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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接了圣旨,安康便寻了谢丞相府的老太太,说要打理自己屋里的东西,准备要迁府的事,不便再打理府邸了,交出谢丞相府各房的钥匙,就离开了。
钥匙交了,总不好再让她拿自己的东西来贴补旁人。
顿时间,连安康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用再管那些庶子、庶孙们的吃喝使用,她有自己的沐食邑,又有俸禄,总能将自个一家的日子过好。
安康令心腹嬷嬷去打听,很快就知道昨儿云罗派了水仙、海棠在京城几大当铺赎东西的事,因都是商人,彼此有交情,对方一并将她典当的东西都给了,光那十箱子东西,怕得近二万两银子。
昌隆帝不好过问谢家的家事,但他也是皇帝,更是安康的兄长,即便早年与安康兄妹的关系多差,到底是皇家人,这皇族公主的颜面他也是要护的,传扬出去说皇家公主过不下去日子都在典卖东西,要是被百姓们知道,他的脸面也挂不住,明白了关键,一道赐公主府的圣旨,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安康大公主接了圣旨,特意携了女儿入宫谢恩。
又让南安过归鸿斋来寻云罗说话。
郑非雾还想多坐会儿,而她是入宫给郑贵妃侍疾的,瞧着时辰到了,领了丫头离去。
南安见无外人,提着衣裙行礼,“云罗表姐帮我们这么大忙,该如何谢你才好?”
“你这可谢错了人,这是皇上恩典,回头你见着皇上,多与他磕几个头。”
两个人说起笑起来。
云罗拉她坐下,突地脸色一凝,道:“你老实告诉我,年初在嘉勇伯府,你是不是想算计我来着?却稀里糊涂地算计了你哥和慎宁乡君去?”
南安顿时脸色涨红,虽没承认,也没否认,她咬了咬唇,有种无地自容之感,原想害云罗,可云罗却助了他们一家,“是我糊涂了,我只想着要助哥哥达成所愿,没想……”心下好不纠结,总不能说这原是安康大公主的意思,南安道:“你只管罚我,原是我错了,你是打是骂,我绝不还嘴。”
云罗把话说开,反不生气,看着南安这副要受罚的模样,忍不住“噗”的一声笑起来,伸手轻捏着南安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庞,“我哪里舍得罚你?只是想告诉你,往后可别打这种主意,你原是个贵重身份,反学得没了风度。”
南安拉着云罗,满是愧疚地道:“你还是罚我吧,那事原是我有了私心,你怎么罚我都成。我今儿一早就找了四表哥求情,他答应帮忙,可母亲说,怕是光表哥出面还不成,想求了贵妃娘娘帮忙说项求娶吕小姐。”
云罗又在她脸上捏了几把,若换作旁人,南安早就生气了,可因她心里有愧,云罗怎么捏也是笑着的。
云罗道:“是哪位吕小姐?”
“本想求娶秦安候的庶长女,可四表哥说,若是嫡妻得求娶她舅舅绥成伯的嫡女,说是早年他见过春华姐姐,相貌、才德配得我哥哥,你也是知道的,凌雨裳早前做过那么多错事,着实不配做嫡妻。”
让神宁的女儿做小,这是云罗最乐意瞧见的。
神宁当年就是怕做小,这才恨下心肠动了杀机。
以谢如茵那温软的性子,知道凌德恺娶了公主哪里敢争,只有求一纸休书,便是这个也被他们给剥夺了。
神宁要维护的是她的颜面,凌德恺要保的是他的荣华富贵。
南安吃吃笑道:“还是表姐面子大,我原求他,他支支吾吾不肯应,我一说是你叫我去求的他,他那眼珠子瞪得铜铃似的,还不肯信我,我信誓旦旦地说,真是你让我去求的,他这才应了。”
与其说是让慕容祉帮忙,但这背里真正说话拿主意的还是慕容祯,能玉成此事的亦还得是慕容祯。
慕容祯是豫王世子,他说的话,无论是在吕家还是豫王府都极有份量。
早前,慕容祉连庶女都不肯说谢畴,一听是云罗的主意,就改成提绥成伯的嫡女了,这一位是嫡女,自然要压在凌雨裳的头上。
云罗早前没想再做什么,只因慕容祯说过,凌雨裳与谢畴凑成一对,往后这日子热闹了。那时,云罗是厌恶安康大公主的,可后来听说安康拿了自己的嫁妆贴补家用,又听说安康因为生母丽妃在先帝时比先太后的位份高,又比太后得宠,后来昌隆帝登基,处处打压她与辽王,便动了恻隐之心。加上听说神宁派了下人放出风声,说出狠话,哪位文武官员敢把女儿许给谢畴为妻,与她女儿平分秋色,她就和谁没完。
既然神宁这么怕有人与凌雨裳平起平坐,她岂能遂了神宁的愿,偏弄出一人来,压在凌雨裳一头,让凌雨裳到手的嫡妻位份变成平妻,想想就欢喜。
原想,不是吕春华为嫡妻,若是吕春芬为平妻也好。没想慕容祉竟说要把吕春华说给谢畴,怕是安康大公主也是喜出望外,这么久来,连辽王都不敢把女儿嫁她为儿媳,竟有人愿帮忙,只要不委屈她儿子,娶个清白、体面的好姑娘为妇,安康也欢喜。
云罗笑道:“往后可不许再这样,我厌恶这等算计。”
两个人打闹说笑了一阵,正玩乐着,有宫娥道:“禀公主,安康大公主来接南安郡主出宫了。”
云罗将南安送出归鸿斋外,正瞧着不远处站着安康大公主与郑嬷嬷,两人有说有笑的。
郑嬷嬷欠身道:“我家贵妃有两日没见公主了,正要老奴过去探望呢,公主这两日凤体可好?”
云罗答道:“谢贵母妃记挂,还劳嬷嬷转告,就说云罗一切安好。”
郑嬷嬷点着头,笑道:“安康大公主,郑三小姐的婚事我家娘娘原是做得主的。”她款款行礼,转身离去。
安康大公主脸露笑颜,这好事是一桩接着一桩,笑道:“原是想与贵妃娘娘求娶别家小姐的,贵妃娘娘问我,郑三小姐如何?”
南安瞪大眼睛,不是要说吕家小姐的事么,怎么又成郑小姐了,这郑三小姐的模样、品行,她们都见过,也是个极好的人选。
云罗却听说贵妃私下原想把郑非雾许给广平王,许是连贵妃也生气了,好歹谢畴也算是名门公子,再则谢畴和凌学武一样,一满十岁就被赐了候爵。
南安惊道:“娘,贵妃娘娘当真要把郑三小姐许给哥哥?”
“可不是真的,我当即就应了,愿聘郑三小姐为嫡妻,我们且回府等消息。”
郑贵妃可不是傻子,突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难不成是她又知道了什么。
昨晚,云罗离开太极殿,昌隆帝就去了郑贵妃宫里歇下,次晨安康大公主就被赐了府邸,无论如何,这对安康大公主来说是好事一件接一件,郑贵妃既然那么说,定是有说服昌隆帝的把握。
接下来好几天,安康大公主与郑贵妃之间说好的事竟没了下文。但易嬷嬷却告诉云罗:“皇上要郑三小姐为平妻,贵妃娘娘不应,定要郑小姐为嫡妻、慎宁为平妻,两个人正为这事僵持着。”
光阴如箭,很快就近了五月,榴花如火。
云罗改了一阵戏文,在海棠、虎妞陪伴下漫步御花园,易嬷嬷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道:“安康大公主亦急了,入宫探望郑贵妃,眼瞧着吉祥候与慎宁乡君的婚事便要近了,可郑贵妃还是不应为平妻,只同意为嫡妻。”
云罗近来听到的都是这事,郑贵妃也是个胆儿大的,昌隆帝不应,她就敢和昌隆帝闹脾气,便是昌隆帝去了她宫里,她也敢不理。
也许,是郑贵妃身上这种像极了民间寻常妻子的性子,正入了昌隆帝的眼,偏就宠她一人,也骄纵着她。
郑贵妃能宠冠后宫二十年,虽无子女,可见她亦有过人之处,不犯头风症的时候,她尽心打理后宫,便是犯了风症,也能忍痛打理好六宫事务,让昌隆帝在前朝无后顾之忧。
易嬷嬷轻叹一声,“郑嬷嬷的意思,让公主陪皇上下棋时,从侧面劝劝。”
她去劝昌隆帝……
昌隆帝可是瞧着凌雨裳长大的,即便凌雨裳犯错在先,可也不忍看她做了平妻,被人压上一头。
不大说话的虎妞突地惊异地道:“那……不是豫王世子么?从豫郡回来了?”
云罗抬眸望去,回风长廊那边行来一抹酱紫锦袍的魁梧男子身影,头上戴着雪白络缨银制王冠,穿着江河海水五爪腾龙蟒袍,腰系嵌玉石红鞓带,面如严冰冷霜,目光如炬。峨冠崔嵬,长发高挽,负手伫立,合体的缎袍将整个人显得颀长而精神,风仪皎皎,静若石雕,偏行止如风,衣袍飞扬。
云罗整个人怔在一边,不由得喃喃道:“怎又穿酱紫色的袍子?”
易嬷嬷惊问:“公主,这有何不妥。”
“看到酱紫袍,给人感觉像打酱油的。”
海棠不由失声笑了起来。
虎妞追问道:“这有什么说法么?”
海棠捂嘴笑道:“戏台上小厮、婆子,行内称之谓跑龙套,可知我们还有一个说法叫打酱油的。”
虎妞张大嘴巴,连易嬷嬷也是欲笑不笑的表情,原来这酱紫袍子还有另一种解释,是跑龙套、打酱油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