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队伍撞在一起,双方都略显尴尬。
“六皇兄。”宫路随略显僵硬地叫了一声。
“干得不错。”宫寂辰瞟了一眼花轿,这里面坐着的就是他的王妃?
他扯起一抹微笑,周围一片轰动,不知晃了多少人的眼,但他就像习以为常一样,驾着马走了。
宫路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他其实是想说,接下来由你亲自接你的王妃回去,谁知,他竟然驾着马走了。
看向后面的花轿,有点同情他的六皇嫂。
而在路旁的众人皆都是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
他们就等着看戏呢!
自己的夫君在大婚之日亲自迎娶一命青楼女子,这会儿,竟是不理会自己的王妃,带着一名姬妾走在了前面。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侮辱!
这个秋凝笑是太能忍了,还是太懦弱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秋凝笑已经在花轿里睡着了,此刻正打着呼噜,挂着口水呢。
即便是到了辰王府外,秋凝笑仍旧像一头死猪一样,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
“新娘出轿!”媒婆急得满头大汗,这两个可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啊!
辰王此刻已经在大堂里了,她总不可能叫辰王出来吧?
踢轿门这种事,也总不可能让随王代替吧?
所以,踢轿门这件事就只能免了,让新娘自己出来。
但,新娘迟迟不出来,这……
是因为受到侮辱,没脸见人了吗?
欢儿见场面实在太尴尬,悄悄凑到花轿旁边,轻声唤了声:“小姐……”
见里面没有反应,欢儿揭开帘子,就看见了秋凝笑淌着哈濑子,“葛优摊”上线的极不雅观的模样。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怎么叫也叫不醒她了。
她一旦睡起来,不但睡姿惊人,除非睡醒,否则更是雷打不动的。
欢儿满头黑线,怎么连大婚都能睡着啊。
欢儿伸手,拿出吃奶的力气去摇她。
幸好秋凝笑没有进入深度睡眠,欢儿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就让她醒来了。
秋凝笑猛地坐了起来,一脸蒙逼: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N秒后,秋凝笑终于理清了思绪。
我是秋凝笑,我在花轿里,此时正在成婚。
两人大眼瞪小眼,秋凝笑看着欢儿慌张的小脸,问道:“到了?”
欢儿点头。
秋凝笑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来。
“嘭!”
“靠!”这个轿子也太他妈矮了吧!
于是,秋凝笑的亮相就是揉着脑袋,咒骂着出场的。
宫寂辰看着那个毫无半点形象的女人,一双星眸眯成了一条线。
感受到一双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秋凝笑抬头,正对上他那双星眸。
深不见底,仿佛是一轮漩涡,陷进去后就再也爬不起来,又让人感到一种致命的危险。
人家都说眼睛会说话,她是一名心理师,更会透过一个人的眼读取信息。
可眼前这个男人,她一点也看不透,至少,现在,她一点儿也看不懂。
不仅看不懂,这个男人还让她感到一种暴露感,就像自己的全部被他剥开看穿,大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
这种感觉只有她看别人时才能有,什么时候她会被别人看穿!还有,那一脸的嫌弃是怎么回事?
秋凝笑不服输的瞪回去,老子眼睛比你大,怎么样!?
但其实,秋凝笑感到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她感觉,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掌控的角色。
这一次,恐怕遇上劲敌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让她感到危机感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的夫君——辰王。
果然和传说中一样,长得还算人模狗样……
“新娘入门!”见新娘终于出来了,媒婆松了一口气。
不过为什么感觉两人一见面,就是火花四溅?
这种火药味,连欢儿都闻到了。
秋凝笑盖上盖头,由欢儿扶着,踏入辰王府大门。
宫寂辰眼眸盯着秋凝笑的身影,微眯起双眼,从刚刚的眼神对峙中,他能感到,这个女人或许不是一个草包,难道真是外界的传闻?
一旁,宫寂辰刚刚迎娶的姬妾见他一双眼盯着秋凝笑,以为他开始对她感兴趣起来了,女人强烈的醋意在心底涌起。
她软弱无骨的身子往宫寂辰怀里蹭:“王爷……”
宫寂辰收回停留在秋凝笑身上的目光,揽了揽她的腰肢:“牡丹,呆会儿,看好戏。”
牡丹倚在他怀里,扬起一抹美艳的微笑。
相府小姐又怎样,王妃又怎样,不过是一个草包,身材没她好,相貌也不如她,王爷在大婚之日还不是照样娶了她,只要王爷的宠爱在自己身上,她相信,王妃的位置迟早是她的。
眼睛盯住秋凝笑,就等着王爷说的好戏。
秋凝笑跨过门槛,抚着她的两人却突然不动了。
“王爷,这……”一旁的媒婆一脸为难的说道。
秋凝笑透过盖头喵见了一个望不见头的火盆。
新娘出嫁当天都是要跨火盆的,古代女子大多柔弱,一个火盆要不了多长,但,眼前这个……
辰王,你家火盆都有这么大吗?
这个,起码有一米多啊!你腿长你跨给我看啊!
欢儿一脸哀怨,正欲说点什么,却被秋凝笑给制止了。
秋凝笑揭下盖头,甩给媒婆:“拿着!”
媒婆下意识接住盖头。
反应过来后,连忙大叫:“不可,会不吉利的!”
秋凝笑白她一眼,反正已经揭下来过了。再说,她一个21世纪新时代女性,会信这些吗?
秋凝笑挽起双手上的袖子,提起裤腰带,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