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感觉?”在这关键时刻,周末卖了关子,假装没能听懂祁宝宝这话是什么意思,也难怪,让一男的告诉异xìng看了小人书有什么感觉,周末就是老脸再厚也说不出口,说这话的同时,周末将小人书偷偷放到了枕头底下。
“就是……就是看了金瓶梅后有什么感觉啊!”女悍匪祁宝宝的好奇心很重,或者说,她想听听周末的感觉是不是和她的一样,所以,明明知道这种问题过于暧昧,但还是忍不住打破沙锅问到底,“你说嘛,我知道你肯定有感觉的!”
“……”周末的心都沸腾起来了,这祁宝宝是在勾引自己啊!极不自然地瞟了眼祁宝宝那两团贴在脚心上的浑圆臀股,“你这么肯定我有感觉,那你肯定有感觉了,嘿嘿……”
“我是有感觉啊!”祁宝宝可不像周末那样扭捏,脱口而出,“我又不是xìng冷淡,怎么能没感觉?”
“什么感觉?”在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周末不假思索地说。
“就是……就是……”祁宝宝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亦或是有些害羞,所以,支吾了半天没能把心里的感觉说出来,无意间瞥到周末的整张脸都差点贴到她的臀股上,如老虎的屁鼓被摸了一般,她突然飞起那只jīng致的小脚,狠狠踢在了周末的肩膀上,“你妹啊,想趁老子防线最薄弱的时候攻城掠地?”
“嘶……”被踢了一脚的肩膀牵骨折的胳膊,周末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上半边身体一下子就离祁宝宝远远的,一脸的委屈。
“哼!”祁宝宝嗔怪地白了周末一眼,一骨碌跳下床,穿了地上那双红sè休闲女鞋就要走,“老子回去了。”
“要不……”见祁宝宝要走,贼心不死的周末忘记了刚才被踢的那一脚,弱弱地说了句,“都这么晚了,要不别回去了?你长得这么漂亮,要是在路上遇到几个流氓怎么得了?”
“遇到流氓老子就打死他丫的!”祁宝宝特立独行惯了,说话的时候总是那么张扬,一如她女悍匪的暴躁xìng格,“再说了,我留在这里,不是大肥羊进了纸老虎的贼窝?”
“……”周末哀怨,在祁宝宝摔门而出的时候,他甚至恶狠狠地想,老子平时铁定是太君子了,女悍匪才把我当成纸老虎的,看着,等我出院了,铁定把她推了,而且用力推。
祁宝宝终究没能走成,因为她刚出病房门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火流星。
一袭深紫sè齐膝裙将火流星那美艳的身子衬托得无比张扬,尤其走路的时候,身上那四团浑圆一阵荡漾,再配上那美艳勾人的脸颊,整个就一男人的杀手!
祁宝宝与火流星是第三次偶遇,第一次是在星河大影院的门口,就是孙毅用枪逼迫周末下跪那次,火流星临阵脱逃,跑了。再有一次就是在周末和花败楼在康音打生死斗,当时火流星和周末不停地对视,这让祁宝宝看得个一清二楚。
作为女悍匪,祁宝宝从来都是霸道的,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闫青菜接近周末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了,所以,再有其他女人想要接近周末,她都会无条件地竞争到底。
冷不防看到从走廊尽头迎面朝自己这边走来的火流星,祁宝宝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火流星这大半夜的是要来干嘛的。
所以,本来准备回宝宝旅行社追看最近热播的韩剧的祁宝宝在看到火流星的时候,她改变主意了,双手抱胸稳稳站在原地,等火流星抚弄着披肩长发试图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主动打招呼:“美女,这大半夜的,不在枕头边陪你的孙毅哥哥,跑来医院干嘛呢?”
祁宝宝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可这话中的含义,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她在主动挑衅火流星,如同对付前几天来医院看望周末的女儿红时那样的招数。
火流星其实在出电梯的时候就看到祁宝宝了,当时祁宝宝刚从病房里摔门而出,动作彪悍,但脸上却一脸的甜蜜。
在职场领悟出绝世神通的火流星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她深知现在的自己还不是祁宝宝这位女悍匪的对手,所以,在看到祁宝宝的时候,她就打定了惹不起就躲的主意,走近祁宝宝的时候,她刻意抚弄耳边卷成小麻花的长发,想要装作没看到祁宝宝。
可祁宝宝既然出招了,她就没有不接的道理,总不能装哑巴?而且,火流星认为,即使自己装哑巴了,祁宝宝也会毫无顾忌地跟着她走。所以,顿了顿,她停下脚步,扬了扬手中的一大捧鲜花,说:“来看望老朋友!”
“老朋友?”火流星口中的老朋友自然就是周末,可祁宝宝想不通啊,你们什么时候成老朋友了?
“难道我和周末当年轰动一时的爱情你没听他提起过?”火流星得意地甩了下齐腰的长发,踩着高跟鞋,用一种自认为平生最高傲的姿态走进了病房。
你妹,拽什么拽?
女悍匪祁宝宝恶狠狠地跟上,她想要冲进病房质问火流星来着,可一踏进房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很冷很冷!
“周末,我来看望你!”火流星捧着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花站在床边,说这话的时候要多温柔有多温柔,甚至微微前倾了下身体,就差没弯腰吻周末一口了。
此时的周末枕着枕头斜靠在床头,一只手端着小人书,似乎西门庆的神乎其技把他的魂儿给勾住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故意的,总之,火流星和他说话,他没听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小人书的某页经常大战。
火流星尴尬地笑了笑,习惯xìng地抚弄了一下因为弯腰而垂落的发梢,顿了顿,她试探着将手伸向周末那只缠绕了白sè纱布的胳膊。
被白sè纱布包裹了里三圈外三圈的胳膊显得特别僵硬,白sè的纱布上,全是用水xìng笔画的涂鸦,葫芦娃、美羊羊、爱神丘比特,画工不怎样,但却惟妙惟肖,可以猜想,涂鸦的人是个女孩。其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的,特张扬,火流星很轻易就联想到了这是祁宝宝的作品。
没来由的,火流星心中泛起阵阵酸楚,她将手伸向周末的胳膊的同时,忍不住用更温柔更妩媚的语气对周末说:“周末,你还不原谅我吗?”
“别碰我!”不等火流星的手摸到自己的胳膊,周末下意识地晃了晃那条还不能动弹的手臂,目不斜视地盯着小人书,他语气平缓地说了一个字,“脏!”
是周末的胳膊脏还是火流星那只雪白jīng致的小手脏?
火流星伸出的手僵住了,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她怅然若失地将手缩了回来,上下打量了病房一圈,最终,她将手里捧着的那一大束玫瑰花放在了阳台前的花瓶里。
做完放鲜花的动作,她原本准备坐到床沿边的,可周末抢先她一步,把半边身体都横在了床边,所以,最终,她搬了跟凳子坐在床边:“我今晚陪你!”说这话的同时,她伸手抹了把脸颊上的泪水,委屈的同时,语气中难掩的都是坚决。
周末白眼一翻,扔了个你随便的眼神,随后,他大大咧咧地仰躺在床上,继续拿出那本小人书专研。
感觉到硝烟开始散去,祁宝宝一咬牙,抬脚进了病房,如一阵清风似的,轻灵地飘到床边坐下。
这一夜,祁宝宝和火流星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晚上,而作为男主角的周末,把一本小人书翻来覆去看了足足三遍后,一掀被子盖上,睡了。
有两个较真的美女守在床边,想必周末睡得特安稳特舒服,盖上被子就开始打呼噜,如老牛喊小牛犊似的,要多悠扬有多悠扬。
足足撑了三个多小时,祁宝宝憋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抬手就将盖住周末脑袋的被子掀开:“你他妈睡觉就好好睡,叫魂呢,累不累啊?”
“鼾……”眯着眼的周末显然是在梦中,哪能知道祁宝宝发飙了,很悠扬地又甩出一个呼噜。
祁宝宝紧咬着贝齿,要不是心疼周末的胳膊因为没打麻药做的手术,每到半夜的时候就会疼得要命,她早就一把将周末给掀床底下了。
“他装睡的,不愿看我一眼呢!哎!”火流星抬眼看向窗外,天已经微微亮了,索xìng,她幽幽起身,也没打声招呼,直接走了。
“装的?”祁宝宝将信将疑,当时就从床底下翻出那双周末穿过的袜子,姆指处破了两个洞,如抹布一般,一闻到那股子熏味,祁宝宝眉头都皱起来了。
恶狠狠又偷偷摸摸地将二指掐着的臭袜子递到周末鼻孔边,祁宝宝很恶趣味地傻笑,心说,是不是装的,这么一验证不就有结果了?
仰躺在床上,微微张着嘴,此时正将呼噜打得如火如荼的周末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鼾声如雷。
“整得多了解我们家周末一样,哼!”见周末没有露出什么装睡的破绽,一宿没合眼的祁宝宝显然心情极好,弯腰从床底下拿出另一只周末穿过的臭袜子,施施然地溜出去洗袜子了。
在祁宝宝将房门反扣上的时候,周末本来很自然地闭着的眼帘松开,那双原本很干净的眼珠子,此时布满了血丝。
……
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不等自己的胳膊痊愈,周末抱着怀里装着软妹币的保险箱执意要出院,说什么要是再这么躺下去,一百万铁定得全扔在医院里。
周末出院的这天,六月,天气炎热到了令人心情暴躁的地步。
祁宝宝因为周末执意要出院心情本来就不爽,所以,在周末临出院要换下身上的病号服时,她原本逛了好几天街才买来的衬衣被当成了出气筒,她一巴掌将那白sè的衬衣扔在周末面前,说:“穿这个!”
周末下意识地瞟了眼被祁宝宝辛辛苦苦买来的白衬衣压住的校服,这校服经过累月的雨打rì晒,越发的破旧了,本来天蓝的颜sè,眼看就要变成了苍白sè。