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的时候,骆云天还是没有回来,骆红衣倒是回府了。
她让人送来了晚膳,可是本人却并没有出现和他们一起用膳。
许荣华只感觉这父女俩有些奇怪,就算是对他们不满也未免有些太冷淡了吧。
而且骆云天在听说了骆小小的死因以后那种态度冷漠得有些出奇。
许荣华看着桌子上的吃食,几乎没有什么味口动筷子。
就在这个时候,紫阳伸手抓向了桌上的一只肥鸡腿。
她拿起来就在嘴里咬了一口,满嘴流油的看向沈磬和许荣华道:“你们怎么不吃啊,味道真的很不错呢,嗯,好吃,我喜欢。”
说完又把剩下的全吃完了。
许荣华皱着眉头,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路前行的时候,她就感觉路上太平静了。
不管是安瑾玉还是平西王府的人,包括右相安成,以及皇后陈霜,他们没有理由会让他们过得这么的舒坦。
而现在——许荣华正思忖的时候,突然看到紫阳面色发涨,唇色也一瞬间变得苍白。
紫阳伸手捂住了肚子,手中吃了一半的鸡腿落了地。
“磬哥哥,我肚子疼。”
“不好,吃食里面有毒。”
高寒伸手夹了一筷子,正要往嘴里送。
闻言面色一凛,将手中筷子里的青菜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没有闻出任何的味道,可是就在一瞬之间,他看到了门外有一闪而过的人影。
“不好,有埋伏。”
高寒将手中的筷子腾的一下向一旁的huā丛里射去,顿时有两个人影倒地。
高寒的筷子准确无误的射在了他们的脑门上,正中眉心,看上去万分的凄惨。
可是许荣华知道。这里的人个个都是死有余辜。
她一个翻越飞身而起,学着高寒的样子将桌面的筷子当成了利器射向了外面隐藏着的那些个杀手。
顿时,接连的有人倒地的声响,紫阳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昏迷了。
“紫阳。”沈磬发狂的看着怀里的人。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从心底漫延起。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预感,此次的事情似乎就是冲着紫阳来的,不为别的,单看着桌子上的吃食,好像全都是紫阳所喜欢的,所以才会先中计。
而他们没有动筷子,就没有中毒。
沈磬封住了紫阳的穴道,让她全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动,以防毒发作。
而此时。还不知道她到底中了什么毒。
许荣华上前摸了摸紫阳的脉博,道:“她还有脉博,表示她中的毒似乎并不太重,而且因为她没有吃太多的东西,所以暂时还伤不到性命。表哥,你先带紫阳公主回房,好生的照看着她,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说完与秦昭几人同门外的黑衣人打斗了起来。
一袭黑衣、身手也是万分熟悉。
许荣华总感觉这些人似乎是从京里一路跟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骆红衣和骆云天也现身了。
骆红衣和骆云天站在院子里,冷冷的望着他们,昂天长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脸上的人皮面具突的一下被揭起,两张完全陌生的脸。
一张黑色,一张白色。
好像黑白无常的样子。
那两人对着许荣华他们猖狂道:“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哈哈,骆云天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他将军府上的人全都被我们控制了。配合着我们作戏。早在你们喝的茶里面就下了十香软筋散,你们今天是逃不掉了,哈哈。”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许荣华暗自的提息,将掌心内的火焰气息全都凝聚到了掌心里,正准备一击即发。
可是她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阵腿软。似乎真的如这几个人所料,她的〖体〗内内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你们也不用脑袋想想,骆云天是一个战狂,他怎么会在你们恰好来到此地的时候出现在府中呢,哈哈。”
“那酒馆之中的骆红衣也是你们假扮的。”许荣华问道。
“酒馆之中的骆红衣?”黑脸白脸的杀手两人对望了一眼,不解的道。
“还有门外试图拦着我们的骆红衣,也是假的?”沈磬带紫阳离去前,冷不丁的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停了下来。
那黑脸白脸的人对看了一眼,更加不解。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嗓音在此时响起,黑暗中,一道人影顿现。
来者正是骆红衣。
“酒馆和门外的,是我,我试图阻止你们进来,可是你们非进不可,正好我也将计就计,将这些人引出来。”骆红衣手持长剑,一袭红衣,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沈磬面前。
她看向沈磬,冷着道:“你以为我真的是那么一个放不下的人吗,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作戏,因为我知道这里的人就数你怀中的女人最笨,她一定会上当的,所以才不想让她进来,没料到她如此的个性倔强,非进不可,现在中毒了,怨不得别人。”
沈磬也不计较骆红衣说话的态度,只问:“你可知道她所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我不知道。”骆红衣冷冷的回沈磬。
“你们竟敢冒充我和我爹,胆子不小。”骆红衣长剑指向了其中的一位。
“哼,冒充你们又如何,谁让你们总是在这边关死守着,让我们尊主进犯不得。”那黑脸的顿时有些气恼。
白脸的立即狠狠的拍了自己同伴一巴掌:“混帐东西,谁让你把尊主这个名字说出来的,尊主说过了,不许我们泄露他的身份。”
“对啊对啊,尊主的身份很神秘的,我们不能告诉她们。”那黑脸的立即点头认错。
许荣华却懒得听他们多言。
“红衣姑娘,刚才多有得罪了,我还以为”
“你以为是我看不惯紫阳公主,恨她夺了我曾经所爱,所以才会下毒的。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们将军府的人了,我骆红衣说话做事从来说一不二,既然说了会斩断过去与逃磬之间的一切,便说到做到,从此以后不再纠缠,也不会再多生事端,你们不必再因此而生疑,至于紫阳公主,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们先带着她下去。”
骆红衣长剑一出鞘,顿时,月亮也失去了光芒。
边塞的月亮又大又圆,好像空悬在空中一样。
许荣华抬眼望了望,只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哨响。
“咦,是尊主在召唤我们,这架还没有打完呢。”
“走吧走吧。”
这哨声怎么听怎么耳熟,似乎是
许荣华心中一个激愣,他们嘴里的尊主,莫非是可是她不敢猜测。
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事实也太可怕了一些。
许荣华见那两人离去了以后,将〖体〗内的内力平息了下来。
骆红衣这才走向了沈磬:“把她交给我。”
“你想干什么?”沈磬道。
骆红衣冷笑:“怎么,莫非咱们做不成夫妻,连往日朋友的情谊也不存在了吗,沈磬,我告诉你,在酒馆之中我之所以离去,那是因为我发现了有人要陷你们于不利,所以才不想让你们多做停留,再说了,婉娘是我的朋友,我也不希望你们在酒馆里头与人生事,才把你们引到这里来。但是我没有料到,这些人假扮我和我爹,动作会如此之快,所以才失算了一次。”
骆红衣道:“既然咱们做不成夫妻,好歹也算是一场兄弟,你把她交给我,放心,过了今夜,我保证她再无性命之忧,把她完完好好的交还给你。”
沈磬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要带她去哪里。”
“这个你便不用管了。”骆红衣道:“我自是有办法解她身上的毒,才会带她离开的。”
“我和你一起去。”沈磬坚持道。
他怀疑的看着骆红衣。
骆红衣唇边的笑容越发冰冷了:“好,那你抱着她,跟我来。”
“我们也跟你一起去。”许荣华等人道。
骆红衣回头看了几人一眼:“你们都来吧,只要不嫌累。”
说罢骆红衣上了马,策马跨过了将军府外的大石阶,突的一下往前冲去。
许荣华等人的马匹也系在了府门外,所以也跨上了门,和骆红衣一起往前冲去。
马儿向前飞奔着,不知道要去往哪里,渐渐的往外走,便远离了边塞的小镇。
前方是一片茫茫大漠了。
沈磬有些怀疑,提起了马速追上了骆红衣:“你不是要带我去给紫阳解毒吗,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难道我还会害了你们不成,跟上。”骆红衣也不多作解释,把马驰得更快了。
沈磬无奈只得跟上,只感觉骆红衣的性子和以前比起来,更加令他不喜了。
而许荣华却知道,骆红衣这是要带她们去往沙漠绿洲。
沙漠绿洲顾名思议,就是隐身在沙漠里的一个绿洲。
那绿洲之中有一个竹心岛,岛上有一片湖,湖中心建了一个小木屋。
以前的时候许荣华曾经来过,如果她没有记错,小木屋里住着的是一个神医,名字好像叫韩惜子。
是一个很奇怪的人,长得像个女人,其实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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