸手捏着我的下颌,看到我脖子上的伤口,一把将我拽进了他的怀里,我伏在他的胸口哭的泣不成声。
他在我耳边轻笑着,道:“走吧,回家了。”
他一个打横将我抱起来,我掉在他的脖子上,将脸埋入他的胸膛,甚至有一种错觉,他才是我这辈子要找的人。
走出去才发现,为什么人群都逃走了,村庄里不仅有警察,还有很多武警,还有部队的军官,将整个村子都围住了。
一直到车子驶出村庄,我都像是在噩梦中没有清醒一样,用力地抱着齐渊,大声地哭着,哭的嗓子沙哑了都停不下来。
我以为我的余生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苟延残喘,而齐渊就像是一个救世主,从天而降拯救了我。
他用衣服包裹住我的身体,将我抱在他的怀中,真切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暖,我颤抖的身体才缓缓平复下来。
“傻女人,哭起来那么丑。”他揉着我的头发,话语不在冰冷。
我哭的根本停不下来,管他丑不丑,我只想要把哭,痛痛快快的哭。
我都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到了镇上的一个小医院,我依旧没有停下来。
下车时,齐渊把一条肥大的裤子给我穿上,他说他的女人,他没有保护好,是他的错。
看到齐渊脱掉衬衣以后身体上的伤口,我捂着唇泪水簌簌落下,伤口触目惊心,他一路上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我背过身子,用力地哭着,用手捂住口中悲伤的声音,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先给她处理伤口,她的脖子受伤了。”齐渊对给他处理伤口的大夫说道。
我回身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他一脸嫌弃,道:“丑死了!”
我感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我想这辈子的感动,都是齐渊给予的。
我的伤口虽然深,但是没有伤到要害,简单的包扎就好了。
大夫给齐渊处理伤口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站着,默默地流泪。
他抓着我的手,就算是再疼,也舍不得攥紧一下,我的心狠狠被揪着痛,双唇被咬破都没有觉得痛。
处理完伤口的他,额头都是冷汗,却仰起苍白的脸,裂开唇对我笑着,道:“没事。”
那一瞬,再次泪如雨下,我想我大半辈子的泪水,都为齐渊流了。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辈子我的泪水,都是为齐渊流的,也只能为他一个人流泪。
他将一件崭新的衬衣扔到我手中,道:“给我穿衣服。”
我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避过他的伤口,将衣服穿在他的身上。
我将纽扣一道一道地系好,泪水依旧忍不住落下。
她伸手抹掉我脸上的泪水,道:“傻女人,丑死了。”
我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倔强地说道:“那丑女人这辈子赖上你了,你要不要?”
齐渊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手放在我的脑后,他的唇直接封在我的唇上,我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热情地回应着他。
如果无法报答,就以身相许吧。
一直到彼此的呼吸渐渐急促,空气越来越稀薄,我们才不舍地松开,额头抵在一起,大口地喘息着。
“不要忘记你说的话。”他的手指在我的双唇上轻轻摩挲。
我仰起头,再次一字一句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
他轻笑着,仿若所有的美好都集中在他的笑容里,我痴痴地看着,久久不能收回视线。
他的吻再次落下,轻轻柔柔,带着撩拨人心的诱惑。
敲门声响起,他才不舍松开我,我红着脸垂下头。
“进来!”他的声音立马变得冰冷。
“齐总,拐卖莫缘的人,我们已经抓到了。”一位警察说道。
齐渊的话冰冷到极致,道:“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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