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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听书 - 内参记者-----一名“非传统”记者颠覆你三观的采访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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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8-06-2018:47:16

我在采访记录本上记下了我的观点,赵明凯看我写完后便接着说:

“我还记得排副跟我一起检查完了之后,因为气愤不已,当场就骂娘了,还用枪托砸烂了它的脑袋,不过里面流出来的东西可不是白色的,而是绿油油的一些玩意,很粘稠的样子,就像是一种带颜色的油,或者说是像很稠的绿油漆更合适一些。”

之前王泽端描述这种怪犬被反步兵地雷爆炸后产生的钢珠击中后流出类似血液的液体也是绿色的,再结合现在赵明凯的说法,可以确定对于这种怪犬来说,就像血液以红色代表着人类体液的基色一样,它们的体液基色则是绿色,而且比人类更加统一,毕竟人类的脑溶液是乳白色,与血液不同,而它们不论是血液还是脑溶液(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它们的血液和脑溶液,所以在前面才用了一个“像”字来形容,毕竟不管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它们这都属于未知物种,不过为了方便形容,还是用已知常识来“命名”吧),全部都是绿色。

说完这段话之后,赵明凯眼睛望着采访室的灯陷入了一阵沉默,我知道他这是想起伤心事来了,就试探性的问他后来周晓林怎么样了,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惋惜的口气说道:

“命是保住了,不过那伤口太深太大,你想想,这么大一块肌肉愣生生被咬下去了,别说是放到80年代,就是放到现在也不好治,更何况当时还在前线,手头仅有一点绷带、碘伏、消炎药、止痛片等简单的医疗物资,哪里处理得了这么严重的外伤,最后等战斗打完,把他送到后方战地医院的时候,大夫也没办法,就把他那条腿给截肢了,而且还给他说,这么严重的外伤,没因为失血过多和伤口感染而死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再后来国家给他评了残,每个月定期发生活费和抚恤金,我退伍以后也去看过他几次,虽然娶妻生子生活过的还算可以,但那条腿,却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赵明凯的回忆差不多也就到此结束了,没想到真正的“高丨潮丨”才刚刚开始,相比他后来所说的,之前那两次进攻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一个动作很有代表性,就是把抽到底的烟头没有按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而是用力的向地上一扔,用脚碾灭,眼神从刚才想起周晓林时的惋惜瞬间变得杀气腾腾起来,虽然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但看他的神情就能预感到这里面的内容起码对于他本人乃至整个142号阵地上的十几名战士而言,都非同小可。

我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赵明凯回忆了一番后又组织好了语言,这才开口说道:

“有了上面两次的经验,我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比如说我当时观察到这些类似狗,但又绝对不是狗的怪东西除了数量多速度快,进攻意识非常强以外,居然还有一定的战术性,用我在军校学习时教员的话说,‘战术意识是基本组织性的进一步升华’,这话用在这些怪东西的身上我感觉是再合适不过了,它们知道出其不意,还知道在攻击正面的同时从侧翼包抄,我还假设过它们是不是越军训练出来的,不过没想出个头绪也就没再继续往下想。

这么说吧,接下来的进攻中,第一次出现了越军和这种东西混编作战的情况,这也就印证了我们之前的一个猜测:这东西不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动物,而是敌人驯养的某种‘武器’,至于作战的过程,与之前大同小异,只是这会我们占了绝对上风,因为炮群的支援来了,在十多公里外,152、130的大炮弹成基数成基数的往这边‘扔’,阵地前炮弹爆炸掀起来的浮土最厚的时候能没过小半个胳膊,所以虽然偷袭不成改为强攻的越军兵力上比我们多得多,又有那种东西‘帮忙’,不过在强大的火力面前,还是寸步难行,除了被炸的人仰马翻之外,基本也没啥别的下场,反正看的我们是特别解气,我还心说这也算是给所有死去的战友,给一条腿废了的周晓林报仇了。”

“那后来呢?”我知道故事远没有结束,就有点迫不及待的问他。

“后来的事情就比较严重了,越军又连续进攻了不下七八次,但基本都被炮群的火力给消灭在半路上了,偶尔有零星躲过炮火的,也躲不开我们的精确射击,因为炮弹的爆炸威力非常大,除了较远距离上会被弹片杀伤以外,距离近一些的被炸个死无全尸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会儿我们这边因为地形开阔,所以上级就比较‘大方’,为了能更好的了解敌情发挥142号阵地的地形优势,就给我们班长及以上职务的所有前线官兵都配了望远镜,这在其他阵地上是绝对没有的待遇,别的阵地想要有自己的望远镜,那怎么着也得是个副排长才行,像我一个班长,能混到拿着望远镜观察敌情,还是很神气的。

当时最近的一次炮击结束之后,我就举着望远镜往下一看,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几乎覆盖了阵地的整个宽度,而且被风一刮,有一股特别重的血腥味,那时那刻的风向因为气味我都记得特别清楚:就是我们所在位置正好处于上风口,风贴着地皮就刮上来了,这股味道也是这阵风带上来的。

本来在战场上打的时间也不短了,血腥味谁没闻过?花红脑子、一堆一堆的肠子、断胳膊断腿谁没见过?按理说对于这种味道应该是早就适应的才对,可那次不一样,说是血腥味,但非常非常的浓,浓到让我们这些闻惯的人也无法适应,我刚闻到的时候就在奇怪,感觉这种味道绝不是人类尸体可以散发的出来的,后来才弄明白,这味道是下面一种跟之前的像狗又不是狗的东西有些类似的玩意发出来的。”赵明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还可能是出于本能皱了一下鼻子,好像又闻到了当年那股让他难忘且难闻的味道。

“你说‘类似’?意思是说除了那种之前袭击过你们两次的不明生物外,又有了新的不明生物‘参战’吗?”我问。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些都是之后才搞清楚的,那时候味道刚刚散开,开始只是感觉难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持续了一会儿就发现不对劲了,凡是闻了这个味道的人,都有严重的头晕和恶心的不适感,不一会儿就有人忍不住在阵地上呕吐了起来,我闻了也就几次,之后也是胃里翻腾的难受,不仅胃里难受,眼睛还特别胀,好像要‘挣’开眼眶从里面‘跳’出来似得,当时我想‘坏了’,这不会是越军那边用了化学武器了吧?回想突击学习时学过的战地常识,记得越军没有会引起类似反应的化学武器啊?不过那时候光顾着难受了,也就没再往深处想。

反正那个味道是难闻极了,我感觉我活这么大闻过最难闻的味道也就是它了,可这都是小意思,恶心难受了没几分钟,越军的进攻再次开始,从这开始也可以说是整个142号阵地防御战最艰难的一个时段。”赵明凯说。

(未完待续)

日期:2018-06-2018:55:19

“为什么?”我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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