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强暴,强暴!鹤卿你个畜生。”九魅终究没有控制住自己,可多年的训练又管束着她不能跟主子动手,即便是这个二主子,紧握着双拳,瞪着通红的眼死死的盯着鹤卿,那眼中闪着光,婆娑涟漪。
鹤卿上前跨了半步,却又生生停在了那里,面上没有了表情,但那握扇的手却紧的似要将扇柄折断一般。
“鹤卿,你……”洛轩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这阵子他忙于寻找夏秋,对于阎王的事情管的确实少了些。
手在微微颤抖,可嘴上依旧不饶人:“她不就是想留着给你么,你又不要,凭什么不能便宜我。”
“鹤卿你够了。”洛轩喝了一声,他这话说的确实过分了:“九魅好歹是我的人,如今她受了委屈,我不能不闻不问。”
“主子。”九魅激动的噗通一声跪在洛轩面前:“是九魅无能,累主子操心了,请主子责罚。”声音带着哽咽的抽泣,听的人心里不舒服。
“这事儿不赖你,你快起来,鹤卿,你跟我出来。”说着跟夏秋眼神示意了一下,转身离开房间,只留下夏秋和跪着的九魅不尴不尬的对视着。
这是给自己看病来了,还是嫌太闷了跑这给自己看戏来了?
夏秋冷眼看着地上的九魅,原本她是什么都不想管的,毕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可看着这个女人,能看得出平常也是一个干练的女子,这种人不是受了大委屈也不会这般,女子清白啊,夏秋怎会不知在古代清白有多重要。
“你起来吧,主子都出去了,你这又是跪给谁看呢。”夏秋将一块绢帕扔到了九魅面前。
“一个处子身而已,不必在意那么多,真心待你的人,定也不会介意这个,受了委屈就去讨回来,杀也好,剐也好,讨不回来的就自己打落牙往肚里咽,抱怨有什么用?”
“受辱的又不是你。”九魅多少对夏秋是有一些敌意的。
“是不是我又如何,我也没嫁人,我也不是处子,有区别吗?”
九魅愣怔了一下,顶着赤红的眼看着夏秋,随后认命的再度低了下去,声音有些落寞:“可你们是两情相悦。”
“你又怎么知道我们能不能长相厮守呢?”夏秋歪着头反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算如今恩爱**也不能表示今后就会一帆风顺,就算视若仇敌也不代表以后不会和好如初,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也可以推翻一切,你如今的恨只是因为你的不甘心,只看到你想看的,却看不到你该看的。”
“你什么意思?”九魅此刻以收敛了情绪,拧着眉看着夏秋。
“没什么意义,你以后会明白的,我在这里说多了只会适得其反。”
“我在主人身边十几年了,我了解他,他爱的不是你。”
“是不是我又如何,他现在人是我的,你如果真的了解他,就应该明白,他不会爱你的。”
“我不介意。”九魅的话语苍凉,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悲壮。
夏秋听了冷笑一声:“是啊,你不介意,不过我介意,人就是这样,只要是自己爱的,无论怎样都不会介怀,如果入不了自己的眼,就算对方再爱你,又能如何呢?强暴吗?还真是个好办法。”最后一句夏秋是喃喃自语的,九魅听的不太真切。
“你……”九魅还想再辩驳两句,夏秋却抢了话茬:“我累了,需要休息,自己找地方坐着吧。”说着将自己窝进了被窝里便不再说话。
九魅看着那隆起的被子,心中五味杂陈。
洛轩将鹤卿倒带自己的书房,脸色不善的看着嬉皮笑脸的他。
“说吧,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她自己都承认了,哪里还有什么真假了。”
“鹤卿,一个女子的清白,你就这么拿来糟蹋,你这次过分了。”
“你有立场说我吗?”鹤卿挑衅的看着洛轩。
“你……”洛轩被顶的一时语塞。
鹤卿收起了调笑的表情,带着些苍凉的道:“我不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这丫头是个死心眼儿,一心一意只想着你,我能怎么办。”
“可你也不能这么伤害她啊。”洛轩扶着额有些无奈。
“她眼里根本没有我,不用些非常手段,她根本不会注意我,她只拿我当主子,我受不了她在我面前那种唯命是从的样子。”
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嘴角带着苦笑:“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不心疼,心疼的要死了啊,可还能怎么办呢!”
抬眼看着洛轩,眸光中有着自嘲的幸福:“这样也好,至少她人是我的了,以后无论是爱她也好,护她也好,总算是有理由的。”
“既然人都是你的了,那怎么还对她这么言辞犀利,一个女孩子,就算再强,脸面上总归是挂不住的。”
“我必须让她认清现实,她一天到晚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就算你几次三番的拒绝,她依旧无动于衷,不用些狠烈的手段,她不会看清自己的。”
“你就不怕她恨你一辈子。”
“恨,也好啊,总比把我当主子强上百倍呢,我爱了她十年,换她一个恨也不错啊。”鹤卿笑的灿烂,却依旧掩不住那颗创面溃烂的心。
“总之九魅是个好姑娘,虽然性子冷点,人也执拗了些,但好在办事妥帖又忠心,她是爱你也好,恨你也罢,答应我,别害了她。”洛轩带着些命令的口吻,却又有些语重心长。
“知道了。”鹤卿淡淡的应了一声。
“对了,有王爷的下落吗?”洛轩言归正传。
鹤卿摇摇头:“没有,谁都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宫里依旧没声没响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找宫里的人问了吗?”
“问了,什么都没问出来,而且……”鹤卿欲言又止。
“不用说了,我知道,她这是自寻死路,我也管不了她了。”洛轩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她到底是跟了谁?”
“不知道,当时太过匆忙,我什么都没问出来,而且她也没打算告诉我,我想我们得下功夫查一查。”
“你的伤是她干的?”洛轩的沉默肯定了鹤卿的想法,鹤卿咬咬牙:“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怨不得她,她的心思我明白。”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么放任下去会出事的。”
洛轩勾唇一笑:“你怎么就知道我放任了?我这一剑可不是白挨的,伤了家主的狗总是该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