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缕阳光透过窗柩倾洒在简约别致的房间内,温暖着房间内沉睡的美人儿。
她闭着美目,一沉睡就是整整六天,如果光看她的沉睡时候的样子,绝对不会想到,她就是那个贞洁被夺,面对众人辱骂,不仅没有羞愧自尽,反而无所畏惧一人独战、震慑众人,令人震惊的庶出女子------夏雨寒!
“将军,这已经是第六天了,大夫说如果雨寒在第七天的时候还没有醒来,那我们真的救不了她了!”二夫人坐在夏雨寒的床沿上,顶着哭的红肿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夏雨寒,眼神里无限担忧,“雨寒,是娘没有保护好你啊……”
夏将军虽然久经沙场,看多了生离死别,可是他在这一刻竟也忍不住悲伤叹了口气:“我这就去叫大夫过来看看她!”
说完魁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了夏雨寒的房间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二夫人循着他远去的身影,看的有些失神。
……
这整整六天内,夏雨寒自己感觉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到了她一直沉在湖底,陪伴她的还有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白衣男子。
梦到了她被万人唾骂,最难过无助,转身的时候对上了一双温暖阳光的眼神……
梦到了阴险毒辣、城府极深的大夫人,梦到了让她摸不透脾气的夏将军,梦到了雪儿临死之前痛苦的表情,梦到了夜夜以泪拭面、日渐憔悴的二夫人……
不!那不是二夫人,那是她的娘,她不能让她伤心!
那一刹那,长长的睫毛在微微眨动,被纱布包扎的玉手在微微的颤动着……
一直守在夏雨寒床沿,以泪洗面的二夫人,看到这一幕之后,情绪激动地大喊:“雨……雨寒!雨寒你醒了?”
一边大喊着,一边误以为是自己发生错觉,惊的后退几步,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察觉到深深地疼痛感之后,这才真真确信这一切不是她的错觉。
瞬间激动地忘乎所以,两只手举在半空之中,狂喜地尖喊:“不是做梦!雨寒真的醒了!雨寒真的醒了!雨寒醒了!”
远远地就听到二夫人高兴地忘乎所以的声音,夏将军还有跟随的大夫听到之后,赶紧加快脚底下的步伐。
只不过,夏将军毕竟是习武之人,三步两步就将大夫甩得老远的。
大夫见此情形也不敢怠慢,连忙提着药箱,屁颠屁颠跟着夏将军快步来到了夏雨寒的住所。
紧闭的门再一次被大开,明媚的阳光透过屋门照射在了房间内,因为没有用屏风遮掩的缘故,所以当夏雨寒视线触及阳光的时候,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第一时间更新
“娘,爹爹……”
“大夫,快看看雨寒!”
不经意间,夏雨寒对上了夏将军的眼睛,开始疑惑起来,这眼神可是关心她的眼神?说是,其实又不是……
眼睑半敛,夏雨寒不再多想其他,看着替她把脉的大夫:“大夫,我感觉身体很沉,不知道昏睡多久了?”
大夫一边替她把脉,一边答话:“回二小姐的话,二小姐昏睡了整整六天。”
“什么?六天?我竟然昏睡了整整六天?”夏雨寒语气急促,玉体不经意间扭动了一下,痛的她直咧嘴。
该死!她身上有伤!旧伤为好,如今又添了新伤!
大夫见状吓的连忙稳住夏雨寒:“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二小姐体制过硬于常人,能醒过来已经是万幸。不过这床暂时不要下的好,不然日后这身上的皮鞭伤,会留下疤痕的。”
夏雨寒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她只不过是睡的太久了,有些不习惯而已!还没有娇贵到不能下床的地步!
对她来说,身上留伤疤也没什么,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去爱上任何男人了!要紧的是她怎么能在这样敏感的时候,昏睡这么久?
夏府外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形?苍龙辉心高气傲,不是一个能丢脸的人,这么长时间了,没有来找她的麻烦,不知道他有没有采取什么奸计来对付她?
还有……还有她背后那双神秘的“眼睛”在这个期间又做什么了?接下来又会怎样对她?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还有,她在昏迷之前打压了大夫人,像大夫人那种城府极深、用心歹毒的女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对付她唯一的机会的!最可疑的是,一身皮鞭的伤,竟然昏睡了整整六天!这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
此时,夏将军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夏雨寒的思绪:“大夫,雨寒她怎么样了?暂时没什么大碍吧?”
大夫放开夏雨寒的脉搏,转身对着夏将军行了个大礼:“恭喜将军,二小姐身上的高烧已退,眼下只要再修养几天即可,小的这就去替二小姐开些清热解毒、还有治疗皮鞭伤的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嗯,如此就有劳大夫了!”
“夏将军客气了!这一切都是小的份内之事。”说完礼貌地躬身悄悄地退了出去。
夏将军看着苏醒的夏雨寒,又看看二夫人:“如心,我会叫丫鬟来替你照顾雨寒的!放心,她暂时死不了的!倒是你,别让本将军也跟着操心,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些,他收起片刻之前的仁慈,又变回了那个说一不二、统领三军、庄严肃穆的夏将军,且抬头淡淡的看了夏雨寒一眼,就要匆匆离开。
“爹爹请留步!雨寒有几句话想跟爹爹说!”
听到夏雨寒说有事,夏将军淡淡地转了个身:“说吧什么事情?”
夏雨寒朝着二夫人投了一个眼神示意,二夫人会心地点了点头:“雨寒,你先歇着,娘亲自下厨给你做些清淡的粥,等下给你送来。”
“好,谢谢娘!”夏雨寒目送着身形有些踉跄的二夫人。
闺房的门再一次被关上,屋内的阳光顿时少了许多,整间屋子的光线也没有原先那么刺眼了。
夏雨寒适应房间内的光线之后,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慢慢地支撑自己的身体,可是她刚有所动作,就被夏将军严肃的声音打断:“夏雨寒,你要做什么?没听到大夫说要静养吗?”
夏雨寒抬眸,抿嘴一笑:“爹爹,眼下这个情况,适合静养吗?”
夏将军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夏雨寒这么一反问,当场愣住,因为在他的军旅生涯中,他手底下还从来没有一个人,以质问的口气反问他。为了避免尴尬,他将目光瞥至别处。
“说吧,想跟本将军说些什么?”
说话间,夏雨寒已经吃力地坐起,她背后有皮鞭伤,只能艰难地斜靠在床边上。
“爹爹,在雨寒说之前,爹爹可否将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告诉雨寒?雨寒在爹爹眼中,虽然是个不值一提的女儿。可爹爹却是这夏府里,雨寒最信得过的人!”
夏将军的眼中闪过一抹严厉之色,这脸色,哪怕是蛮夷最强大的敌人见了,也会畏惧几分:“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跟本将军谈条件!”
虽然表面上夏雨寒没有丝毫的迟疑,可这心底还是有几分慌乱的,毕竟这可是跟一国大将对话。相当于,在现代她以一名实习小警察的身份跟中央将领说话,所以能不紧张么?
夏将军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夏雨寒,盯得她手心冷汗直冒:“还有!有时候,说话做事该有个分寸!这种混账话,岂是能胡乱说的?”
夏雨寒自然知道夏将军说的是什么。他还不是担心旁人知道了“雨寒在爹爹眼中,虽然是个不值一提的女儿。可爹爹却是这夏府里,雨寒最信得过的人!”这句话,夏府的家丑再一次被外人揭露。
虽然夏将军的心思她捉摸不透,也没有办法知道她在夏将军心里分量,不过她却清清楚楚地知道着,夏将军很在乎夏府的声誉!
有这个就够了!
而且重要的是,她可以肯定夏将军不是她的敌人!不是敌人的话,也就可以相互从对方身上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过要跟一国大将军“谈判”交易,可不是那么一件轻松的事情!好就好在,夏将军会顾及夏府的声誉,会让她几分的。
想到这里,她装着不以为然的样子,淡笑着回应:“爹爹,雨寒哪里敢跟爹爹谈条件?只是爹爹若不告知雨寒时下具体的事情,雨寒也没有办法帮助爹爹,因为雨寒知道很多爹爹不知道的事情。”
夏将军蹙眉,沉思一番之后,便松口了,将夏府内外的情形简单的说了一遍。
“爹爹,也就是说,流言比之前少了不少,而且有平息下去的趋势?大娘虽被禁足,可仍掌管着夏府的大小事务?”
“基本上就是这些!”
夏雨寒忘记了手上还有伤,不经意间又握紧了拳头,直到察觉她被纱布包住的双手被触痛,才松手:“爹爹这几日可有去朝堂?”
她对流言这么快有平息下去的趋势有些疑虑,倒是对于大夫人她不怎么担心。做了那么大的错事,虽然要罚,可是家丑不可外扬,为了不让更多人知道,所以家中一切大小事务还得交由大夫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